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第282章 你給了我這樣的底氣嗎?

不過兩秒,桑淺又收回視線,看向向珊,“你今晚想將照片放進我輪椅裏,誣陷我曝光沈知秋的照片,一方麵報複沈知秋搶走了你女二的角色,一方麵利用沈家對付我,一箭雙雕,好計謀,隻可惜,我沒你想的那麽蠢。”

向珊臉上血色盡退,沒想到她所有的計劃都被桑淺看透了,“你……你……”

“我發現輪椅裏的照片時,還摸不透你到底想幹什麽,便隻好將計就計,沒想到,你竟然安排了一場這麽大的戲。”

沈知秋衝到向珊麵前,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不解恨,又抓著她的頭發一陣撕扯,“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之前你不過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模特,是我和亦瑤一手栽培你,讓你有了如今這樣的成就,你不感恩戴德竟還恩將仇報,我撕了你!”

慕亦瑤沒想到向珊竟然覬覦紀承洲,看向珊的目光閃過一抹怨毒光芒,但很快又收斂幹淨。

她站在原地看著沈知秋對向珊又扯又撓,但她的教養不允許她旁觀,等了一會兒,她才走過去拉住沈知秋,“知秋,別為了她氣壞了自己。”

沈母也過來安撫女兒,“是啊,為了這麽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將她交給警方吧。”

向珊頭發淩亂,臉上也被抓出了幾道血痕,整個人狼狽至極,聽聞要將她交給警方,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著乞求:“知秋,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怎麽打我都行,但別將我交給警方,求你了,你也不想你禮服脫落的事被更多人知曉對不對?”

“你還敢說?”沈知秋氣得一腳將向珊踹翻在地。

向珊忍著疼痛忙又爬起來,繼續哭求,“我罪有應得,可你沒必要為了我,將自己也搭進去,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

桑淺挺佩服向珊的,能屈能伸,是個不要臉的。

一直沉默的紀承洲看著沈青山說:“報警吧,讓警方秘密處理就是了。”

沈青山點點頭,女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讓他放過罪魁禍首,他做不到,警方那邊有沈家和紀家在上頭頂著,定然也不敢對外張揚。

向珊慌忙爬到紀承洲麵前,伸手想去拉他的褲管,被沈銘先一步擋開了,她隻能扒著沈銘的手臂,看著紀承洲說:“紀總,你不能對我這麽絕情,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桑淺不過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她哪一點配得上你……”

紀承洲擰眉沉聲道:“沈銘,拉出去。”

“是。”沈銘立刻將向珊拖了出去。

沈青山叮囑妻子好好安撫女兒,然後轉身出去處理事情了,事情既然已經水落石出,宴客廳那邊的客人他自然要給個交代。

紀承洲和沈母打個招呼,也推著桑淺離開了。

車上,氣氛安靜得有些過分。

前麵開車的沈銘不時透過後視鏡看一眼車後座的兩人。

一個看著窗外,一個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似乎很正常,可明明氣氛很微妙啊,這兩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沉得住氣。

回到明月山莊,紀承洲將桑淺推進房間,然後直接往衛浴間推,明顯想像往常一樣照顧桑淺洗漱。

桑淺卻不樂意,按了輪椅上的停住鍵,“你早點休息,我讓小築上來。”

“是我這段時間沒將你照顧好?”

“不是。”

“那是為什麽?”

“不為什麽。”

紀承洲繞過輪椅,走到桑淺麵前,正麵看著她,“因為今晚的事不高興?”

她還以為他還要繼續裝什麽都沒發生呢。

桑淺抬頭看他,“今晚的事有什麽值得我不高興的嗎?”

紀承洲看了桑淺一瞬,在她麵前蹲下,“你知道你現在像個什麽嗎?”

“什麽?”

“刺蝟,朝我豎起一身的刺。”

桑淺平視男人,沒說話。

“向珊的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會信嗎?剛才她們懷疑今晚的事是我做的時候,你不是也和她們一樣懷疑我嗎?”

紀承洲並沒否認,“你這個人太過疾惡如仇,為了替蘇漾報仇,可以嫁給我,知秋曾經那樣算計你,你算計她,符合你的行事風格。”

“她是算計了我,我也確實沒有放過她,我已經讓文瀾在她禮服上做了手腳,這事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嗎?我已經懲罰她了,你覺得我還會對付她嗎?”

說到這裏桑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差點忘了,當初我說隻是想給沈知秋一點教訓,你卻認為她禮服脫落也是我的算計,在你心裏我就是一個心腸歹毒,不擇手段的女人,我怎麽能奢求你的信任呢?”

紀承洲握住桑淺的手。

桑淺神色淡漠想要抽回,但他握得很緊,她抽不出來。

“你說我不信任你,那你信任我嗎?”紀承洲深邃目光落在桑淺素淨的小臉上,“你什麽都不告訴我,我的不信任難道不是源於你的不坦誠?”

桑淺微怔。

“你想要我無條件信任你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給了我這樣的底氣嗎?”

是,她沒有,她心裏有太多事不可能告訴他。

她的仇恨,她的報複。

她淡聲反問:“那你呢,你給了我這樣的底氣嗎?”

紀承洲沉默一瞬,“……沒有。”

桑淺勾唇笑了一下,他還真是坦誠呢。

也對。

她不對他坦誠,又怎麽能要求他無條件信任她呢?

她一邊喜歡著他,一邊又不信任他,不肯全心全意的交付,大概是上一段感情給她留下的創傷和陰影。

在他沒對她交心之前,她絕不可能對他掏心掏肺。

一切如此清楚明白,她怎麽還犯糊塗了呢。

說白了,是這段時間他對她的好,對她的照顧,甚至可以說對她的寵愛,讓她產生了一種幻覺。

以為他喜歡上了她,才會在他沒有無條件信任她的時候,竟然像個怨婦一樣,埋怨生氣。

實際上她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想明白這些,桑淺憋在心口的那鬱氣瞬間消失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早點看透,免得生出更多不切實際的妄念,“不早了,去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