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棺開,百鬼散,王妃她從地獄來

第233章 青嫵不是你媳婦,是你弟媳婦

日炎神域。

金烏炙火焚燒一切。

兩個身影,仰倒在火中。

炎婪**的上半身上皸裂出大片裂口,流淌出的鮮血竟如岩漿般。

蕭沉硯躺在另一邊,火舌已對他無用,但在他腹腔處有一個巨大的貫穿傷,像是被人用手臂捅穿了腹腔,巨大的血口周圍焦糊一片。

透過傷口,能看到他腹腔內內髒在蠕動,一點點重生複原。

但這過程顯然不好受。

炎婪撐地坐起,雙手把住腦袋,哢嚓一聲,他將反轉了一百八十度的腦袋掰正回原位。

他盯著蕭沉硯,笑的有點凶狠。

隨著他身上傷口快速結痂,痂疤又被熔火灼過,化為黑灰寸寸飛逝,對麵,蕭沉硯的腹腔也完全愈合。

“恢複力挺強的嘛。”炎婪獰笑著:“怎麽打都打不死你,死丫頭給你準備的那些救命玩意,是白準備了啊。”

蕭沉硯抬眸,雙眼漆黑,細看的話,他此刻的眼瞳顏色有些怪異。

像是暗藏著某種金色華彩,宛若細碎暗金,斑駁在眸底深處。

從被炎婪帶來他的這處領域後,蕭沉硯一刻未歇。

炎婪出手,招招帶著殺意,仿佛真是奔著要將他打死去的。

碎筋、斷骨、蕭沉硯的身體被千錘百鑿。

就像是一塊沉金,在烈火中被熔化,又不斷錘砸塑型,雜質被烈火焚去,剩下幹淨的本我。

炎婪看到了他眼底流轉的華光,心裏嘖了好幾聲。

還真是神族魂魄啊,唯有神族魂魄,才有氤氳出這種金色華光來。

看來這小子的確是蒼溟沒跑了。

他與蕭沉硯交手下來,一直試圖以日炎挖掘他靈魂深處的力量,果不其然,被他抓住了那寸縷氣息。

屬於蚩尤的氣息。

一個神魂,怎會有兩種氣息?

炎婪想不明白。

“小子,打了這麽久,你應該也感覺到你魂魄的異常了吧。”

炎婪大喇喇的開口,他腦子轉不了那麽多彎,但對麵這小子明顯就和死丫頭是一路貨色,都是腦子裏九曲十八彎,一肚子壞水的。

蕭沉硯嗯了聲,看著炎婪,開口道:“多謝嶽叔父。”

在和炎婪交手時,每每將死之際,他體內就會蜂湧出兩股力量。

這種情況,在過去也出現過,但是並未如此明顯。

準確說,湧現出的是屬於他神魂中的神力,但每一縷神力中都摻雜著一縷巫力。

那巫力就像是寄生物,或者說一種雜質,悄無聲息潛藏在神力中,侵蝕著他。

而炎婪的神火,在他掌握這份力量的過程中,起了一個淬煉的作用,使他清晰直觀的感受到了自身兩股力量的存在。

“老子沒你們那麽多心眼,我就直說了。”

炎婪道:“你身上有蚩尤的氣息,那家夥恐怕就藏在你神魂深處,還沒完全蘇醒。”

“遇到老子之前,你應該也經曆過幾次生死難關,你因此恢複了一部分力量,不過也是因此,讓巫力滲透進了你體內。”

炎婪說著得意起來:“你得感謝老子,要不是老子的炎火,怕是你小子會不在不知不覺間,完全被巫力給完全滲透。”

蕭沉硯頷首。

“你別光點頭啊,我給你說這麽多,你就沒想起點什麽有用的?”

炎婪不樂意,齜牙咧嘴站起來,表情嚴肅:“那可是蚩尤,你的神魂本相是蒼溟,神族和巫族的力量是相悖的,他的意識力量要藏在你魂魄中,這應該是不可能的才對!”

越是強大的魂魄,越是容不下異物的存在。

蕭沉硯的確沒想起絲毫與蒼溟有關的記憶,但有些推測不需要記憶。

“神族和巫族分別靠什麽傳承力量?”

炎婪不疑有他:“前者靠神魂,後者靠血脈。”

蕭沉硯眸色微動,心裏的那個猜測落實了。

既然血脈才是巫族傳承的紐帶,那如果蒼溟本身就有巫族的血統呢?

“天後……是怎樣的一個神?”

炎婪皺眉,剛要開口,話到嘴邊頓了頓,“她是你……嗯,蒼溟的老子娘,當著你麵,我不好說她壞話。”

“但我也沒法違心說她的好話,所以你別問我。”

蕭沉硯看向她:“看來你很不喜歡她。”

炎婪撇嘴,又想到什麽,板著臉道:“我醜話說前頭啊,甭管你是想在人間當人皇,還是以後重歸三十六重天,都別想我家死丫頭受啥婆婆氣!”

“看來神族和鬼族之間關係不睦。”蕭沉硯沉吟著,皺了下眉:“天後不喜鬼族?”

炎婪翻白眼。

心道你那老子娘的鼻孔都長在頭頂上,何止不喜鬼族,她除了她自個兒誰都不喜歡。

話都說到這裏了,炎婪話匣子也打開了,剛說的醜話都一骨碌抖出來。

“我家死丫頭是冥府帝姬,身份地位可不差你小子半點。”

“你別看我家死丫頭瞧著像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她在冥府可有的是鬼喜歡!”

“除了我這個叔,她還有她北帝爹!你敢欺負她,就等著好果子吃吧!”

“還有啊,那什麽……雖說你們在人間成親了,但我可聽說了你們壓根沒拜堂,這婚事不作數的啊。”

聽到不作數,蕭沉硯皺眉了。

“如何不作數?”

炎婪叉腰:“你們一個鬼一個神,婚事真要作數的話,就得將精血魂氣落在三生石上,如此的婚書,才算得上真作數,這是天地共鑒的。”

“那什麽……反正你規矩點。”

“嚴格來說,我家死丫頭現在也不算你媳婦。”

“她應該算是你的弟媳婦!”

一句‘弟媳婦’讓蕭沉硯渾身僵住。

他是知道青嫵和某隻雞有婚約的事情的,可是……

“彌、顏。”他吐出這兩字。

炎婪一聽,不覺有異:“你知道他啊,那就不用我多囉嗦了。”

“不過你們這關係吧……”

炎婪撇嘴:“雖是同父異母,不過他的確是你弟弟。”

“嗐,這叫什麽破事兒。”

“你媳婦兒不是你媳婦兒,是你弟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