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柔嬪娘娘
夏雨荷重生
樂曲想響起,樂聲彌漫在耳畔。這是雨荷自己做的曲子,別忘了雨荷上輩子可是做了不少的曲子。隻是那些曲子都是幽怨的,今生可不會再唱那些聽著就讓人傷心的樂曲了。
隨著樂曲,一個頭戴麵紗的曼妙女子,緩緩走入重華宮大殿。此女姣好的皮膚,嫵媚的身姿,宛如飛燕輕盈。在蕩人心魄的樂曲下,她長袖漫舞,無數嬌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女子有若綻開的花蕾。
曲調漸急,那女子以右足為軸。輕甩長袖,嬌軀旋轉,愈轉愈快。好似在地上翩然飛起。數名伴舞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更加襯托那名女子的舞技之湛和柔美的身姿。
忽然數十條紅色的彩帶飛揚而出,那名女子,一躍淩空而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淩波仙子。重華大殿上,驚讚之聲不絕於耳。尤其是弘曆,已經被眼前的女子所迷惑住。這支舞可是比她在江南欣賞過的舞蹈,更要動人,更要精湛!
日月清歌起思腸,紅袖綠盞舞春意。樂曲漸漸停止,隻見那名女子緩緩落地,四周的紅綢也隨之飄落,整個大殿都驚訝的沒有一點聲音,慧貴妃看著弘曆目不轉睛的盯著齊舞的女子,知道麻煩又來了,嫻妃從哪裏又弄來這麽一個狐媚子!
此時弘曆回過神來,急忙走下去,扶起雨荷,摘下她的麵紗,雨荷特意經過驚喜打扮的臉出現在弘曆麵前。
|“雨荷,是你!”弘曆又是驚喜又是驚奇。
皇後雖然心裏有氣,但是不能暴漏出來,畢竟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自然是麵帶得體的微笑,但是早在心裏已經不舒服了。
而慧貴妃,看著嫻妃,白了一眼嫻妃,嫻妃衝他譏諷的笑了笑,記得慧貴妃牙癢癢的小聲說“好啊,嫻妃竟然安排這個狐媚子,玩這種舞技幹的玩應,都是狐媚皇上。”
弘曆牽著雨荷的手,做到自己的旁邊,衝著嫻妃道“嫻妃啊,你今兒可是送給朕一個好的禮物啊。”
嫻妃起身笑著說“臣妾哪裏能做什麽,是柔貴人無意在自己宮裏練舞打發時間,被臣妾瞧見了,臣妾惦記著皇上今日來處理政事十分的疲累,所以才和柔貴人商量了一下,給皇上準備了支歌舞,供皇上消遣罷了。
弘曆笑著對吳書來道“賞嫻妃。”
慧貴妃氣的眼睛都要綠了,弘曆卻轉身溫柔的對雨荷道“古有飛燕能做掌上舞,僅有雨荷能在彩帶上起舞,愛妃當真是身量纖細。”
雨荷害羞道“皇上過獎了,臣妾不過是舊人,隻是想博皇上一笑罷了。”
“還是你和嫻妃有心啊,這曼妙的舞姿還是江南女子的身量才舞得出來的。”
慧貴妃不知道是腦子壞掉了還是怎麽,突然插嘴道“皇上喜歡看歌舞,就從江南召些舞妓來,何必要柔貴人親自舞蹈呢。”
這話明裏暗裏譏諷雨荷是舞妓,雨荷哪裏聽不出來呢。雨荷急忙跪地,眼淚汪汪的道“皇上臣妾知錯,知道作為嬪妃要安守本分,隻是臣妾太過想念和皇上一起在濟南的那些時光。一起譜曲奏樂,又聽嫻妃娘娘說,皇上近些日朝政煩心,才會想讓皇上看看歌舞放鬆一下。”
嫻妃也附和道“柔貴人是堂堂皇上的嬪妃,怎麽能和舞技一起相提並論,貴妃娘娘真是嚴重了。”
慧貴妃還想說什麽,弘曆卻喝道“明若你安靜些吧。”
慧貴妃聽弘曆這麽說自己,氣的不行,但是又不能反駁皇上,隻能把氣往肚子裏咽,悻悻的不再說話。
嫻妃又道“柔貴人隻身在鍾粹宮,鍾粹宮尚沒有主位,奴才們做事也不當心。所以臣妾才會常常去看柔貴人的。”
弘曆點頭“鍾粹宮是該有個主位,好好管管鍾粹宮的事情了。就晉柔貴人為柔嬪吧。”
皇後輕聲換道“皇上。”
弘曆一擺手“此事朕已經決定,無需再議。皇後尋個好日子,為柔嬪行冊封禮吧。”
皇後臉色很不好看的勉強答了句是,便不再說話。
弘曆拉起跪在地上的雨荷“你給朕生育了四公主,又甚得朕心。這個嬪位,你當得起。”
說著,拉著雨荷做到身旁,繼續著宴飲。
高氏當然已經無心在宴會上,她的心裏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恨不得撕碎了嫻妃和雨荷。而雨荷在弘曆旁邊,陪著弘曆飲酒,突然轉過頭來,看到正一臉怒氣的慧貴妃正看著她,雨荷也看著慧貴妃,衝她搖了搖頭,像是諷刺慧貴妃。高氏氣的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告退。
“臣妾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弘曆那還有心思管她,隻是一句“你去吧。”便打發走了高氏。
高氏見弘曆一心都在夏雨荷的身上,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帶著侍女匆忙退下了,走到嫻妃的位子上,嫻妃還不忘露出譏諷的眼神看著慧貴妃,雨荷覺得好笑,兩個女人,五十步笑百步。
“啪!”
翊坤宮正殿,傳來一陣陣的摔打聲音。慧貴妃的侍女宛心跪在地上哭著求道“主子,主子,仔細手疼,別摔了別摔了。”
高氏一把把宛心踹到一邊“滾,死奴才。現在連一個民間女子都敢蹬鼻子上臉,踩到本宮頭上了,想當年,皇後和嫻妃都得看我的臉色,她一個下賤的民間女子,憑著狐媚的樣子,就讓皇上這麽喜歡!”
說著高氏又舉起一個琉璃花瓶就要砸下去。她罵雨荷出身微賤,卻不想自己的出身,同樣是見不得光,當年弘曆專寵高氏,給她抬了旗籍,便自認為是上等出身,從此開始瞧不起出身低的嬪妃。
“主子,主子,那可是萬歲爺送的,使不得,使不得啊。主子,這往後的日子還長著,那個柔嬪,說不上萬歲爺就是圖個新鮮,哪天犯了什麽錯就打發了,就像以前的富察格格一樣。
說到這,高明若的眼睛一量。放下了花瓶。宛心見自己的主子消停了,立刻上前去扶著坐下。
“宛心,這柔嬪勢要行冊封禮的吧?”
宛心道“是啊主子,嬪位以上都要行冊封禮的。”
高氏奸詐的一笑“那麽這冊封的用度都要內務府一應準備送去鍾粹宮吧?”
宛心道“正是這樣,主子有什麽妙計麽?”
高明若輕鬆的弄著護甲道“內務府可一半都是咱們認識和提拔上來的人,倘若在冊封典禮上稍微有一點不慎,那可就是藐視祖宗,是要受到重罰的。不說賜死,也要打入冷宮啊。”
宛心眼睛一亮“主子說的是呢,那內務府可是咱們的天下,主子好計謀啊!”
高氏吼道“那你還愣著看什麽,還不快去為本宮辦事!記得點,別讓別人瞧見了!”
宛心答應著退下了。
高氏是內務府包衣出身,自然是在內務府上的人多,內務府的總管也是她得寵的時候一路提拔上來的,經常為她辦事。
高氏現下已經有了主意,隻要在夏雨荷冊封的那天,把她的冊封所賜的東西稍稍弄出一點狀況,那麽夏雨荷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想到這高明若就覺得開心,夏雨荷啊夏雨荷,你不過如此,本宮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還有嫻妃,她們的家族已經把本宮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自己不爭氣,竟然扶持一個年輕的來為自己辦事。這下解決了夏雨荷,看她嫻妃還敢繼續張揚不,她烏拉那拉一家都缺點教訓!瞧不起本宮的出身,就讓你們看看本宮的厲害!
轉頭皇後這邊,回到長春宮後,便自己靜心的坐下思考。皇後身邊年長的王嬤嬤看這皇後的臉色不對,便端上來一杯茶“皇後娘娘,奴婢剛才聽內務府咱們的人說,慧貴妃身邊的貼身丫鬟宛心剛去了內務府,說是看老鄉去了,再那呆了好一會呢。”
皇後飲了一口茶“今日的事情,是嫻妃安排的。柔嬪已經是嫻妃的人了。別說是高氏,就連本宮都咽不下這口氣。”
“那皇後娘娘打算怎麽辦?”
“不怎麽辦!高氏不是已經有動作了麽?就由著她吧,咱們暗中留好證據,到時候,貴妃解決了柔嬪,還能趁機一是二鳥。”
王嬤嬤道“還是娘娘聖明。”
皇後臉色陰沉“高氏不足為懼,她一個內務府包衣奴才,就算抬了旗籍,那也越不過本宮去。隻是嫻妃要防,她可是烏拉那拉的嫡長女,出身不比本宮差。怎麽能不防!現在高氏想必也是氣急了,迷了心智。狗急跳牆。難保她做不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這樣即把柔嬪毀掉,也能讓皇上厭惡了高氏,本宮什麽也不做,坐收漁翁,多好!你看那柔嬪,才生了個公主就做到了嬪位,以後的福氣還長著呢。長得也真是水靈,都說江南女子美,又能歌善舞,今日見到,真是不簡單。嫻妃更不簡單,就這樣收買了柔嬪,和本宮做對!”
那日之後,雨荷一連侍寢五天,直到第六天,雨荷才勸解弘曆去了嫻妃那,嫻妃久無寵,雨荷心裏想著,怎麽也讓嫻妃嚐到和自己合作的甜頭啊。現在的雨荷就等著六月初八的冊封禮了,內務府都在加緊趕製冊封用品,隻等著夏雨荷正式成為柔嬪娘娘了。雖然還沒有冊封禮,但是東西六宮來慶賀的已經踏平了鍾粹宮的門檻,同宮的劉答應和裕常在也是一天幾次的來請安,希望能偶遇弘曆,分到點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