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慷慨陳詞
“如果他們對崔華，對西門樓主有意見，他們可以單挑，也可以群攻，他們要如何就如何。我隻是救了他們，不代表我連他們的個人恩怨也包攬了下來。該是他們自己麵對的還是他們自己去麵對。在下可是有說不讓他們這麽做嗎？那是因為他們都知道西門樓主是絕頂高手。就算是單挑也不是對手，何況還有西門樓主的手下在。就算西門樓主罪大惡極，他們也不敢奈何他，現在西門樓主還表現的像個君子，西門樓主還說要保護聖心。所以他們不敢那麽做，他們就怨恨在下讓他們失去了一個群毆西門樓主的機會。而在下隻不過會寫些沒用的符咒，會耍耍嘴皮子的小混蛋，就算殺了在下也是在下活該，誰讓在下要去幫那樣的人呢？死了也是活該！”
幾個人聽葉晨曦這麽說，倒是有些尷尬的避開葉晨曦的目光。
“在餘元時，那些手無寸鐵的人群攻了西門樓主，第一次或許自己頭腦發熱，但是後來大夥卻是光明正大的打了。當時西門樓主隻是問他們要了一個理由，那些人隻是說了為西門樓主好，西門樓主就沒有痛下殺手。但是為何這些所謂的武林豪傑就沒有那樣的膽識和氣魄呢？他們不是一向都以俠義自居的嗎？難道說他們連那些不會武功的普通人都不如嗎？為何他們就沒有找一個理由，痛痛快快的找西門樓主打一架？為什麽沒有那樣找崔華的麻煩？反而要玩在下？要輪流玩在下？這就是所謂的俠義？萬大俠，我再怎麽大氣，可是也沒有大到可以讓人如此沒有理由的玩！換做別人輪流玩你萬大俠，你是什麽感受？你會心甘情願的再話時間去教育他們嗎？你會給他們時間玩，等他們興盡了再說理由嗎？”
麵對葉晨曦的問話萬安轉開了目光。但是心中卻又不以為然。
“這樣的人，你讓在下如何救？所謂救人容易救鬼難。人，就算是生病了，你還知道他那裏壞了，要如何救治。但是那些表麵看著像人，而骨子裏卻沒有感情，沒有熱情的鬼，那些表麵看著好好的，光鮮亮麗，甚至是極度誘人的鬼，骨子裏卻都是死的，甚至他們都不願意讓你看到他們骨子裏是死的一麵。但是他們卻會乘機接近你，乘機偷你的生命！這樣的人你讓在下如何救？難道說你要在下把自己的血給他們？讓在下把自己的命給他們？換他們來活？這和那奪人魂魄的人有什麽區別的？”葉晨曦怒道。
一時所有人都不語。
“西門樓主確實做錯很多事情，如果你們覺得他錯了，該為他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你們要堅持這樣做，在下也不會護著。畢竟那是他種下的因，必須自己接受這果。可是那些所謂的武林人士，難道就都沒有錯嗎？他們就真的如自己所說的那麽完美無缺嗎？真要是這樣，為何他們還要玩我這一個沒有欺負他們，沒有傷害他們的人呢？就因為在下救了崔華，就該被他們如此糟蹋？那麽他們和禽獸有何區別？他們和崔華有和區別？當時在下說了要讓崔華和母狼在一起，你們為何覺得那是羞辱？為何那些人做了禽獸的行為，你們反而覺得理所當然？甚至我還在努力的救他們的性命。可是他們回報的是什麽？玩我！玩死我！他們這些行為像人嗎？在下不過是想救王爺的侍衛，難道也錯了？難道說王爺的侍衛就該讓那些鬼殺了？難道說王爺就該給他們殺了？”葉晨曦憤怒道：“或者你們也覺得王爺和王爺的侍衛都該死？是不是？”
“小兄弟，你誤會了。”漁陽道長道：“咱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來殺王爺。就如你所言，有時候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誰是什麽樣子。咱們連你都沒看清，又如何能看清那些人呢？這錯也是難免的。”
“不錯，確實如此。咱們也不是有心要怪你的。你也別怪我等。”一邊的杜峰道：“咱們天天和你在一起，也還不了解你的真正情形，何況那些人呢？咱們也不天天在一起。也不過是聽過他們的名頭。”杜峰搖著頭不說了。
“隻要你們不怪我便可以了。我不是神仙聖人，我不可能做到每個人都一樣。我既然生而為人，那就有著人的優點和缺點。除非我現在不是人了，那麽我或許會做的不像個人。如今我是人，那麽我隻對我看順眼的人做事情說話。對於看不順眼的，覺得刺心的，就懶得理睬。就像諸位，在下也是看著覺得值得深交的，是以在餘元時，才會和諸位結交。但是你們不能要求我也對你們的朋友一視同仁，這我做不到。”葉晨曦道：“至於說我看西門樓主，還有崔華，那是我能感受道他們身上傳出來的受傷的感覺。那讓在下想去過去。過去我一直希望別人能對我援手，又或者我能對那些能幫的人幫一下，可是那時我無能為力，如今我能幫的時候，就幫一下，僅此而已。但是不表示我就全盤接受他們從前傷人後的後果。如果你們想找他們麻煩，你們都是我朋友，我不幹預。”
“這個我等明白。”汪琦道：“就像當日，我等覺得那些武林朋友是我們的朋友，你也是我們的朋友，你們之間有矛盾，咱們也不偏幫誰一樣。何況當日我們也以為那些人不過是想揍西門樓主的那些叛徒一樣，想著揍你一頓的，隻是誰也沒想到他們別有居心而已。”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就如你所言，咱們各有各的目的。”一邊的萬安道：“你的一切是為了王爺，而我等則是為了皇上。雖說王爺願意保護皇上，雖說薑岩也有可能像你說的一般，可到底事實如何，咱們也不得而知。是以我也確實有了私心。而且那時我們也不知道你的情形究竟如何。說實在的，就算是現在我還是不信。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小混蛋。一個不上道的小混蛋，一個正邪不分的人。或許對我來說，也隻有皇後才是真正的聖心。你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謝謝你能這麽看，這也是我希望的。在我來說也隻有皇後是聖心。所以我是邱水晨，不是別的任何什麽人。葉家隻有葉雨蝶，葉觀也隻有葉雨蝶一個女兒。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小混蛋。一個有些小聰明的，但是有時候分不清黑白正邪，而且還是貪財好色的小混蛋。而我哥是皇上的連襟，我算來也是皇親國戚了。所以為著我哥哥，我也要攔著王爺，不讓王爺幹傷害我哥的事情。最多就是再缺德一點，讓王爺喜歡上一個不男不女的小混蛋而已。我如今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我哥。”葉晨曦一本正經道。
從前別人聽了這話都會笑，但是如今再聽葉晨曦這話時，眾人已不知道自己要如何了。
“那你為何要拉著西門樓主和崔華？”萬安問道。
“西門樓主背後有暗夜樓。”葉晨曦淡淡道：“而且我沒本事殺了西門樓主，不知道你們誰有本事殺了他？”
所有人都互相看著。
“既然是這樣，你們覺得是和西門樓主做朋友好，還是做敵人好？”葉晨曦問揚眉道。
“這做敵人時，西門樓主的那些手段你們沒看到，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他那些手段就和這幾天的那些人一樣，防不勝防。讓人精疲力竭。作為一個普通的人，你們有誰願意為我去殺了西門樓主？你們誰也不可能為了我去殺了西門樓主。說實話，我怕了，而且還是非常非常的害怕，還是非常的惱火，也非常的厭煩這樣的情形。可是我卻什麽法子也沒有。何況那時西門樓主扔出來的還是他的嘍嘍。所以我就隻能拉著西門樓主了。我隻能和他做朋友。就這麽簡單。接下來的就變得很輕鬆了。”葉晨曦道。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說不上話。
“我知道你們很不以為然，你們或許覺得我可以以某個名義要你們這麽做。也許你們覺得那才是榮耀，但是對我來說卻是羞辱。如果我真是聖心，那麽我就可以靠著自己的力量去改變那一切；如果我要你們去送死，那我有的隻是邪惡的心。如果聖心連在自己身上的問題都不能解決，那就不是聖心。那也不過是一個平常心而已。”葉晨曦傲然道。
“那崔華呢？你為何要就這混蛋。”萬安問道。
“他有第三隻眼睛。你們誰要是有第三隻眼睛，能看到誰也看不到的東西，我就不會管他死活了。”葉晨曦道：“當然，你們要是看他不順眼你們想殺了他，我也不會護著，畢竟你們殺他也是有理由的。我不需要你們看著我的麵子上放了他，畢竟他不是我的什麽人。在我來說，王爺才是我的人。王爺的生死我才會放在心上。因為有王爺在，他才能保護皇後地位穩固。對我來說隻有皇後在那裏好好的，我才有機會逍遙自在。我才能過我想過的日子。否則我如果要她的位置。我一開始就不會讓。我考慮的遠比你們多。我不僅要考慮皇後，甚至我還要考慮皇上。”
“你真的考慮皇上？”萬安詫異。
“你可記得我說的那個故事？末尾時的承諾？”葉晨曦問道。
“你，你，你說皇上是那個人？”這會汪琦也驚訝了。
“是。”葉晨曦道。
“那他也知道你？”萬安問道。
“是，知道。”葉晨曦點頭道：“你們可以把這個事實告訴他，但是這結果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為何會這麽說？難道你忘了你自己的承諾？”萬安怒道。
“其實在我離開前，我做了兩個夢。前麵的那些法術的，是夢中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是我和他的，在夢中我就夢到當我和他在一起時，結果當王爺倒台後，他就成了傀儡，而薑岩一手遮天。甚至到了最後薑岩囚禁了我。夢中我隻能殺了自己。我不想那樣的結局，所以隻能盡力想法子改變，不僅改變他的，也改變我自己的命運。”
“你又如何知道和他在一起就會是那樣的結局呢？”萬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