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出沒,請小心!

第1月圓將至

“你們這是做什麽。”孟黛黛的聲音有些冷。顯得她有些生氣。這明明都是自己人。怎麽還打了起來。

兩人同時住了手。卻都不甘心的互瞪了一眼。賽風走到孟黛黛身邊。一看她的臉色便知她生氣了。心中一慌。跪了下來:“小姐。是賽風的錯。小姐別氣壞了身子。”

原本孟黛黛隻有那麽一點點的生氣。見賽風如此。怎麽還氣的起來。臉色好看了許多。語氣也柔和了:“起來吧。大家都是一家人無需動手。”

說完。看了眼張紹軒。隻見張紹軒也有些個悔意。表情不自然的站在那裏。

若說孟黛黛先前還有那麽點不悅。這會兒卻釋然了。因為她看出這賽風和張紹軒並不是要真的打。卻像是小孩子鬧別扭。“好了。這大中午的。你們不餓我還餓呢。走。吃飯去。”

“是。小姐。”賽風應著。又偷偷的瞪了眼張紹軒。這男人剛剛說他們家小姐。真不是個好東西。

張紹軒狠狠的盯著賽風的後腦勺。簡直是無語了。這女人還真小氣。不就說了一句嗎。其實那句也是沒有惡意的。他張紹軒從小便少年老成。跟在張總管身邊學習。根本沒個同齡的玩伴。所以說他一直很孤單。甚至連個鬧別扭的人都沒有。現在和賽風這般。眼下是氣的要命。可心底裏竟有一絲雀躍。隻是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罷了。

幾人在膳廳一同用了飯。因為孟黛黛的隨意。他們便也沒多糾結什麽主仆之分。而且賽風也早就習慣了同孟黛黛如此。她知孟黛黛不喜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用飯。這幾日在大宅。也都是兩人一起用的。

時至今日。距靖王爺前往西凰國和親已過去了幾日。沒想到皇城中竟傳來了一個讓人驚愕的消息。那便是靖王爺在往西凰國的路上被人刺殺身亡。

孟黛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有霎那間的呆愣。雖說她和那個靖王爺沒什麽交情。甚至還威脅過她。但一個認識的人就這樣死去。她還真是有那麽一點難過的。當初靖王爺來威脅她。可後來終究沒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情。

她這個人雖然有時候很小心眼。但大多都是恩怨分明的。這靖王爺也不過是皇室中的犧牲品。由此看來也是個可憐的。人都死了。她便不再計較他曾經對自己的威脅。繼而又想起了太後。她一向疼愛靖王爺更甚皇上。想必這次白發人送黑發人也一定悲傷的很吧。

不過。這些都與她沒有關係。待那最後的一次月圓夜。她便再也不會和這些人有半點的糾葛了。

往後的幾日。孟黛黛便每日裏教那張紹軒。而這張紹軒的確是個智慧不凡的男子。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很快。現代那種記賬的方法都被他學了了遍。

這幾日。他來學東西的同時。最多的就是和賽風吵架。賽風因為上次孟黛黛的不悅而不再動手。隻是嘴上不饒人。兩人一有空就吵得臉紅脖子粗。簡直就是一對歡喜冤家。孟黛黛也不阻止。時常笑意吟吟的看著賽風。若是日後穩定了下來。把賽風許配給這張紹軒也是好的。

孟黛黛每日躲在大宅。悶的很。不過她不敢出去。她知道夜炫冥的人一定在瘋狂的找她。即便是不喜歡她。為了預防她逃走而無法解蠱毒。也會派人找她的。

有時候。她希望這樣悶的日子快點過去。有時候。她又怕到那一天。這樣的矛盾。生生的折磨著她。讓她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出宮久了。她還很想霸王。以往和霸王在宮中散步的日子浮上腦海。唇邊不覺揚起了苦笑。

賽風知道她想念宮中的那一位。甚至想念其他的事情所以才這般苦惱。終究忍不住。道:“小姐。不如我們回宮吧。而且你的毒……”

“我的毒沒事兒。到月圓之夜服藥即可。何況我不想回去。”

“可是小姐。賽風看得出你很想念皇上。”

“想念如何。不想念又如何。你也知道他是皇上。以前我做過夢。可是現在醒了。他身邊那麽多的美人。我又算得了什麽。賽風。你知道嗎。即便他接受我。我也不想一輩子和那麽多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那些日子。就當作是一場華麗的夢吧。等皇上解了蠱毒。我們便回來。在這裏實現我生命的價值。接手父親的生意。”孟黛黛若有所思的說著。她覺得。通過這次也許以後就不會再愛了。一生有這麽一次刻骨銘心。值得了。

“小姐。若是皇上也喜歡你呢。”賽風一直覺得夜炫冥是喜歡孟黛黛的。忍不住張口便問。

孟黛黛笑了。笑容裏滿是苦澀。“他怎麽會喜歡我。”

“會的。小姐那麽可愛。”賽風肯定的說著。她一直跟在孟黛黛身邊。看多了她的美好。她隻恨自己不是個男子。否則定是要娶小姐的。讓她變成這世界上最快樂、最幸福的女孩子。

孟黛黛卻搖了頭。那僅僅是可愛呢。是與美麗、迷人等等誇讚女人的詞語都搭不上邊的。“好了。別說這些了。倒是你。年紀也不小了。若是有中意的男子就告訴小姐我。我為你做主。把你嫁出去。”

孟黛黛終是收斂了愁思。開始打趣賽風。賽風麵色一紅。嗲叫了聲‘小姐’。便害羞得跑出房門。臉色早已經紅的如煮熟的蝦子。

時光再難打發。也是靜靜的流淌而過。一個月的時間。並不長。驀然回首。隻覺是一眨眼。看著當空的明月。幾近圓滿。

孟黛黛站在衣櫃前麵。選著今夜要穿的衣服。從肚兜、褻衣褻褲開始。無一不認真挑選。他們的第一次。她沒什麽準備。這最後一次。她不想有任何遺憾。

大紅色的肚兜。上麵繡著粉白的桃花。針線有些歪扭。卻是孟黛黛親自所做。不是第一個作品。卻是第一個可以穿上身的。孟黛黛對刺繡這方麵很沒天分。所以所做之物都是慘不忍睹。再加上賽風也是個習武的。對這方麵也沒研究。無人指導。今日能有這麽一個穿上身的成品。孟黛黛已然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