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反擊(1)
這時,接警室裏又進來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一手提著公文包,一手拿著保溫杯,神色匆匆卻也掩蓋不了身上那股子精英氣。
小警員注意到這個男人的頭發居然是用發膠固定的儒雅背頭,心裏忍不住吐槽:靠,一個男人這麽精致……
“陸總!”
尤裏朝陸臨川招招手,大步走了過來。
“尤裏,我的律師,之後你就和他談吧。”陸臨川向小警員介紹道,他頓了頓,又說,“罪犯我都給你們押過來了,現場也有我的人在保護,後麵就沒我的事了,我去醫院了。”
說完,陸臨川對尤裏耳語一句,便頭也不回得走了。
尤裏聽到這話,臉都白了一度。
阿傑將宋帆交給兩個警察,湊到尤裏邊上,好奇地問道:“哥,老板跟你說的啥?”
“陸總……陸總讓我一切從重。”尤裏不會告訴阿傑,陸臨川剛剛用他最害怕的東西威脅了他。
阿傑點頭,撇了撇嘴,說:“嗯,是得從重。”,他完全沒注意到尤裏那嚇得發抖的手快握不住保溫杯了。
陸臨川從警局出來,就回了醫院,他將顧以曉安頓在了益城醫院的VIP病區。
VIP病區在醫院裏占據單獨的一棟樓,周圍有考究園藝的花園環繞,和普通病區隔開,也有一個單獨的底下車庫。
陸臨川從地下車庫直接上了電梯,上到三樓,進了304病房。
護士給顧以曉取下一瓶吊完的水,又換上一瓶,轉身正要走,見那個帥氣總裁又來了,羞澀得笑了笑,打了聲招呼,腳步輕快地走了。
注意到顧以曉略帶醋意的目光,陸臨川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坐到顧以曉身邊,替他掖了掖被子,說:“老婆,好點了嗎?”
顧以曉賭氣地扭過頭,說:“好啊,陸總現在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了,怎麽還有空來關心我這個糟糠之妻?”
陸臨川雖然被老婆懟了臉,卻十分受用,要知道結婚以來,顧以曉一整個大女主女強人的狀態,完全靠不上他,他有時候甚至懷疑,顧以曉是不是覺得他不行,所以什麽事都自己扛?
“對不起,老婆,我錯了。”陸臨川捋了捋顧以曉臉側的碎發,從西裝內袋裏拿出一個什麽,放到顧以曉眼前,鬆開手,竟是一個水藍色的鑽石吊墜,“老婆,你看,這是什麽?”
顧以曉眼睛一亮,一手撫上吊墜:“鯨魚之淚?”
她坐起身,拿過吊墜仔細看起來。
陸臨川:“我這次去南非,一看到她,就想到了你。”
顧以曉眼珠一轉,狡黠地看著陸臨川,說:“你是看了我電腦吧,我最近一直在看它,就是沒狠下心剁手!”
陸臨川一歪頭,默認了這個說法,接著伸出手,說:“來,我來給你戴上。”
顧以曉甜蜜地笑起來,點點頭,將吊墜放到陸臨川手裏,轉過身。
陸臨川攬起顧以曉的長發,露出纖細如玉的後頸,細細一看,還有淺白的絨毛。
雖然他早就看過顧以曉的後背,可換上著淺藍色的棉質病號服,又略有些蒼白的病容的顧以曉比以往都更加迷人,他鬼使神差地撫了上去,冰涼的手激得顧以曉一縮。
“嘶,你手好涼!”
倏地,兩人都安靜下來,陸臨川吻上了顧以曉後頸那處凸起的脊椎骨。
不知過了多久。
“臨川。”顧以曉輕輕喚了一聲。
陸臨川回過神,壓製住身體裏的獸欲,乖乖替顧以曉戴上吊墜,說:“老婆,你受苦了。”
顧以曉搖搖頭,說:“沒事,接下來,讓宋帆和那個人付出代價才是重頭戲。”
陸臨川苦笑一聲。
看來她老婆是閑不住了。
陸臨川還要去公司處理事情,便先走了,他走後不久,一個渾厚的聲音從走廊傳進病房。
“曉曉!”
“先生,不要大聲喧嘩!”
“爸,你小聲點!”
顧與海推門進來,衝過來一把抱住女兒。
“你可把我給嚇死了!”
顧與海抱著女兒不撒手,顧以曉快喘不過氣了,才掙紮出來。
這才看到顧與海身後還跟著江若暖。
“姐姐,看到你沒事正是太好了。”江若暖麵色僵硬地說,提著包的手來回攪動著。
顧以曉看著她,點點頭,沒回應,接著看向顧與海,說:“爸,你看我,我沒事啦!”
顧與海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確實沒什麽毛病,便一巴掌拍在顧以曉手臂上,說:“我接到警察局電話說你被人潑硫酸,丟下那一桌子股東就來了,你到底怎麽回事?”
顧以曉吃痛地揉揉手臂,說:“誒,你女兒差點毀容,你就這態度?”
顧與海揉揉女兒的臉,說:“你要把老子心髒病嚇出來,這麽漂亮的臉蛋,你要是毀容了,我去那邊見你媽的時候可交不了差咯。”
顧以曉眼裏又蓄起水霧:“瞎說什麽。”
“爸,您還是讓姐姐說說事情經過吧。”江若暖一臉急不可待的樣子,她接到顧以曉毀容的消息時以為宋帆成功了,給宋帆打電話卻沒人接,她才一定要跟著顧與海到醫院來看看情況。
顧以曉無語地瞥了江若暖一眼,說:“妹妹,這麽等不及啊,是不是我的樣子不符合你的期待啊?”
江若暖幹笑一聲,不說話。
顧與海也說:“你趕緊說,怎麽回事?”
顧以曉一五一十地說了一切經過,隻是隱瞞了自己對江若暖的懷疑。
聽完一切,顧與海一臉凝重,說:“這宋帆真是瘋了,他和你的仇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啊?”
說到這,顧以曉尷尬地撓撓頭,這就要怪她老公的手筆了。
“總之,就算我現在是沒什麽事,我也不會讓宋帆有善終的。”
顧與海點點頭,說:“嗯,這個人如果不徹底鏟除,以後也會是個隱患,我支持你,爸爸能幫你做什麽?”
顧以曉眼神一瞟,盯了江若暖一眼,又說:“爸爸,你隻需要在我唱到最後一出戲的時候來幫我做個見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