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老公半身不遂,我卻懷孕了!

第410章 難言之隱

相較於沒什麽攻擊力的鄭醫生,還是鍾星接受治療的時候,那種突然暴起的力道更加嚇人。

連向來見多識廣的趙栩瀟看了之後也明顯嚇了一跳。

“要是我身邊的人瘋成這個樣子,我早就一花瓶敲暈他,給他關進精神病院了。”

聽了這話,穆時欽下意識得去瞥了克裏斯多夫一眼,生怕這個教授會因為趙栩瀟的這句話而感到冒犯。

“說實話,如果是一般的病例,我也會建議這麽處理,不過我聽過鍾星這個名字,記得是艾嘉的男朋友。”

雖說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聯係過了,不過這個教授顯然依舊對自己學生的生活了如指掌。

“沒錯。”

穆時欽點頭。

“其實這種病例,以前她念書的時候也遇見過,並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控製得住,不過她現在來找我,應該是想要替這些人完全解除催眠術的影響。”克裏斯多夫合上電腦屏幕,將U盤還給趙栩瀟,“我也不用再回去一趟,你們走吧,回去告訴我那個學生,控製可以,但是解除做不到,讓她死了這條心吧。”

“為什麽?”穆時欽有些急了。

明明邵艾嘉那麽自信滿滿,相信她的老師一定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結果他們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最終得到的結果卻是這樣?

這任誰都接受不了吧?

“克裏斯多夫教授既然不願意幫忙,那我也不強求,不過,作為邵艾嘉的老師,在學生遇到麻煩的時候,您總該還是得提供一點力所能及的幫助吧?”

“沒有。”那年輕教授顯然有些厭煩了,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這樣的態度顯然激怒了趙栩瀟,還從來都沒有見過態度這麽拽的人。

“看來這山林學院,也不過是徒有虛名。”

趙栩瀟在談判的時候,向來用的一手好激將法。

可惜,如今在她眼前的,本就是心理學界的好手。

若說玩激將法,他們才是真正的祖師爺。

“把他們送走吧。”

這話,是對著守在外麵的安保人員說的。

既然克裏斯多夫已經下了逐客令,穆時欽也知道,再強行待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隻能先勸著趙栩瀟離開。

“真是膽小鬼。”

趙栩瀟從學院裏被帶出來之後,站在車子邊上,回望著身後一百米處的山林學院。

因為學員是建造在半山腰上,此刻,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山林間的霧氣也開始彌漫開來,讓整個學院看上去雲山霧罩一般。

前頭的醫學院和金融學院兩處教學樓的燈都已經亮了起來。

幾處銀白幾處昏黃,看上去倒是多了幾分古意。

這樣的景色,若是平時來看,他們定然會覺得是極好的風景,可惜,眼下身上帶著的任務沒有完成,還是該他們覺得頭疼的時候。

“現在怎麽辦?”

坐在下山的車上,趙栩瀟第一次覺得有些六神無主。

在來R國之前,她還是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得如此之棘手。

那個教授的態度,趙栩瀟怎麽想都覺得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裏奇怪。

“或許,我們給邵醫生打電話問問?”

穆時欽知道趙栩瀟這樣的性子,太過要強,事情還沒有辦完,她肯定是不會給卲艾嘉打電話的。

不過,要說他們這幾個人裏誰最了解克裏斯多夫,那還得是卲艾嘉這個曾經當學生的。

電話接通的時候,卲艾嘉那邊顯然是睡得迷迷糊糊的。

情急之下,都忘記了他們之間還有將近八個小時的時差。

“教授把你們轟出來了?”

聽了穆時欽的描述,卲艾嘉也愣了。

“因為怕消息外泄,所以關於鍾星和鄭醫生的所有情況,我都沒有在郵件裏細說,按道理,這樣的催眠術對於老師來說,盡管不是什麽揮揮手就能夠解決的問題,可也不是他全然無法的。”卲艾嘉下意識得替自己的老師說話和辯解。

這些話,也都被坐在副駕駛上的趙栩瀟聽了去。

原本趙栩瀟就對這個恃才傲物的小老頭十分有意見,這會兒聽見卲艾嘉在維護自己的老師,盡管知道維護自己的老師並沒有什麽錯,但是她依舊還是很生氣。

“對,是的,你的膽小鬼老師說,讓我們,尤其是你,不要管這些事情,想要控製病情,可以,但是想要完全根治,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怎麽可能……”

卲艾嘉完全愣住,嘴裏不停呢喃著這相同的四個字。

怎麽會呢……

明明,當年念書的時候,她是親眼見過她的老師處理過類似的病患的。

“邵醫生,我也覺得你老師有點不太對勁,所以,要不你給你老師打電話問問,看看有沒有發生什麽?”

穆時欽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

這樣的問題,倒是讓卲艾嘉的腦子開始飛速運轉起來。

即便有的時候老師開始走牛角尖,但還有其他的師兄師姐會幫著老師一起分析,當初老師帶出他的第一屆博士生,甚至都跟這位老師差不了兩三歲。

除了去各個國家的實驗所和研究所之外,還有很多的同門都留在了山林學院的研究所裏。

“你說你老師的身後一向是跟著人的?”

在卲艾嘉的一通描述裏,穆時欽敏銳得抓住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剛剛他們在山林學院裏,不管是看著那位教授上課,亦或者說是看著那位教授回辦公室,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如果他在學生中真的那麽受歡迎,為什麽今天就隻看到了他一個人?

“有問題,我們再回一趟山林學院。”趙栩瀟一直聽著他們兩個人的電話內容,也是最早一個認識到不對勁的,“今天的那兩個安保人員,根本就不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也不是為了保護克裏斯多夫的,是來監視的。”

所以,那個教授說話才畏畏縮縮的。

原來如此。

“邵醫生,你馬上給你的教授打電話,如果沒有算錯的話,有些人今天晚上就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