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子逼婚你不娶,相親另嫁你急什麽

第65章 安小姐,你無罪釋放了

“你別過來。”安宜下意識的後退。

賀知舟腿往後抵,把房門帶上,冷冽的眸光,穿透靜寂無聲的黑夜,不管不顧的射向了安宜:“你這是在怨我?”

安宜瞪著眼,不想回答,她現在和賀知舟沒什麽好說的。

前後兩次,她付出了那麽多心思,他還義無反顧的相信宋薇薇,他們之間的路就斷了,她就是去打工去乞討,去和賀景山坦白去求賀景山,也不想再對賀知舟裝模作樣哪怕一分一秒了。

“還真怨上了?”賀知舟快走兩步,安宜躲得很快,可隔間就那麽大,她唯一能躲的,也就鐵板床後麵的一小塊角落。

那角落是真小,小到隻能站定一個人,安宜也不嫌棄,人瑟縮著站在那裏不說,拳頭還握起抵在胸前,做出了隨時會改守為攻的架勢,賀知舟看著就笑了。

“安宜你以前可不蠢的啊,以你的聰明勁,你會不知道什麽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都這個時候了,你不抓緊時間,好好商討一下接下來要怎麽應對,還跟我犯倔,你確定你就是要倔,就是不需要我的幫助,就想老老實實的待在局子裏,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緊繃了大半天的小臉,驀然一僵。

安宜吃驚的抬頭看男人:“你...願意幫我?”

“我要不想幫你,會拖到這個點才來看你?”一陣天旋地轉,安宜就被他修長的鐵臂蠻橫的圈到懷裏,微微粗糲的指腹,點在她的額頭:“你是不是傻,安宜,今天你對上的可是宋薇薇,她還沒脫險,我就大張旗鼓的過來,你當宋家是瞎的,還是我跟你一樣是個傻的?”

原來,賀知舟是這個原因才沒及時來看她。

枉她白天想起他的時候,竟覺得他就是不想管她才不理她。

鼻尖酸酸的,沒出息的有想哭的衝動,雖忍住了沒有哭出來,眼睛卻不可抑製的紅了:“你到底還是相信我的,對嗎?”

抬著紅紅的眼睛,安宜充滿期待的看賀知舟。

她以為他會就勢承認,然後告訴她,她在他心中終究還是重要的,雖然不愛,他對她的人品還是信任的。

下一秒,他嚴肅的語氣打破她自欺欺人的幻想。

“從我進門到現在,你是否都還沒有詢問過,宋薇薇目前的身體狀態?”

“問她幹什麽?”安宜茫然搖頭。

賀知舟難掩失望,開口:“她摔下去的過程中,分別傷到了腦、腰、腿,她腦部有少量出血,雖不致命,但也是有影響的,她腰椎本來就不好,這一摔,更有發展成慢性病的可能,比起這兩樣,她小腿的骨折,倒成了最不起眼的小傷。”

安宜卷翹的長睫毛顫了顫,心裏其實有些明白了。

賀知舟這是覺得宋薇薇傷得太重,不像是故意的,她又不聞不問,不管是不是故意未免都太惡毒了一點。

本質上他還是傾向於宋薇薇得,而她,隻是一個先故意推人,後漠不關心的惡人是嗎?

忽然覺得她剛剛的期待,簡直幼稚得可笑。

前所未有的恥辱,席卷了安宜。

經曆了這麽多,她怎麽還沒學乖,怎麽還傻傻的把所有希望放到男人身上。

尤其是,這男人是背棄過她,一再在她和宋薇薇中選擇宋薇薇的渣前任男人。

心口漲漲的,眼睛也像突然被滋辣椒水,難受得很。

幾乎都有立刻開門把賀知舟踹出去的衝動,強忍胸口難言的滯悶,安宜負氣開口:“我確實忘記問候她了,不對,我不是忘記問候,而是根本沒想過問候,她是搶了我女朋友位置的女人,是一再針對我把我逼到今天的女人,就像她天生對立的討厭我一樣,我也討厭她討厭得不得了,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問候她,我恨不得她死了才好呢!”

越到後麵,安宜語氣越重,幾乎是咆哮的喊出來的。

賀知舟摟著她的手一頓,大手撐起她的下巴,冷漠的看她:“這就是你的真心話?”

嗬的一聲,安宜笑了:“你一定要這樣雙標嗎,賀知舟,我說我討厭她,恨不得她死,隻說一句你就信了,我磨破嘴皮子的說不是我,說宋薇薇對我不安好心,你就不信,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問我呢,揭我傷心事很好玩嗎,還是說,你本身就想從我嘴裏掏到一個就是我故意推人的結果。”

從來都安靜乖巧的小姑娘,竟也會學會反將一軍。

賀知舟沉默,撐著她下巴的手鬆開:“我再問一遍,你為什麽要打她,搞清楚了你們起衝突的前因後果,或許能找到幫你脫罪的新線索。”

“你既然問過她,就沒必要問我。”安宜把臉別到一邊,拚命忍住隨時都會洶湧的酸澀。

賀知舟等了幾秒,沒等到她的答案,知道她不會再配合,他一直抬著的手也放下去了。

“我會幫你請最好的辯護律師,盡量降低這件事對你的影響,若最後查清楚這件事和你無關,那當然最好,若和你有關也沒關係,於公於私,我都不能眼睜睜的看你身上沾染汙點。”

他聲音裏帶了無盡寒涼的冷意。

安宜語氣嘲諷:“那就謝謝賀總高抬貴手了。”

賀知舟寒眸掠過她眼尾的猩紅,不發一言,轉身離開。

這一走,就是三天。

三天裏,賀知舟沒再出現過,就連他承諾的辯護律師也沒有露麵。

人是孤獨的,但安宜不慌,她並不相信賀知舟會言而無信,說好的事都做不到,她不覺得他是能允許她沾染汙點降低他檔次的包容性男人。

果然,三天後,事情有了轉機。

“安小姐,你無罪釋放了。”

伴隨著始終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她推人了的事實,和宋薇薇親手簽署的諒解書,安宜被判無罪,得以走出關了她足足四天的小隔間。

重見天日,在門口等她的卻不是賀知舟,而是獨屬於賀景山的加長勞斯萊斯。

“沒事就好。”賀景山表情如舊,那眼神裏,再沒往日長輩看晚輩該有的慈愛溫度。

“姑父?”安宜心生恐懼。

“小宜。”安文心端莊得體,雍容大方,走上前來:“今天中午約了顧太太吃飯,你現在回去洗澡換身衣服,隨我去餐廳。”

“姑姑您也不相信我?”安宜手指捏得發白,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先上車再說。”安文心側眸看向賀景山,對賀景山笑的同時,也避開了安宜的目光:“待會就麻煩景山你先送小宜回公寓,稍後再送我們去約會的餐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