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護短,加倍還回去
於翠書得吧得吧說了一堆,見沒一個人接腔,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她們畢竟是紀家的傭人,打狗還要看主人,雖然不高興,卻也不敢說什麽,隻道:“好好弄吧,清理幹淨了弄些花花草草過來。”
“好的。”這會兒有人接話。
能在紀家做事,都精著呢,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她們心裏門清。
即便她們覺得大少奶奶名聲不好,或許真的留不長,她們也不會表現出來。
二少奶奶都被老夫人趕出山莊了,現在又失去了博薇服飾的股權,實力也沒以前那麽強了。
至於於翠書剛說的孩子,她們覺得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一樣,不都沒生嗎?
而且二少奶奶都進門三年了,仍舊一無所出,大家私底下都說她可能身體有問題,不能生。
這樣看來,大少奶奶在孩子方麵更勝一籌,她已經生了一個女兒,至少說明她能生。
其實她們在心裏是十分鄙視於翠書的,不要臉爬蘇博文的床,進了蘇家,又勾搭羅語堂,生的女兒,二十年了,不姓蘇,竟然姓羅。
自己都是個笑話,還好意思說大少奶奶不守婦道。
於翠書自然不知道大家的心裏想法,見有人回應,臉色才好看點,轉身準備進屋,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桑淺,愣住,下意識有些心虛。
她什麽時候來的?
聽見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了嗎?
轉瞬一想,桑淺不過一個衝喜嫁進來的女人,無權無勢,背後也沒娘家給她撐腰,而且就是她將她女兒趕出了明月山莊,還幫著王雁玉那個老不死的奪走了公司總裁之位。
她怕她幹什麽?
她來這裏就是找她算賬的。
她聽見那些話又如何?
於翠書挽唇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小桑來了,怎麽也不吱聲啊,屋裏坐?”
桑淺看見於翠書那張臉,就不受控製想到爸爸。
想到於翠書欺騙了爸爸近二十年,讓爸爸養了二十年別人的女兒。
想到爸爸得知真相後氣急攻心而亡。
想到於翠書夥同蘇妙彤、羅語堂一起侵占爸爸的產業。
一直積壓在心底的怒火瞬間複蘇,轉瞬燎原,燒得她心底一片滾燙。
桑淺身側的手緊攥,利用指甲掐進掌心的疼痛,壓下想過去殺了於翠書的衝動。
在於翠書朝她看過來的時候,立刻垂眸,將所有濃烈的恨意掩於眼底。
待所有情緒收藏隱匿,桑淺才抬腳走到於翠書麵前,“小築是我的人,聽說你打了她?”
“你是說下午那個帶著孩子的傭人嗎?”
“是。”
“我確實打了她,她尊卑不分,竟敢和我頂嘴,我也是在教她規矩,你不會生氣吧?”於翠書笑著說。
桑淺眸光清冷,垂在身側的手腕轉了轉,“你說呢?”
“你是紀家大少奶奶,自然是識大體的,肯定不會為了個下人生氣……”
啪!
桑淺揚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於翠書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驚得在場的傭人嘴巴都張成了0形,上來就開打,大少奶奶這麽猛的嗎?
桑淺有功夫底子,又特意使了勁,於翠書被抽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她捂著火辣辣的臉不可置信看著桑淺,“你……你竟敢打我!”
桑淺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你大概不知道,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護短,誰欺負了我的人,我肯定會加倍還回去。”
話落,反手又在於翠書另一邊臉上扇了一巴掌。
這下傭人們驚得眼睛都瞪圓了,有的甚至還用手捂住了嘴巴,怕自己驚訝出聲。
同樣驚訝的還有怒氣衝衝大步走來的沈銘。
他和紀承洲一起下班回家,得知事情始末便趕了過來。
將小築的臉打得那麽嚴重,人家隻是一個20歲的小姑娘,皮膚嬌嫩得很,真下得去手。
隻是道歉怎麽行,他必須給小築討個公道。
可是沒想到他趕過來就看見桑淺這霸氣側漏的一幕。
說好的過來講道理不動手呢?
她這動起手來不僅幹脆利落,明顯還下了狠勁。
於翠書被扇得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嘴裏有股濃濃的血腥味,她下意識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手上染了殷紅的血。
她一下就炸了,噌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桑淺的鼻子罵:“沒教養的東西,竟然敢對長輩動手,今天我就來教教你該怎麽做人!”
說完氣勢洶洶朝桑淺走了過去。
紀承洲蹙眉看向身旁看傻眼的沈銘,“還愣著幹什麽?”
沈銘回神,疾步走了過去,在於翠書抬手要打桑淺的時候,擒住了她的手腕。
於翠書見沈銘麵容剛毅,氣宇軒昂,以為是紀家什麽重要客人,忍著怒氣,問:“你是誰?”
“我是大少爺的護工兼保鏢。”
原來也是個下人。
於翠書瞬間沒了好臉色,怒道:“一個伺候人的下人也敢管我的閑事,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等沈銘問,她自己立刻回答,“我可是你們二少奶奶的母親,還不放開你的狗爪子,小心我告訴遠航,讓你在紀家待不下去!”
“我倒不知道他還能管到我頭上來。”一道低沉寡淡卻壓迫感十足的嗓音從旁邊傳來。
桑淺轉頭,是紀承洲。
男人穿著白襯衫,黑西褲,身姿挺拔,緩步而來。
她腦中突然又想起了她被綁架那晚,她在走道拐角碰見他的場景。
也是這般突然。
和那晚一樣,她的心又猝不及防的悸了一下。
“紀……紀總。”於翠書看見紀承洲臉瞬間白了,但想到桑淺打了她,又有了底氣,壯著膽子說,“紀總,你太太打我了,你看,她將我打成什麽樣了,我可是遠航的嶽母,是你們……。”
看著紀承洲深邃的眼睛,終究不敢將他說進去,馬上改口,“是她的長輩,她竟敢對長輩動手,紀總不管管嗎?”
紀承洲朝沈銘使了一個眼色。
沈銘放開於翠書,退開站到一旁。
“我太太打的?”紀承洲挑眉問。
桑淺聽見‘我太太’三個字從紀承洲口中說出來,心跳瞬間快了一拍。
“當然。”於翠書指著在場的傭人,“不信你問她們,她們都看見了。”
紀承洲抬眸掃向眾人,“你們剛看見了?”
傭人們接收到紀承洲淡漠卻極具威懾力的視線,脊背一陣發涼,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後異口同聲地說:“我們什麽都沒看見。”
“你們……”於翠書氣得不行,但她也知道,這些傭人都是看紀承洲臉色行事,看來紀承洲這是想偏袒桑淺了。
這個賤人果然有些本事,不僅在外麵和男人鬼混,還能讓家裏的男人這般維護她,難怪女兒會輸給她。
於翠書壓下滿腔怒火,看著紀承洲說:“既然紀總不願管,那我就去找老夫人說道說道,我倒要看看,聲名顯赫的紀家,是不是不分長幼尊卑。”說完抬腳就走。
她就不信陳秋容看見她被一個晚輩打成這樣,會不給她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