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一樣的她
半個月過後,漫長的軍訓終於結束了。
冬夏回到房間栽倒在**,閑著無聊刷著手機,陳詩意的消息發了過來。
報道那天兩人就加了聯係方式。
陳詩意:【夏夏,你快看學校貼吧,貼子都快炸了!】
點開學校內部貼吧,不用特意去找,榜首赫然出現在眼前。
一張冬夏和陳淮的軍訓照片被拚在了一起,配文:重磅!榆川今年的顏值平均值有救了!不過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們倆好有CP感啊,我先磕為敬。
煎餅狗子:【歐米茄!這是什麽神仙顏值,媽媽我又戀愛了~】
洪世賢小號:【女媧,我有事兒和你說。】
馬化不疼:【沒開玩笑,硬控我十分鍾。】
沙漠一雕:【我沒看錯吧,陳淮?是那個恒宇集團陳誌明的兒子嗎?我什麽等級和少爺一個學校!嗚嗚嗚~】
好名都讓狗取了:【誰能讓他莫名其妙愛上我,但是我聽說陳淮是出了名的冷。】
幾千條評論還在不斷上漲,熱度持續不下,這還真是冬夏沒想到的。
點開這張照片,手指輕滑將照片放大,陳淮的臉清晰的顯示在手機屏幕上。
應該是抓拍的照片,他還在側頭和旁邊的人說話,弧線鋒銳的輪廓暈染著冷漠和疏離,左手插在兜裏,依靠著門框隨意的站著。
即便這麽鬆散的站姿,也不難看出修長挺拔的身形。
冬夏退出論壇,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要是在意,這條貼子估計很快就消失了吧。
拿起換洗衣物,準備進浴室,沙發上的葉汐叫住她:“夏夏,你的房子有消息了,你要不要看看?”
聽見房子冬夏的眼睛都亮了:“好,讓我看看,房子怎麽樣?”
葉汐盤著腿點開聊天記錄:“你記不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酒吧老板,他看到我發的朋友圈,說他朋友有個房子要租,沒有合適的可以聯係他。”
“想著幫你問問,我看著房子不錯,你看怎麽樣?”說著把手機上的照片遞給冬夏。
翻了翻圖片,房屋裝修寬敞明亮,整潔幹淨,是她看過的房子裏最合心意的。
把手機還給葉汐開口:“房子不錯,位置在哪?”
葉汐翻了翻手機轉頭說:“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區,這樣上學也方便了不少。”
冬夏鬆了口氣,軟軟的靠向沙發:“終於有合適的了,你問一下什麽時候可以看房,如果沒什麽問題就它了。”
“哼哼,又有理由可以給他發信息了。”葉汐歡天喜地的忙給賀年之發消息。
冬夏坐起來,伸手輕輕了點她的額頭,無奈的說:“你啊,你就這麽喜歡他?”
平日裏嬉皮笑臉的葉汐難得正經,望著冬夏的眼睛回答:“夏夏,他不一樣。”
那是冬夏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的認真,身邊的人都知道葉汐很愛玩,但她從來沒有真心過,向來都是撩完就跑。
也許他對她來說,確實不同。
冬夏會心一笑:“好,我明白。”拿起沙發上的衣服起身去了浴室。
昏暗的酒吧裏,燈光搖曳。
賀年之低頭看回著消息,眼裏帶著自己都沒發覺的笑意。
回完消息,把手機放在吧台上,側頭對旁邊的人說:“過兩天有人來看房,你這房子應該很快就租出去了。”
陳淮慵懶的晃著酒杯,看了他一眼,旁邊的男人黑色襯衫卷在小臂,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嘴角常年掛著溫和的笑。
看著斯斯文文,誰能想到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呢,有不少人奔著他來卻見不到幾回。
舉起酒杯,喝了口酒:“嗯,空著也是空著。”
賀年之閑聊著開口:“你爸還在打電話催你回去?”,兩人認識了兩年,對陳淮家裏還算了解。
“哼,他還是多管管他自己吧。”陳淮神色諷刺,仰頭喝完杯裏的酒起身。
“走了,明天還有課。”慢條斯理向後擺了手,出了酒吧。
叫了司機,不一會兒就到了,把鑰匙拋給代駕,轉身上了車。
拿出手機,點開趙一凡發過來的鏈接。
照片上的冬夏不似平日裏的清冷模樣,陽光穿透發絲,笑的熱烈張揚,與平時的她很有反差感。
隨意翻了圈評論,直接退了出去。
向後靠向椅背,想去上次酒吧的那次對視。
修長的指尖轉著手機,看向車窗外穿梭的車流,雙眼在暗影裏幽幽閃爍,夾雜著一絲伺機而動的趣味。
寂靜的空間被一道電話鈴聲打破。
低頭看著手裏亮起屏幕上的刺眼的一串數字,毫不猶豫摁掉了電話。
緊接著陳誌明一條短信發了過來:【後天你必須回來,有重要的事通知你,你應該也不想讓我去你的學校裏等你。】
陳淮的呼吸變沉,眼睛微微眯起,冰冷寒意覆上,半晌發出輕微的嗤笑:“嗬”
誰能想到衡宇的董事長陳誌明,會用這麽低劣的手段來威脅自己的兒子。
司機感覺車內的氣壓越來越低,不禁打了個寒戰,不敢往後多看一眼,更加專心的開著車。
下了車後,他正要往回走,一輛黑色的跑車倏然衝了過來,停在了他麵前
陳淮站在原地絲毫未動,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裏,黑眸半垂的看著車上下來的男人。
陳天昊依靠著車門,精明的臉上掛著格外傲慢的笑:“哥哥來就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下個月你爸和我媽的婚禮你可不要缺席啊。”
“放心,我們一家人一定會給你包個大紅包。”說完眼神挑畔的看著陳淮,好不得意。
陳淮自始至終沒有都沒把他放在眼裏,跳梁小醜罷了。
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嘴角勾起,邁步走到陳天昊的麵前,低下頭不屑的凝視他:“所以呢?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看著眼前眼神閃躲的男人,墨色的眼裏像看垃圾一樣看著他::“你別忘了,陳氏對外宣稱的獨生子隻有我陳淮,而你,永遠隻能作為私生子,活在陰溝裏覬覦我的一切。”
抬起手修長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貼近耳邊,不急不緩的說道:
“陳天昊,看來,拳頭你還沒吃夠啊,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
陳天昊的氣焰刹那間消失,眼裏露出驚恐的目光看著陳淮,肋骨處隱隱發痛。
他當然記得,記的清清楚楚,當年在陳淮母親黎書禾的葬禮上,他被陳淮打的進了醫院。
肋骨多處骨折,在醫院住了好幾個月才出來,自那以後,他再也沒出現在陳淮麵前。
看著已經轉身離開的陳淮。狠戾的表情一閃而過,甩上車門衝了出去。
回到家的陳淮赤著腳打開冰箱,拿出冒著水汽的易拉罐,食指勾起。
“哢擦”
仰頭把酒灌進了嘴裏,看著無比空曠的房間,眼底多了些暗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