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知道真相
孟無情搖頭。小平安卻若有所思的插嘴：“師公。什麽是舊情複燃。”
孟無情聞言麵色發窘。霧蒙老人卻是一副笑意吟吟。抱過小平安。不懷好意的看了眼孟無情就要對小平安說什麽。
孟無情連忙過去拉住霧蒙老人的手臂：“師傅。他中毒了。”
“對對。師公。叔叔他中毒了。你快救救他。叔叔睡了好久了。”小平安記起了夜炫冥中毒昏睡之事。哪裏還能想著什麽舊情複燃之類的。
“哦。中毒了。”霧蒙老人也不急。隻是疑惑了一句。就抱著小平安進了大殿。
霧蒙山是座很神奇的山。山上靈草很多。能救人煉丹。連成的許多丹藥能提升人的武學內力。不過這也是分人。那些個沒有武學天分的。吃了不能吸收也是浪費。而霧蒙山的山頂卻是一處很好的地方。多年之前。霧蒙老人和她的夫君來此建立了一座宮殿。很是宏偉。時至今日。時隔多年。這宮殿也如屹立在仙境一般。絲毫不破舊。
沐煊一直安靜的背著夜炫冥跟在霧蒙老人身後。除卻剛剛見到霧蒙老人下跪拜見之外。一直沒有多說半句話。他是霧蒙老人的徒弟。和孟無情不同。懂事之後從未和霧蒙老人親近過。性子使然。山上孩子多。也就沒有什麽了。
進了宮殿。霧蒙老人把夜炫冥安排在一處空房間。然後親自給他把脈。那邊孟無情也大致說了自己和夜炫冥的狀況。
霧蒙老人歎息了一聲。原來這結還未解開。
“師傅。沐澈師兄說隻差一味釋夢草。這裏是其他的草藥。您看……”
孟無情急急的把之前沐澈準備的草藥拿了出來。霧蒙老人卻淡然的推開。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師傅。你……”
“為師為什麽要救他。他和我非親非故的。”霧蒙老人攤了攤手。已經從夜炫冥身邊走開。
孟無情連忙追了上去。小平安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由沐煊抱著。
霧蒙老人卻對沐煊道：“一路舟車勞頓了。你帶安安下去休息。”
“師公。你要救救叔叔。”小平安被抱走之前還不忘叮囑霧蒙老人。
霧蒙老人宛若沒聽到一般。回到了大殿。坐在她坐慣了的那把椅子上。一把紫檀木的椅子旁邊還有另一把一模一樣的。隻是這把已經許久沒有人做坐過了。
孟無情無措的站在霧蒙老人身前。欲言又止。
霧蒙老人有些看不下去了：“丫頭。你可是想說話。”
“師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不想救。非親非故的。費力不討好。”
“師傅……您這是逼我嗎。”孟無情眼中蓄了淚水。
“為師逼你做什麽。”
“可是。師傅你……你這麽說。無非是想我們重修舊好。到時候他就是你的徒婿。你就……”
“為師沒這麽說過。是你自己想的。”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這霧蒙老人竟然有點耍無賴的意思。
“師傅。我們現在還不能在一起。”
“哦。那你的意思是以後就能了。”霧蒙老人眼前一亮。
孟無情立馬就閉了嘴。現在她倒是有些明白了。師傅不會放任夜炫冥不管。隻不過在拿捏自己罷了。孟無情明白。師傅也是為自己和安安好。她覺得。自己不能沒個男人照顧。安安也不能沒有爹爹。
可是。這幾年不是一直過的很好嗎。孟無情有些不想改變。她有些害怕。怕改變了之後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怕她應付不來和夜炫冥在一起的日子。
沒生下安安之前的日子就像是噩夢一樣。她想起來都會害怕。她不要那樣。說逃避也好。其他也罷。總之。她隻想這樣維持下去。
至少在西凰國。她是個說一不二的。身邊有凰焉這個死黨。兩人一條心。她才會沒有顧忌。
“徒兒。為師不會害了你。這啟冥皇是個好的。你跟了她。為師也就放心了。焉焉那邊有南宮翎勳。為師從來就沒操心過。倒是你。那年見你就大個肚子。好容易把安安平安生了下來……”說著。霧蒙老人竟有些哽咽。
活到她這把年紀。見慣了生死。很少有事情能觸動她的情感。隻有孟無情當年那樣的慘烈。讓她不忍。
“師傅。您別說了……而他。尚且不知道我就是我呢。”
“你這個傻孩子。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不知道他會千裏迢迢跑到焉焉的國家去。”霧蒙老人不認同孟無情的說法。
“師傅。他不可能知道。五年來我變化這麽大。而且他到昏睡之前也沒見過我麵具下的臉……”
霧蒙老人聽孟無情這麽說。倒是計上心頭：“我的好徒兒。你不就是擔心這男人對你不是一心一意嗎。為師倒是有一計。”
……
此後。霧蒙老人沒有推脫幫助夜炫冥。拿出沐澈所配的草藥研究了半晌。然後欣慰的點了點頭。自己這徒弟下山之後倒是沒把所學忘了幹淨。然後又帶著孟無情。去采釋夢草。
釋夢草在霧蒙山是很常見的。不過能夠入藥卻不是很簡單。要每日太陽升起的那一刻踩下。而且上麵要帶著露珠。由那露珠維持著釋夢草的新鮮。細心收藏。再等那午時的毒辣太陽曬幹。方能入藥。
這般的東西。怪不得連禦藥房都沒有。就算是采到過。也不代表那禦醫知道如何才能入藥。
霧蒙老人忙忙叨叨兩個整天。一碗綠油油的藥汁才算是熬了出來。
孟無情剛剛給夜炫冥按摩過胳膊和大腿。心中有些疑惑。她倒是半點沒察覺出夜炫冥有什麽不妥。沐澈師兄不是說夜炫冥有衰弱的跡象嗎。奇怪。
待霧蒙老人給夜炫冥灌藥的時候。孟無情疑惑的問道：“師傅。他。可有什麽衰弱的跡象。”
“沒有。你放心。這好好的呢。這毒藥雖然厲害。卻也不過是讓人睡著。其他一點壞處都沒有。”霧蒙老人不知道沐澈他們的花花腸子。一句話就把他們都給賣了。
孟無情心中微惱。聯合那之前的種種。倒是讓她猜出了一些。不過。竟然都來了。也隻有先按捺著。等回去了。少不了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竟敢連她都騙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