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這小子有真本事
暴打一頓的人腦子清醒後急忙退開。人群中就有人忙著補救道：“西門樓主，不是我等有心要冒犯，實在是樓主不該縱了這混小子。你明知道這死小子是個貪財的主，居然還把他和聖心攪和在一起。你先前不過是讚了這侍衛一言，這小子居然立刻就把價格翻倍了。隻是這王爺侍衛練功的是真功夫，能有長進自是不易。如此漲價倒也說的過去。可是如今你不識人至此，居然把如此惡劣之人與那聖心混為一談，這就是樓主不該了。這小子真要是聖心，那豈不是天下的烏鴉也都是白的了？”
“不錯，不錯。我想樓主和這混小子可是朋友，這混小子的害人手法雖然比樓主的殺人手法輕，可是絕不是什麽好鳥。我等雖然也愛財，可還不至於像這混小子一般。這小子是聖心，那我等都是聖心了。諸位說是不是？”就有人道。
“不錯。還請樓主今後絕不要在說此等話。如此非但不是幫我等，甚至是害我等。到時候我等可是都會把樓主看做是最惡毒之人。樓主可以殺了我的，但是樓主殺不了這天下的百姓。天下的百姓必然會唾罵樓主。”又有人道。
“這，在下不是那個意思。在下隻是覺得……”西門夜忽然覺得自個說不清了。第一次，第一次自個被一群人揍，這是打自己做了暗夜樓的樓主後，第一次這麽丟人現眼的了。而且這還怨不得別人，是自個脫口而出造成的。第一次他想為自己辯解，但是卻不知道怎麽辯解。
“西門樓主，老朽不得不說一句。”葉喆這時開了口。方才西門夜一句‘你是聖心’的話說出來，可是讓他嚇了一跳。就在他想著怎麽說辭呢，這接下來的情形又讓他想笑。
怎麽也沒想到那丫頭會來這一招。看來那丫頭貪財還真沒錯。這丫頭出人意表的方式，隻會激惹所有人。換做是自個也一樣，這丫頭要不是自個的孫女，要不是知道這丫頭是在做什麽，自個也會忍不住要揍她的。實在不象話，實在是該揍。想想如果真要她一本正經的做好事，恐怕沒一會她的身份就被揭露了。這天下人可都是聰明人。
“葉堡主請說。”西門夜板著臉道。不過他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那形象怎麽也無法嚴肅，反倒是多了一份滑稽。
“話說聖心是人人心中的神聖。所謂聖心，那是天下最完美的心。那是至善，至仁，一心想著眾生的心。聖心那是沒有一點瑕疵的，咱們才會無限的敬畏。”
“老朽和這邱家小子相處也有些時日，老朽覺得這小子確實有許多可取之處，他有善的一麵，不然他也不會把這符咒的事情講出來，又幫著縣衙好好做事。但是有好心，就不能說是聖心。這小子也有十分可惡的一麵。他可是十分的貪財，而且算計人起來那是讓人防不勝防的。連西門樓主都被他算計了一回，這換作別的時候，不要說這些人揍你，怕是連看你一眼都不敢的。這小子混帳起來比任何人都混帳，而且還很賴皮。”葉喆道。
“不錯。”所有人點著頭，覺得葉老爺子說的對。
“老朽也覺得這小子確實有些本事，也有些腦子，人聰明，反應快，又能說會道，不然王爺也不會把這邊的事情交給這小子打理。但是這小子的德行就差點。這小子的德行能像他那能說會道的嘴巴一樣強，我想即便你不說，大夥都會覺得這小子就是聖心。就算你找一個人出來說他是聖心，百姓也都不會認賬。所以真正的聖心是要所有的百姓認可的。”葉喆道。
“對，老爺子說的對。這小子或許有些本事，或許比較聰明，人也機靈，甚至能得到王爺的賞識，但是不能就此說這小子就是聖心，這小子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人群中就有人道：“諸位，諸位，大夥記著，這小子不過是平凡普通之人，如果這小子要是說自個是聖心的，咱們就狠狠的教訓他，讓他認清自個是誰，他有幾斤幾兩。”
“對，對，對。”馬上就有人響應號召。“如果有誰要說這小子就是聖心，那家夥一定別有用心，他們一定是狼狽為奸的想不幹好事，到時候咱們就更要狠狠的揍他，你們說對不對。”又有人道。
“對，揍他，居然敢汙蔑咱們的聖心是如此惡劣之人。”人群一起高喊著。一時可是群情激奮。
葉晨曦這會在薛財方直背後笑得快直不起腰了。“喂喂喂，你們要揍就揍那個渾說的人，和我沒關係。我是癩蛤蟆，別人讚我兩句，我要不現買現賣的，過了豈不是虧了？這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如今在下好歹也在眾人麵前做一會聖心的。”葉晨曦可是非常識時務的道。
所有人聽這話又逼近葉晨曦，就有人怒喝道：“閉嘴！不許你說你是聖心！你要再說，我們就不要那劍，哪怕是傷了薛侍衛也要揍你。”
“就是就是”大夥附和著。
“好啊好啊，諸位趕快拿回那個銀子，在下就不寫了。”葉晨曦馬上從善如流。
“你這可惡的小混蛋，你敢毀約，咱們就去縣太爺哪裏告你毀約。”那人怒道。
“喂，是你說要打傷薛侍衛，是你說不要劍的，關我鳥事。那我現在不過是從善如流而已。”葉晨曦道：“不然我還強迫你接受嗎？”
“都是你這混蛋說要打傷薛侍衛的，你居然敢打傷薛侍衛！你小子該死，揍你！讓你知道亂說話的後果。”就有人怒道。
“是，揍你。”就有人響應。
這接下來又是一陣的猛揍。
現在可是連方直，薛財他們幾個都笑了起來。這場麵怎麽就這樣的詭異？這小子說一句不寫了，剩下來的就是這搞笑的場麵？
這會居然連西門夜都湊熱鬧的上前對那個說話的人又踢又打。很快西門夜發現好像自己這麽一折騰的，那想揍人的感覺小了，心理還舒服了許多。
西門夜又看著那幾個在一邊笑著的人，更誇張的邱水晨居然笑得抱著肚子蹲下去了。這讓自己剛小了的那揍人的感覺又騰騰騰的冒了上來。更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這小子按在地上狠狠的暴打一頓，把那些人打自己的都還在這小子身上，可惡！居然自個得了便宜還賣乖，根本就是這死小子設計陷害自己。“隻不過說你一句聖心，你就要如此陷害人嗎？”
“哈哈哈，兄弟，這不叫陷害，這叫還本。你也會生氣啊！你派了那些個人來折騰我的時候，你不會忘了吧？再說了，你就算想設計我，你也換一個更好的說辭嘛。你說我是聖心，這不是擺明了你在陷害我，這裏那個人不知道在下可是有著嚴重缺點的。聖心乃是天下人人都擁護的，聖心有我這麽愛財嗎？有我這麽會折騰人嗎？我也想成為君子，不過做君子意味著要一天到晚的板著臉，要不能犯錯，要不能幹壞事，要不能愛錢，要不能愛美人。哎，那些不能我都做不到。如果說做聖心能夠予取予求，那我一定會搶著做，誰要是敢和我搶，我一定踹死他。”葉晨曦見西門夜那樣不由笑道：“再不然就是你想說自己是聖心了。但是卻沒人這樣說，所以你就說在下了。如今在下就隻能還給你了。如果我說你是聖心，剛才那些不敢揍你的人可是會一窩蜂的跑來揍在下了，在下可還沒那麽笨。在揍你和揍我之間，我更喜歡看著別人揍你啊，那感覺可是超爽超爽的。”
西門夜聽了這話，那怒火就在直線上升。就想著要不要撲過去狠狠的打一架。
“你問問在場的，如果我是聖心，然後要求每個人給我砸銀子，你說他們原意嗎？他們鐵定會拿石頭砸在下。別的不說就這劍，我都把所有的法子交給別人了，我覺得我做了好事了，老天爺要賞賜我把？最起碼要多回饋給我一點把！我可是想四百兩一把的，這裏的老兄們可是一直在和我討價還價。還覺得我說高了就是在乘火打劫。我剛說我是聖心，我侍衛的寶劍一把要到六百兩的，他們就上來揍我，連帶的你都挨了揍。”
“你明明已經漲了兩百兩了，是你小子黑心，你居然一漲再漲的要六百兩。就算你真的想漲價，你也可以過兩天再漲的，哪有你這樣，剛翻了一倍，沒一會就又翻了。實在是你這混小子可惡，你居然還怪我。”西門夜咬牙切道。實在是臉上被揍痛了。
“嗬嗬，我是生意人，生意人有錢不賺的那就不是生意人了。我也不黑心，我的心是紅的。我隻是和大家一樣的平常心，隻不過各有所好。我問你，如果我這桃木劍隻要一百兩，但是外麵可以賣到三百兩，如果我不是有這麽多限製，你說這些人會不多要幾把，讓後出去賣錢呢？何況我這劍最高時可是五百兩，這裏誰不想拿著出去高價兜售的？就算不賣，也會拿著去做人情。”
眾人聽葉晨曦這麽說，倒是沒了聲音。話說誰不想賺這個銀子？那個又不想自個去做好人的？沒想到自個的小心思，居然全在這小子的眼中，這小子才會這樣做。
“我不過是和他們一樣而已。既然知道這個價，幹嘛這些銀子不自個賺，要給他們賺啊？這人情誰都會做，我幹嘛要自個頂著被王爺打板子的下場，讓別人去做好人，讓別人賺錢的？就算要被王爺打板子，在下也得先做了人情，賺了銀子，把這一切撈回一個本之後再說是吧？將來被打板子的時候，在下還可以想想自個還賺了些銀子，也還有人念著在下的好，那時在下就覺得這一頓板子也值了，不然那一頓板子豈不是吃了就太虧了？”
所有人聽著這話，不由自主的點著頭，換做是自己也會這樣想，也會這麽做的。這小子又不是聖心，他幹嘛要裝聖人的？所以大夥還是能理解的。反正隻要這小子太虧自己就好，他虧別人是別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