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惡心豈能在心中
寒慕禹龍眼一瞪,目露凶光,心想居然敢泡自己的女人,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葉晨曦看著這情形,忽然開始又笑了起來,就覺得好笑啊。腦子裏開始想著邱水溶那家夥撲上寒慕禹的畫麵。就在這時,邱水溶冷不防就覺得有一股力量把自己拉著撲向了眼前妖嬈的男人。
“大膽。”護衛一下子閃到了前麵。
“不許亂想。”邱水溶惱火的一掌拍向葉晨曦。卻被寒慕禹擋住。
“喂,剛才你那是什麽感覺?”葉晨曦問道。
“這,在下剛才就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拉著在下撲向這個二流子……”邱水溶無辜道。
寒慕禹冷冷的看著他,直到他自己打住為止。
寒慕禹惱怒的扯著葉晨曦往一邊,不過葉晨曦已經笑得沒力氣走路了,是以差不多是被寒慕禹拎著走的。後麵那個邱水溶一直在搖頭。
“小少爺。”芸姨看到被寒慕禹一把拎著葉晨曦,不由的有些擔心。
“你是怎麽看護你家主人的?居然讓他到這種地方來?”寒慕禹喝問道。
“兄弟,如果你不是知道我是誰,你會覺得我是你要找的人嗎?”葉晨曦笑眯眯的問道。
“說,這是怎麽回事?”寒慕禹領著葉晨曦的領子喝問道。心知若非自己憑著直覺,這才找了了這丫頭,否則自己還真不知道她是個女人。
“額,我隻是做了一個實驗,沒想到效果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葉晨曦終於停止了狂笑。
“實驗?又是沒結果的實驗?”寒慕禹問到。
“哇,兄弟,你聽得懂我的話啊,這真是太好了。”葉晨曦兩眼放光。直接撲到寒慕禹懷中。狠狠的抱著寒慕禹,那個開心啊。實在是這個階段和芸姨嚴重溝通不良造成的。話說到目前為止,還沒人能聽懂她葉晨曦的鳥語呢。她不鬱悶才怪。
“怎麽,覺得鬱悶了?”寒慕禹看著葉晨曦投懷入抱,心中自然開心。“說說你那個實驗是什麽?”
“額,芸姨說那個玉佩可以找到她,後來我就想著這是不是就是心電感應,或者是集體無意識這些東西呢?所以我就讓芸姨把那個玉佩畫了出來,然後做成藏寶圖,然後再廣而告之,又說隻要能觀想那個玉佩,那個玉佩就會真的變成他自己的。”葉晨曦道。
這短短的幾句話,旁人聽得雲裏霧裏,可寒慕禹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這可都是現代的思想啊。
“怎麽個觀想就會變成這樣?”邱水溶問的。
葉晨曦自身上抓過邱水溶掉下的錢袋問道:“這可是你的。”
“是。”邱水溶道。
“為什麽是你的呢?它可是跟了我半個多月了,怎麽還是你的呢?”葉晨曦問道。
“可是在此之前,這個錢袋跟了我一年多了,是我娘親手為我做的。”邱水溶道。
“那這裏麵的銀子呢?”葉晨曦又問道。
“這個,在下就不之道了。可能有在下的,也可能有小兄弟的。”邱水溶道。
“但是這裏麵的銀子全是你的。而且還是你一直帶著的。”葉晨曦道。
“哦。可是此事和在下適才問的問題有何關聯呢?”邱水溶不解。
“當你把那定銀子交給店家後,你覺得那銀子還是你的嗎?”葉晨曦又問道。
“這個,已不是了,那銀子已歸了那店家所有了。與在下已無任何幹係。”邱水溶道。
“可是那錢袋和銀子是同時跟著你的,為何你就對銀子和錢袋又如此大的區別呢?”葉晨曦又問道。
“這……銀子乃身外之物,然錢袋乃是家母親手所做,其意義自然不同。”邱水溶道。
“但是這些銀子可是你父母掙的啊。”葉晨曦又道。
“這……在下糊塗了。”邱水溶道。
“其實同樣跟著你的有銀子和錢袋,那麽銀子就算不得貼身之物,但錢袋是不是可以算作你的貼身之物呢?如果用銀子和錢袋同時施法術找你,你覺得那一個才能找到你?”葉晨曦問道。
“這,自然是錢袋。”邱水溶道。
“那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呢,所謂的貼身之物,就是你把這東西當成了你身體的一部分,你賦予了這個東西十分重要的意義,就比如錢袋,你就算不能見到你母親,但是你隻要看到錢袋,你就可以想起你母親。是不是這樣呢?”葉晨曦問道。
“你是說,如果我不把這錢袋當成我的一部分,就算這錢袋失了,也就失去了,但是如果我把它當成我的一部分,那就是早晚我會找到它,或者它會找到我,是我的念念不忘,才讓作法的人有機可乘?”邱水溶眼睛一亮。
“我覺得是這樣。不過一開始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這樣,所以我就對芸姨說了我的想法,芸姨說那玉佩不是她的,是我的。可是我不認為那是我的,那和我沒關係,那是王爺的。如果是我的,那我還是認可我和王爺有關係。可是我覺得那東西是那個王爺的,我把他的還給他,把我自己的拿回來,所以那既不是我的,也不是芸姨的。那個東西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就覺得就算有人找,所謂的氣息,那也和我們無關。”葉晨曦道。
“然後呢?那個美女是怎麽回事?”寒慕禹問。
“我當時還是不放心。所以我就讓芸姨把那龍佩畫了下來,然後就說這事藏寶圖的鑰匙。於是就有很多的人都想著要那個玉佩,不過我覺得那樣可能還不能證明什麽。人有貪心,也有畏懼心,那麽他的執念就不見的會很純,很強烈。本來我是想和芸姨開溜的,後來遇到那個美女,她正好父親過世,無錢葬父,被這怡紅院的老鴇看中姿色,用了些手段弄進來。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我看她可憐,就對她洗腦,告訴她那個玉佩是她的,然後說和她的終身大事有關,她這樣的女子,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可靠的男人。所以當我這樣告訴她是,她就完全的相信了,然後讓她天天想著那個玉佩,腦子裏隻有那東西,最後的結果就是這樣了。”葉晨曦道。
“你是怎麽想到這樣可以行的?”寒慕禹有些驚訝,這可是他們誰都沒想到的。
“我從前看過一下說,說人怎麽想象自己有錢的樣子,然後就會變得有錢,又比如你天天冥想你是菩薩,或者什麽神仙,那麽你就能看到那些東西,這就是你強烈的自我暗示形成的。隻是人很多時候看的都是消極的東西,沒有去看積極一麵,所以才會被那些消極的東西嚇著了。我想每個人如果能激發自己的潛力,那麽他就一定是最強大的。”葉晨曦道。
“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如你所說的這般容易?”邱水溶道。
“你比較一下,你在家裏,和在外麵,在青樓中的不同感覺。”葉晨曦道,“在家的話是不是你覺得很安全,也和自在?而在外麵則覺得自己必須小心謹慎,有風吹日曬,有陌路行人,那是你覺得不安全,而在青樓,你就會覺得你是大爺,你是讓人伺候的,那裏至少比在這外麵舒服,但是卻沒有家裏那麽安寧,不同的人群,會給你不同的感覺,是不是呢?”
邱水溶沉思了好一會才道:“卻是如此。”
“那麽所謂的做法隻不過是先把你的情緒拉出來,然後再給予嫁接,最後是鞏固,就比如我讓你看著你母親的錢袋,於是你想起了在家的感覺,於是我在你心情很愉快的情形下,讓你見一個人,你這時會討厭那個人嗎?也許你會帶著那感覺去找和你家人相似的地方,然後就接受對方。”葉晨曦道。
“原來如此。那為何你就又破了他的法術了呢?”邱水溶又問道。
“我沒有把自己想象成那個很小的人。我先是把自己想象成這天地,然後那個人,包括所有的人都在我的腦子裏走動,按著我覺得是最好的軌跡運行。”葉晨曦道。
“那道士在你心中,那個惡人豈能在人心中的?”卜神醫不解。
“道分陰陽,而萬事萬物都在這道中運行。對於道而言,無善惡,無好壞,隻有陰陽,陰極轉陽,陽極轉陰。如此方生生不息。那道士雖然為惡,但是他還是在這天地間,還是和咱們一樣的享受著陽光雨露,可見這天地並無拋棄他,隻是人的觀念照成了彼此的抗拒。”葉晨曦道。
“你的意思是,隻要人把心胸放寬,容納天下的一切,隻是那麽的看著,無論它如何,到了一定的階段後,它自然會有變化,沒有變化反而就不好了?那些所謂的法術其實就是自我的暗示。因為你信它,你心裏就有了恐懼,然後你就被這恐懼所左右,如果這個時候恰好有人和你說了一些讓你覺得是對的話,那就是被法術左右了?”寒慕禹問道。
“我覺得所謂的法術就像個房子,隻是每個房子的主人是不同的,就比如這怡紅院的主人是老鴇,你進去就的按她的規矩辦事,不然,她就可以把你趕出去。如果你進入那個飯店,如果你吃飯不給錢,那人家就會揍你。法術也是如此,你進了法術的門,那麽你就會被人左右。可是,如果你是這宇宙,那麽不管是那一座房子,都在這天地之間,你能改變這天地嗎?你改變不了,你可以改變的是在裏麵的人,如果遇到所謂的法術之人,你不能認為你比他小。就算他有一門法術,那也不過是有了一幢房子,隻要你是這天地,那麽無論他如何做,對你來說都無所謂。但是你把他想成天地,你隻是其中一部分,那你就越容易被左右。反而是你覺得你比他大,他不過是你的一部分,那他就對你無可奈何。”葉晨曦。
“有道理。”幾個人都點著頭。
“那你是怎麽做的呢?”寒慕禹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