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愛本身就是無解的命題
冬夏用力握了下他的胳膊,放下手蹲下身,把手裏大束的月季花放在她的碑前。
在包裏拿出早就裝好的濕巾,一點一點地把上麵薄薄的灰塵擦幹淨,露出乖巧的笑容看著黎書禾的照片,是個光是看照片就能美到窒息的女人。
笑著大方地和她介紹自己:“阿姨,我是阿淮的女朋友,我叫冬夏。”
“您可能不了解我,我以前是學舞蹈的因為某些原因現在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所以您完全可以相信我有能力養得起他,不會讓他吃苦的。”
陳淮聽得紅了眼眶,壓下幹澀,笑她:“我什麽時候都淪落到需要你開養了?”
冬夏充耳不聞,抱著膝蓋對黎書禾告狀:“您看,他以前脾氣就又臭又硬,現在我好心說要養他,他都不領情。”
他沒再出聲,眉心微動,嘴角噙著分明的笑意,目光久久地在她嬌小的身上停留。
她睡著又換了語氣,變得輕柔像是在和她閑聊:“不過,他真的非常非常好,也變得很優秀,如果您能看到一定會特別欣慰的。”
“雖然表麵看起來對誰都漠不關心,可真正認識他以後就知道他是個心思非常細膩的人,不管是對朋友,還是戀人,他都是頂好的。”
冬夏想到什麽笑得更溫軟:“還有,他做飯也很好吃,聽說是因為您,他還很會照顧人,我覺得跟他在以後好像都胖了幾斤,您真的把他教得真好。”
說完站起身回到陳淮身邊,牽住他的手,抬頭看了他隱著水光的眼睛,墊起腳為他擦去。
和他站在一起對著黎書禾說:“阿姨,雖然他不說,但是我知道他有多想您,以後我一定會帶著他多來看您。”
陳淮半蹲下身,伸手輕撫過黎書禾的照片,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
“媽,說實話,我之前恨過你也恨我自己,恨你為什麽一定非要為了陳誌明那樣的男人拋下我,恨我自己聽了你的話沒能察覺你的異樣。”
“但現在,當我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我大概明白……在愛情裏,最不能控製的就是真心,有時候愛上誰是不能掌控的。”
愛本身就是無解的命題。
“所以下輩子,別再愛他了,去遇到一個你愛且愛你的人吧,一定要幸福,祝你,也祝我。”
說完站起重新握住冬夏的手,十指相扣,眉眼舒展地對她告別:“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他們走後,墓碑上落了隻純白蝴蝶,朝著他的方向久久未曾離去,直到他背影快要消失,振翅在他的肩旁無聲飛過消失在天際。
墳和骨骸都沒有語言,但愛有。
出了陵園她想走走,陳淮也由著她讓人把車開回去,側頭看她:“我都不知道我在你心裏這麽好?”
冬夏閑散地踢了下腳下的石子,瞥他一眼:“你不知道的多了。”
陳淮笑著不說話,回到家以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她說的話,讓他試了理智,關上房門後就不容拒絕地把她摁在門上,奪取了呼吸。
傍晚,浴室裏,冬夏無力地踮起腳扶住光滑的台麵,咬唇發出悶哼聲。
又被他撈起,被欺負得狠了,嗓子幹渴沙啞地叫他:“陳淮!”
不知道過了多久,冬夏睡眼朦朧的聽他從浴室裏出來,旁邊的床微微下陷,生氣得不想理他,轉過身背對他。
陳淮躺下後沒有預想的溫軟鑽進懷裏,看她氣鼓鼓的背影,憋著笑伸手把他撈過來。
冬夏馬上伸手用力拍他一下,“啪!”的一聲響得清脆。
“別碰我。”
他皮膚白,很快就出現了一個粉紅色的巴掌印,實際上還不如貓撓得厲害,陳淮隻覺得她連頭發絲都透著可愛。
沒有什麽誠意地對她道歉:“我的錯。”又貼近她的耳朵低聲說:“下次你叫停的時候一定一動....不動。”
冬夏被他身上的熱氣蒸得皮膚透出粉色,受不了地把他推開些距離,咬牙憤恨道:“狗男人,信你有鬼。”
像是逗她很有意思,他又笑著湊過去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惹得她又伸手抽了他一下,紅印加深。
休息了幾天,兩個公司的事情積攢了一堆,每天加班加點地去工作,晚上下班後才會難得地有些相處時間,她覺得太累,拉他在外麵吃過飯後回了家。
冬夏扒掉高跟鞋,八爪魚一樣抱著陳淮,被他抱起走到沙發前放下,直接倒在了上麵,有氣無力地發出動靜:
“好累啊......”
他坐在旁邊把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力道適中地幫她按摩著腳踝,聽她這麽說想了想問她:“忙完這段時間,想不想去海邊休個假,我正好有個項目在那邊,陪你一起。”
冬夏躺在沙發上思考了一下最近手裏麵的工作,差不多也快要告一段落了,然後點點頭:“可以,等我把手裏的工作交接完。”
陳淮看她困得快要閉上眼睛了,伸手把她拉起來,把手放在脖子上讓她抓穩:“洗完澡再睡。”
她趴在他肩上意識迷糊的嘴比腦子還快就說了出來:“我不想動....你幫我洗吧。”
他走向浴室的腳步一頓,笑著問她:“你確定要我幫你洗?”
冬夏一下就清醒了過來,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馬上改口:“不不不,不用,我自己來。”
陳淮把她放在浴室門口,看著她又問了一遍:“真的不用?”
她把他往外推了推:“真的不用!”然後像是遇到了豺狼虎豹,立刻把門關上,過了一分鍾又把門在裏麵反鎖上了。
“嗒。”他正要往外走,聽見她後知後覺的鎖門聲,勾起嘴角笑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