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脆皮父女,誰比誰更坑
“死——”那聲死爹險些脫口而出,又被青嫵硬生生咽回去。
燭九陰卻聽到了,聲音急的像在跳腳。
——死什麽?你倒是把那個字叫出來啊!
——是不是不會叫,一個爹字有那麽難?
——爹爹爹爹爹!
青嫵:“誒。”
顱內燭九陰的聲音消失了。
雲錚疑惑道:“嫵嫵,你在自言自語什麽?”
他眼神擔憂,很擔心僅存的智商高地妹妹也變成腦幹缺失中的一員。
青嫵比了個噓的手勢,抬起手背給他看了看。
在看到那時間神徽出現在她手上時,雲錚瞳孔一縮,先是愕然,然後了然的點了點頭。
不多時,燭九陰的聲音再度出現在青嫵腦中:
——你爹我都管你叫爹了,便宜也占了,該消氣了吧?
青嫵在心裏回他:“你不是不能離開域外嗎?現在是什麽情況?”
聽到她沒有再一個勁的‘您您您’,燭九陰心氣兒舒坦了點,他哼了聲,沒廢話:
——你死爹我自然是感覺到你有危險,所以才現身來幫你的!
——你要念著死爹的好知不知道?醜丫頭!
青嫵:“真的嗎?我不信。”
她眼底露出幾分戲謔:“你是來找我求援的吧,天後跑去鍾山掀你老巢了?”
燭九陰沉默了。
青嫵:“要合作,先坦誠。”
這假昆侖中處處怪異,她剛剛身上的奇怪情況顯然有時間之力的浸染。
現在燭九陰又隔著時空與她對話,青嫵眼前的迷霧被撥開了些,之前的種種疑惑都開始冒頭,現在就差一根線將它們串聯在一起。
她不想和燭九陰在打嘴仗這種事上浪費時間。
燭九陰:
——你說的沒錯,你口中的天後的確來到了鍾山,我也已經與他們交手過了。
青嫵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們’這個詞兒。
天後身後果然還有隱藏的勢力!
“他們是誰?”
——修羅族。
青嫵皺了下眉,修羅?
她在古籍中倒是看到過這一族的記載,但隻有隻言片語,但有一點能確定。
修羅族的存在非常非常非常古!
幾乎是與盤古大神等開天神祗同時代的存在。
這一族在混沌被劈開後,就湮滅於世間了。
燭九陰:
——你口中的天後乃是修羅族人,你們如今所處之地乃是混沌未分時的上古昆侖墟,有人將此處藏在了時間長河中。
——故而此處才有那麽多的混沌之氣,裏麵的靈植草木皆是上古之物。
青嫵眉梢抖了抖。
“除你之外,修羅族中還有人能掌控時間?”
——不是修羅族,而是……
燭九陰沉默了片刻後,道:
——你哥。
青嫵看向雲錚,雲錚對上她的眼:“怎麽了?”
燭九陰:
——不是醜兒子,是我過去用自己的骨血神魂捏出來的一個逆子。
青嫵翻了個白眼,敢不敢說話別這麽大喘氣?
她腦筋一轉,表情怪異:“你是給自己捏了個不孝子吧?所以他和修羅族聯手了?他是不是還和天後一起去鍾山掀你老巢了?”
“等等,你現在是躲起來了嗎?在自己老巢裏被不孝子打的斷尾逃生了?”
燭九陰聲音開始暴躁:
——他也配?醜女兒你瞧不起誰?
——你再廢話,信不信老子與你斷絕父女關係!
青嫵撇嘴,說的好像我和你的脆皮父女關係多牢靠似的。
見她沒有再出言不遜,燭九陰哼哼兩聲後繼續道:
——你那不孝賤兄叫燭幽,雖隻是我弄出來的殘次玩意兒,但他的確具備了我的一些神通。
——他和修羅族的人來鍾山就是想奪取走我的時間神徽,嗬嗬,可惜,哪有那麽容易~
青嫵心生警覺,覺得手背上那神徽燙手的很。
“你別告訴我,我手背上那玩意兒就是他想奪取的神徽?”
——是啊!驚不驚喜?死爹疼你吧~
青嫵臉唰啦就黑了。
“您可真疼我啊!”
她又不是蠢的,可不會信燭九陰把這神徽放在她身上是送給她了!
當初在域外的時候,他口口聲聲說借給她三次時間神力,她也是真信了,畢竟三次用完之後,她手背上的神徽就消失不見了!
可實際上呢?從那時起,燭九陰就把時間神徽藏在了她身上。
這神徽雖藏在她身上,可她壓根調用不了神徽裏的時間神力,燭九陰就是把她當成一個移動的藏寶庫!
既然修羅一族對神徽勢在必得,知道這玩意兒在她身上,還不朝她瘋狂集火?
知曉天後就是修羅族人後,青嫵知道自己和修羅族必定不死不休,雖說她一貫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但那虱子也得是她自己身上長出來的才行!
別人往她頭上丟虱子,她還笑嗬嗬應承下來,哪有這種好事兒!
青嫵磨了磨後槽牙,“不愧是時神九陰啊,您老可真會替自己謀劃後路。”
她眼中精光一閃:“我再猜猜看,你之前說的,讓我替你尋一個肉身,幫你離開域外,是不是也在為今天做準備?”
“那個燭幽,就是你早早為自己準備好的肉身吧?隻是你現在掌控不了他,所以,用時間神徽為誘餌,誘他與我廝殺,好讓我幫你把這具肉身給騰出來?”
燭九陰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語氣還驕傲慢慢:
——女兒你雖然長得醜,但腦瓜子是真聰明。
青嫵笑了:“謝謝您的誇獎。”
燭九陰:
——為父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那個不孝子擁有一部分時間之力,我能感覺到他時而窺視的視線,當初我若與你說實話,他定能感覺到。
青嫵:“你早知今日。”
燭九陰:
——吾乃時神,自然能窺見未來的碎影。
——過去無法改變,可未來,瞬息萬變。即便是為父,也無法窺知全貌。
青嫵深吸一口氣。
她想到了之前太一爹對燭九陰的評價,上古時燭九陰就很不討人喜歡,因為他老愛利用時間之力捉弄戲耍旁人。
果然,聽太多,都沒有切身體會來的深刻。
青嫵鮮少有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經曆。
越是怒火穿喉,她越是冷靜。
“看來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那女兒必須得請教死爹您了,我眼前這局,該如何破?”
她聲音幽幽。
“別說您無能為力,您老死當力壯,畢竟,我這邊要是涼涼了,您老就隻能等您那不孝子將您敲骨吸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