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她和你沒有可比性
“嫂子。”
桑淺點了下頭,“怎麽還沒走?”
紀長卿有些欲言又止。
桑淺大概知道他想說什麽,“網上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子虛烏有的汙蔑罷了,我也不會在意。”
紀長卿神情明顯一鬆,“我還以為你會因此不再理我了。”
“怎麽會,如果我真的不理你了,反而說明我心虛,我們之間坦坦****,何懼人言?”
紀長卿看著如此光明磊落的桑淺,心裏說不上來什麽滋味。
既高興她不會因此疏遠他。
又失落,她竟然對他沒有一點別的感情。
他苦澀笑笑,“嫂子說得對。”
“可以走了嗎?”一道低沉的嗓音從前方傳來。
桑淺抬眸,見紀承洲站在不遠處,指間夾了根煙,有煙霧正從指間嫋嫋升騰,“你怎麽進來了?”
紀長卿回頭,看見紀承洲,禮貌打招呼:“哥。”
紀承洲點了下頭,抬腳走到桑淺麵前,抬手攏了一下她的外套,“冷嗎?”
桑淺搖頭。
紀承洲拉住桑淺的手在掌心輕輕捏了捏,“怎麽這麽涼?”
桑淺眨了眨眼睛,涼嗎?“不涼啊。”
紀承洲牽著桑淺的手一起放進他外套口袋裏,而後抬眸看向紀長卿,“我們先走了。”
紀長卿嗓音溫潤,“好。”
桑淺的手被紀承洲抓著放在他口袋裏,她隻好依偎著一起朝前走,“我真的不冷。”
“冷。”
桑淺,“……”好吧,你說冷就冷。
兩人上車後,沈銘啟動車子。
紀承洲握著桑淺的手一直沒鬆開,這會兒握著她的手擱在他腿上,“你前天晚上和長卿在一起?”
桑淺隔著西褲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這樣的親密以前從來沒有過。
但她不討厭,甚至有點心跳加速的喜歡。
“嗯,戲服燙壞了,他幫我一起通宵重做了一件。”說完桑淺才後知後覺想到了什麽,“網上的新聞你也看見了?”
“嗯。”
“你應該不會誤會吧?”
紀承洲抬眸看著她,“你對長卿說的話我聽見了。”
“嗯?”
“坦坦****,何懼人言。”
“那你相信我嗎?”
“嗯。”
桑淺鬆了一口氣,紀承洲因為父母的緣故對這方麵比較敏感,她還真擔心他多想,“網上關於慕亦瑤的新聞你也知道吧?”
“知道。”
桑淺想從紀承洲臉上看出點他對這件事的態度,但是男人麵色沉靜,喜怒不顯,她完全無法從他的神情裏判別他的想法,隻好試探性問:“我談及你們求婚的過往,你生氣嗎?”
紀承洲不答反問:“你討厭她?”
桑淺如實道:“不喜歡她行為處事的做派。”
“她行為處事什麽做派?”
“心口不一,笑裏藏刀。”
紀承洲深邃眼底浮上淺薄的笑意。
桑淺蹙眉,“你笑什麽?”
“你是不是對她有偏見?”
“我為什麽要對她有偏見?”
“因為我。”
桑淺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紀承洲的意思,“我是不喜歡她靠近你,但我心眼也沒那麽小,不會平白無故針對她。”
“我倒希望你心眼小一點。”小的隻能裝下他。
桑淺,“……”
“靳言給我打電話了,他不希望事態再繼續發展。”
慕亦瑤是黎靳言公司旗下的藝人,又是他私下認的妹妹,他會有這樣的要求,很正常,隻是……“他想讓我做什麽?如果是道歉,免提。”
“他沒有讓你做什麽,隻是不希望我將當年求婚的真相公諸於眾。”
“你答應了?”
“嗯。”
桑淺不是沒看見網上那些讓她放實錘的評論,她腦中也閃過讓紀承洲出麵說出實情的想法,但很快又掐滅了。
紀承洲向來低調,又是紀氏集團總裁,怎麽能讓他參與到這種女人間的明爭暗鬥中來,那不是自降身價麽。
但她不開口讓他做是一回事,他主動拒絕又是另一回事。
“是因為黎靳言的請求,還是因為你和慕亦瑤之間的情分?”
“兩者都有。”
這該死的誠實!
這個時候真的特別討厭。
桑淺立刻將手從紀承洲掌心抽了出來,身子也往車門邊坐了坐。
紀承洲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主動靠過去,又想去拉桑淺的手。
桑淺避開。
他一把捉住,握緊,不讓她逃脫,“生氣了?”
桑淺轉頭看著窗外,留給他一個涼涼的後腦勺。
紀承洲見桑淺因為別的女人的事和他鬧,心生愉悅,眼底的笑深了幾分。
他輕輕捏了捏桑淺柔弱無骨的小手,耐心和她解釋:“亦瑤是公眾人物,如果這件事公開,她前程堪憂,哪有無緣無故對朋友落井下石的道理?而且靳言開了口,這麽小的事,我沒理由拒絕。”
無緣無故落井下石?
是啊,其實真算起來,慕亦瑤好像並沒做什麽傷害她的事。
無論是給她送香水,還是給紀承洲送袖扣,又或者利用求婚的事製造輿論,都沒有從明麵上得罪她。
可就是這種暗戳戳的做法特別膈應人,也能傷人於無形。
明刀明槍和你對著幹的人,反而好對付,就是這種找不到發力點的對手,才是真正難以對付的人。
如果她繼續抓著慕亦瑤不放,隻會顯得她不懂事,無理取鬧。
雖然紀承洲嘴上說希望她嫉妒、吃醋,但耍耍小性子可以,可如果她真因為吃醋去傷害他的朋友,或者駁黎靳言的麵子,她相信,他不會高興。
這樣想著,桑淺轉頭看著紀承洲,“如果哪天她傷害了我,你向著她,還是向著我?”
“她和你沒有可比性。”
好吧,她又被他的誠實取悅了,但她還是不放心地確認,“你的意思是你會向著我?”
“當然。”
桑淺唇角微揚,未免紀承洲看見,轉頭看向窗外,這才發現路況不對,“我們不回家嗎?”
“嗯,靳言請我們吃飯。”
“淩若南會去嗎?”
“不知道。”
約莫二十分鍾後,車子在尚座門前停下,立刻有門童過來幫忙泊車。
兩人一起朝門口走,剛走進大廳,見黎靳言神色匆忙從樓上下來,似乎有什麽急事。
“靳言,出什麽事了?”紀承洲關心詢問。
“南南出事了,我得去看她,沒法請你們吃飯了,你們自己吃吧。”黎靳言說話時腳步未停,冷峻的眉眼染了焦急。
桑淺聞言心猛然一跳,哪裏還有心思吃飯,立刻拉著紀承洲跟了上去,“南南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