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應對之計

“如果我叫你們，杜兄，汪兄，幫我擋西門兄。你們會怎麽做？”葉晨曦問道。

“在下會先想一下。也許會幫，也許不會幫。但是你那麽直接的叫在下，在下就覺得那是在下的職責一般，是以會不由自主的想要保護邱兄弟。”汪琦道。

一邊的杜峰聽了，不由自主的點著頭。

“而西門兄為何會這樣，其實在下也是利用了你們那一霎那的心裏差。我和西門兄由一開始的互相看不順眼對方，到成了朋友，這裏麵本就是有一個過程，而且在下一直表現的很弱。所以在西門兄心中也許會生在下的氣，可是若是有人要傷害在下，那麽西門兄必然會保護在下。而適才我在說那個夢境時，王爺生氣了。西門兄本能的就想保護在下，所以他想也沒想的立刻就站了起了。這時如果我不說把王爺撲到，那麽西門兄或許會和王爺再打上一架，但是我說把王爺撲到，那麽西門兄本能的就想著把王爺給按在地上。”

“我想若是沒有我先前夢中的那個場景，就算西門兄把王爺撲倒了也沒什麽。恰恰是我說了長春子撲到王爺後吻了王爺。你們看到西門兄撲到王爺這個場麵，立馬呆了因為這一霎那你們誰也沒想到怎麽會這。而你們腦子裏立馬想到的就是長春子撲到王爺後麵吻王爺的場麵，所以你們那一霎那想的是兩個男人吻的場麵。然後你們不由自主的笑了。這就又起了第二個誤會。一旦起了誤會，王爺和西門兄自己也聯想到了那個畫畫，兩位都是高傲之人，自然惱羞成怒，於是一起氣勢洶洶的撲向在下。”

“而財和直一直就是保護在下的，所以我叫他們，他們阻攔王爺覺得是理所當然。杜兄和汪兄兩位其實在最初時也是答應保護在下的，而今日先前在下受人襲擊，你們卻沒能及時的救助在下，你們首先心中就覺得有些愧對在下。適才在下那麽簡單的叫你們，按著你們守信的情況下，你們看的我處於弱勢狀況下，本能的就想保護我，這樣就有了你們的行動。”葉晨曦分析著。

一時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點著頭。

“其實不管是法術也好，還是別的什麽，都不過是利用人心最微妙的一霎那。然後直接下一個命令。那個接受命令的人就會很直接的去做，不去思考什麽。就比如今日之事，若不是先前西門兄拍了在下一下，在下因為受驚而喝了他一聲，那麽他也不容易被我後麵的還所引導。”葉晨曦道。

“那按你之言，是不是崔華的情形也是如此。他之所以會被長春子施法術，說明他心中本就想要那樣做，隻是在沒有被施法之前，他心中還是有江湖道義，還是知道何可為，何不可為，但是一旦他有了一個機會會，他隻是那麽做了，等道做完了才反應過來？”萬華問道。

“這就是我先前在想的東西。隻是我不知道要怎麽告訴諸位。後來西門兄的無意的動作就導致了這之後一係列的動作。也就把在下想的東西無意中做出來了。”葉晨曦道。

所有人不由的低頭沉思著，都不由的點著頭。誰也沒想的情形原來是如此。

“那按你這麽說，我們又該如何防範？”西門夜聽葉晨曦這麽一說，倒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示弱。”葉晨曦道。

“示弱？”汪琦不明白，但是杜峰已是明白。寒慕川和西門夜也馬山明白了這個。

“在下還是不明白。”汪琦道。

“就比如適才杜兄說，王爺為高權重豈是我能左右的。而西門樓主武功比在下高，在下還沒施法，西門樓主的劍已經要了在下的性命了這話，你們兩個想著要如何回答才更好？”葉晨曦問道。

“本王覺得杜兄弟武功或許沒有本王高，或許沒有本王這般的地位，但是杜兄弟博聞廣記閱曆遠在本王之上，所以本王覺得杜兄未必就不如本王。”寒慕川想了下道。

“這次你們的感覺是什麽？”葉晨曦問著汪琦幾個人。

“王爺這一招就把所有的破綻都封住了。”萬安道。

“對了，你小子對我使的就一直都是這一招。”西門夜瞪著葉晨曦道：“從前你讓那些人打我，你就是這麽期期艾艾的說上半天的哀怨話，然後再來一句威脅我不幹了，甚至不要你說話，於是那些人就二話不說上前就揍。就連我的那幾個手下都是這樣。”

“當時我還一直覺得莫名其妙，怎麽自己就無緣無故的挨揍了。後來我看你慫恿那些人揍人，偏偏那些人還都不理睬你，那會我就不明白為何會如此。我一直不明白為何我堂堂一個暗夜樓樓主，居然被一群手無寸鐵，毫無半點武功的人揍了。當時我就覺得你這小子很邪門。害的我的那些手下都覺得你比那邪祟還邪門。”他們這些人想的當時的情形，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了。如果葉晨曦今天沒說破這些，他們自己也覺得這事很詭異，但是一旦說穿了，就發現原來不過如此。

這些江湖豪客都習慣了逞強，一旦有一個人自動在自己麵前說不行的時候，他們就強悍不起來了。卻沒想道這會成為自己的弱點被人利用了。

“杜兄，你說這情形，是不是就是反噬呢？”葉晨曦問道。

“你的意思是利用類似的情形，破了那法術？”杜峰問道。

“你這樣說，我一時覺得腦子裏好像被堵在了一般。”葉晨曦道。

“那你說我若是麵對了長春子，我要如何做？”西門夜問道。

“我想施法最重要的是凝神專注，沒有幹擾？適才杜兄說了，被施法的人要敬畏那個施法的人，又或者被施法的人處於最弱的情形下，意誌渙散了，這樣就容易被施法。而我的法子則是我把長春子看作了一個要害我的跳梁小醜。我會看他，但是會和他保持距離。不管他說什麽，我都會把這看作是要害我。不管他比我強，還是比我顯得弱，其最終目的就是要害我。所以不管他如何對我，我不不信。無論是講感情，還是講道理，還是給戴帽子。”葉晨曦道：“當你不信一個人時，你會拒絕那個人的一切。就算那個人的話確實有些道理，你還是要多想想。但是當你開始信任一個人時，就算那人的話無意中會害了你，你還是會全盤接受。”

“就像你在餘元時，無論我派出多少人都會被你抓著一個道理？隻要那些人隻要堅持要王爺侍衛手筆，你就覺得有問題？”西門夜眼睛一亮。

“不錯。因為各人的目的不同，做的事情也不同。那些真正要除邪祟的人要的是能除邪祟，而不是誰的手筆；而要求王爺侍衛手筆的人不會計較錢。除去這兩個目的，別的人就都有問題了。不管是那種問題，我都不能視而不見。不過不同的人不同處理。那些瞎起哄的用官壓製比你去壓製要有用；至於真正為禍的人，就需要真正的處理。”葉晨曦道。

西門夜想著葉晨曦在餘元時的手段，確實如此。

其他人聽葉晨曦這麽說時，不由的點著頭，這才明白為何這小子能那麽快的清理了餘元。

“對了，王爺當時就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他就是你身邊的那個中年漢子，對吧。”西門夜又問道。

“是。”葉晨曦笑道。

“難怪你這混小子那時會那麽囂張。”西門夜惱火的甩手就是一掌。

“那你為什麽會和西門樓主做朋友？”汪琦問道。邱水晨那時和他們說時，他們都還不信。後來他們自然也聽到很多的事情。

“人都有善和惡的一麵。就算是大惡人其實也有善的一麵。重要的是你是否能接受這一點，你是否能看到他也有做善事的時候。同樣所謂的善人，也有為惡的時候。你是否也能看到善人為惡的時候。”葉晨曦道。

“怎麽可能？那些惡人怎麽可能有善的一麵？難道說那個長春子也有善的一麵？”萬安不同意。

“有，不過他把那善的一麵用在了為惡上了。這就是每個人的目的不一樣。長春子想奪了聖心這背後的目的是想改善這個世界，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改變這個世界。這個心願是好的。我想他一定是看到了聖心本身的不足，所以想去掉聖心軟弱無能的一部分。”葉晨曦道。

“那按你之言，聖心就該把自己的仁心給他了？”漁陽道人，萬安聽著十分的反感。

“我不是說聖心要把自己的仁給他。所謂真正的仁，就是人有二心，那二心對人如對己這才是仁。如果聖心把自己的仁給了長春子，聖心依然是聖心，但是長春子隻會變得更邪惡。而真正的仁就是弱，就是放低自己。你們想想，若是王爺如今高高在上的命令你等，要保護王爺，你們會那麽做嗎？”葉晨曦問道。

眾人都不做答。但是他們這些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

“當你們得知王爺的心意後，你們卻心甘情願的跟著王爺走。那是為什麽？”葉晨曦問道：“那是因為你們看到了王爺的仁心，而王爺的那份仁心讓你們也願意為他效力。那麽這就是你們內心的仁心。但是長春子他卻看不到也不懂這些，他想要的是掠奪。所以不管他怎麽去用手段，他始終是不忍。聖心如今把自己的仁魄給他，那麽就會擴大他的不仁。這就是為何會禍害天下的原因。長春子的的仁心隻在他自己的內心，所以我說他的內心也有善的一麵，也有有人情的一麵。”葉晨曦又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要讓他這麽為禍了？然後等著他自己發現自己的仁心？”萬安不滿道。

“長春子是一個有本事的人，這一點我想大夥是有目共睹的。”葉晨曦道：“他也是一個有著很多人擁護的人，他有他的影響力。如果諸位不是知道他有多了聖心仁魄的惡念，是不是諸位也和別的人一樣覺得他是一個得道之。”

“不錯。”杜峰點著頭。

“那麽對於這樣一個人你會抱著何等心態呢？是敬重的？敬畏的？敬仰？”葉晨曦問道：“但是當你們知道了他的私心後，你們是什麽感覺，是鄙視的？厭惡的？是恐懼？是害怕？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