囂張萌寶傾城娘親

第259章:救了個“野人”



走近以後才發現,原來是一個獵山守衛,抓到了一個偷偷溜進染林山的老頭,要將他交到官府。

“軍爺,求您放了草民吧!草民的老伴還等著這蘑菇入藥呢!”

老頭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眼見額頭上就要見血。

“出什麽事了?”

烈西曉一拽韁繩,策馬上前,詢問那守衛。

那守衛趕緊跪下道:“稟告七殿下,這老頭趁巡防隊不備,偷偷溜進染林山,按律,應當送往衙門受審。”

“殿下,草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

烈西曉看他哭的悲痛,就讓他細細道來。

原來,這個老頭的老伴患了重病,要想治愈,必須需要長葉鬆樹下生長的長葉菇來入藥。不巧的是,這方圓數百裏,唯有這染林山上生長這種長葉鬆。因為染林山被圈為了皇家獵場,自然所有的長葉菇都入了太醫院的藥方,在民間是買不到的。而這位老頭一介農夫,家裏既不顯赫也沒有官場之人。為了救老伴性命,隻得冒死來這染林山取藥。

“殿下,求您饒了草民吧!”老頭聲淚俱下,講述著自己的悲慘遭遇。

“爹爹,這個老爺爺好可憐,可不可以放了他呀!”

聽到這脆生生的童音,兩人都抬起頭來。隻見烈西曉身前,還攬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小男娃。生的白白淨淨,可愛非常。

這麽說,這就是七皇子的兒子,當今皇帝的皇孫?生的是真真好看呀!

烈西曉隨即問那個守衛:“你把這老伯送去官府,是要治他擅闖皇家獵場之罪?”

“回七殿下,正是。”

“哼,那是不是還要治你一個守備不嚴之罪啊?”

“這……”

“有時候,放過別人,就是放過自己。何況是幾個蘑菇而已。以後加強守衛便是了。”

說完一牽韁繩,走到前麵去了。

身後,那守衛才反應過來,急忙給烈西曉磕了個頭,喊道:“多謝七殿下指點!”

“謝七殿下救命之恩!”

如果將來烈西曉繼承皇位,那一定會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跟在後麵的雲橫這樣想。

初春的染林山新葉初冒,春花盛開,雖然說是獵山,卻也是風景如畫,美不勝收。

幾個人幹脆下馬而行。

雲翳雲爾自小沒見過如此別致的山林景象,一到了山裏就之間竄上了樹,雲翳還好點,隻是看看風景順便看一下周圍有沒有可以的人,而雲爾幹脆在樹上竄來竄去摘果子吃,嚇得雲翳趕緊去看著他,就怕他吃到有毒的。

“娘親,落兒也沒見過這麽美德風景呢!”雲落東看看西看看,這邊摘朵小花,那邊撲個蝴蝶。

雲橫看見雲落不多表露出來的童心,心中狠狠酸了一把。雲落兩歲開始看書,四歲就卷入了各種紛爭當中,成日裏不是看書就是算計人心,哪有一點小孩子的樣子!自己以後一定要多帶落兒出來玩。

身邊烈西曉顯然就沒有他們四人如此興奮,但他

還是看出了雲橫的心思。忙寬慰她說:“我烈國大好河山,等一切安定下來,我定帶著你和落兒遊山玩水,逍遙自在。”

雲橫輕輕地笑了。

誰人不知,烈西曉遲早會卷入皇儲之爭,更何況如今烈國形勢並不太平。外有金文浩瀚的金國漸漸施壓,內有烈無雙烈無措兄弟時時為難,烈西曉身上的負擔不知道有多重。這是一家人第一次出來這樣無憂無慮的遊山玩水,大概也是最後一次了。

所以,一定要珍惜這次機會,好好放鬆放鬆,等到回去,還不知道有多少場硬仗要打呢。

突然,前麵的樹上吊下一個人來。

原來是雲爾,手裏抓著一隻山雞,大喊道:“宗主,原來這山裏的雞可以飛這麽高呀,我還以為雞隻等從地上跑呢!”

另一棵樹上,雲翳跳了下來,一隻手拎著一隻山雞。

雲爾一看不服氣了:“哼!我去河裏給少宗主撈魚吃!”

雲翳無奈的笑了笑,將兩隻被擰斷脖子的雞扔到地上,又上樹去了。

染林山下有幾條山溪,涓涓流淌。

烈西曉告訴雲橫,這是山頂上的望月泉流下來的水,甘甜可口。

傳說,這望月泉生在染林山的最高處,日日可倒映出天上的月亮,最神奇的是,望月泉所形成的水潭潭地,有一隻天然的蟾蜍狀的石頭,張著嘴,隻對著月亮,無論什麽時候,月亮的倒影總能倒映在那蟾蜍之上。所以開國皇帝親自提名“望月泉”,意味著此泉集日月之精華,保佑烈國國泰民安。望月泉泉水清冽,甚是甘甜,就連溪水中生長的魚蝦,也是個個肥碩鮮美。整座山上的動物都是喝望月泉的水繁衍生息,似乎也具有了有種靈氣。

幾人決定當天在山下溪邊紮營休息,第二天在上山。

雲翳忙著紮帳篷,雲爾則脫了衣服就往水裏跳,隻是水裏的魚太滑了,雲爾抓了半天也抓不住,最後還是雲翳給他削了根簡單的魚叉,才抓到了魚。

雲橫躺在草地上閉目養神,隻不過每隔一會就要問一句雞和魚烤好了沒有。

雲落坐在她身邊,拿著草辮草螞蚱。

烈西曉則和雲翳雲爾一起烤雞烤魚。

整個畫麵,美好的不能再美好。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就在他們出發不久後,建安就命侍女將一條紅色綢帶係在了院中的老槐樹上。

“魚烤好嘍!”

夕陽西下,幾個人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嗯!真香!”雲橫一手雞腿,一手烤魚,吃的不亦樂乎。

“你們說,這山上的兔子啊,鹿肉啊,熊掌啊,是不是更好吃?”雲橫吃的滿嘴是油,還不忘了下一頓的美食。

烈西曉剛拿起手絹想替她擦一下,突然看到樹林裏極快的閃過一道人影。

“誰?”

雲翳雲爾顯然也看見了,一同追了上去。

烈西曉皺緊了眉頭。

那道人影速度極快,看起來輕功可決不在雲翳雲爾之下。

但當這個

人出現的時候,自己又毫無一點危險的感覺,說明此人沒有惡意,或者,此人根本不會武功。

那個人究竟是誰?這樣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身邊的雲橫倒是沒有什麽顧慮,雲翳雲爾已經去了,身邊又有烈西曉和雲落,所以,自己還是安心的繼續吃吧。

烈西曉無奈的看著身邊還在大口吃肉的雲橫,默默歎氣,在這種情況下,也就雲橫能夠好無所謂,吃得下去了。

不多一會,雲翳雲爾就捆了一個“人”過來。

這個“人”看起來極為年輕,頭發是棕黃色的,臉上也極髒,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的不能再破了,赤足。散亂的毛發中一雙血紅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雲橫手中的雞腿,喉嚨裏發出幼獸般的低吼——活脫脫一個野人。

烈西曉眉頭皺的更深了,嫌棄的說:“先扔河裏洗幹淨再說!”

雲翳雲爾抬起這個野人就往河裏扔。

這個野人好像極怕誰,雲翳雲爾剛架著他到河邊,他就發出痛苦的叫聲,如果仔細聽得話,還可以聽出“不……不……”的聲音。

可是雲爾才不管這麽多呢,一腳就將他踹下河,兩個人也脫了衣服,在河裏清洗起這個野人來。

不一會兒,雲橫就聽到了雲翳雲爾兩人的驚呼聲。

原來,那野人的毛發和皮膚竟是沒有一點雜色的雪白顏色,由於在山林中生活已久,竟然染成了棕黃色。

“原來是個白子。”烈西曉看著正抱著半隻雞狼吞虎咽的“野人”說。

此時此刻,那野人穿著雲爾的一身淺藍色便服,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長至腳踝的白色頭發用一根發帶簡單的束起,雪白的臉上沒有一點瑕疵,一雙血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細細看來,竟然是一個清秀幹淨的美少年。

“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會出現在染林山裏麵?”雲落上下打量了這個全身雪白的人,開口問。

少年抬起頭來,發現麵前不知什麽時候坐了一個瓷娃娃般的小童,便不自覺的深處油乎乎的手,想去捏他臉。

當然,雲落以極快的速度躲開了,並且後退幾步,坐到了烈西曉懷裏。

這個少年顯然是能聽得懂人說話的,但可能由於長期居住在山裏麵不與外界聯係,所以口齒有些不清晰。

通過他連說帶比劃的講了半天,眾人總算是明白過來。

首先他也不記得自己叫什麽名字了。從出生起,通體雪白的他就被村子裏的人視為是不祥之人。他的親生父母受不了村裏人的壓迫,要將他扔到河裏淹死。在最後關頭,他的母親始終放不下新生骨肉,將他放入一個竹籃中,再放進河裏任他自生自滅。後來,一對年邁的老夫婦養了他。

他三歲的時候,便有了飛簷走壁的本領,似為天賜。可惜好景不長,這對老夫婦被仇家所殺。沒有人願意養他,他被從這一家趕到另一家,所有人都說他是怪物。

從此他就開始了乞討為生的生活,一路行乞來到了帝都附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