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第426章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你就不用管了,不過你有一句話說對了,我確實該衝你來,這樣吧,你自我了斷,我就放了她。”馬乾坤說完朝兵哥使了一個眼色。

兵哥心領神會,從腰間抽出一把尖刀丟在紀承洲腳邊。

冰冷的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刀麵冷凜的寒光,在夜色中,有些晃眼。

紀承洲垂眸看著腳邊的刀,光滑的刀麵上映出他冷峻的倒影。

背後之人是想要紀氏集團的總裁之位和他的命。

隻要他還活著,對方就會一直躲在暗處不現身,而且還會一直不停傷害他身邊的人。

陳秋容,明叔,紀智淵,現在是桑淺,如果他還不就範,或許下一次就是桑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背後之人一直藏在暗處,他防不勝防。

倘若他死了,那人必然露出馬腳,或者說誰最後掌管紀氏集團,誰就是幕後黑手。

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欄杆下的大江,一個計劃在腦中生成。

紀承洲撿起刀站了起來。

馬乾坤立刻將手中的刀壓到欄杆的繩子上,“你敢輕舉妄動,我立刻將繩子割斷。”

兵哥也拿出手槍,對準紀承洲的腦袋。

還有一眾手下,都抽出刀對準紀承洲。

隻要他亂動一下,將立刻血濺當場。

紀承洲半點沒被現場的氣勢嚇著,麵色沉靜看著馬乾坤,“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在我死後,又殺了我太太?”

“這個你放心,隻要你自我了斷,讓我解了恨,我立刻放了你太太。”

“我憑什麽相信你?”

馬乾坤一臉狂妄,手中的刀斜下來,在欄杆的繩子上來回磨,“由不得你信不信,你太太在我手裏,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

紀承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哂笑,“我是在意我太太,但我不蠢,人財兩空這種事我不會做。”

馬乾坤眉頭一皺,“你什麽意思?”

“如果救不下我太太,我寧願選擇和你玉石俱焚。”

“就憑你?”

紀承洲輕輕轉動手裏的刀,鋒利無比的刀在他指間仿佛一個玩物,旋轉出漂亮的弧度,“就憑我。”

馬乾坤看著他手中旋轉的刀,自認自己沒那個能力能將刀玩得那麽溜,總感覺一個不留神,那把刀就會朝他心口飛來。

紀承洲不急不緩問:“你覺得你狠還是邱仇狠?”

馬乾坤瞬間明白了紀承洲的話外音,邱仇是個狠起來不要命的主,不然也無法從他手裏搶走那麽多地盤,自然是比他狠。

可這樣的狠人竟然聽命於紀承洲,他是在告訴他,他比邱仇還要狠。

“我一個人是敵不過你們這麽多人,但我自信拉幾個人給我陪葬的本事還是有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頓了一下,紀承洲又加了一句,“忘了告訴你,我曾經是特戰部隊的隊長。”

馬乾坤想起電話裏那人的叮囑。

‘別和紀承洲硬碰硬,你不是他的對手。’

他是想殺了紀承洲泄恨,但他並不想有任何傷亡,也不想冒任何險,不然他可以直接以桑淺相威脅,綁了紀承洲,然後將他們夫妻倆都殺了。

但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馬爺了,手裏沒了勢力,若是殺了人,還得賠上自己,不劃算。

紀承洲看得出來馬乾坤有些忌憚,繼續說:“你不過想要我的命,而我隻想救我太太,你放了她,我便聽你的自我了斷。”

兵哥舉槍對著紀承洲慢慢走到馬乾坤身旁,在馬乾坤耳邊低聲說:“馬爺,錢到手了,我們沒必要和他血拚。”

馬乾坤也是這麽想的,他看著紀承洲說:“你往後退,退到十米外。”

紀承洲依言後退到十米開外。

馬爺的手下手持刀圍著紀承洲一起後退,時刻警惕著,隻要他有任何舉動,立刻殺上去。

馬乾坤下令,“將人拉上來。”

立刻有兩個人拉著繩子將掉在橋下的桑淺拉了上來。

紀承洲看見桑淺被血染紅的手腕,眸中浮上寒霜,“解開她手上的繩子。”

馬乾坤朝手下抬了抬下巴,示意解開,又提醒他們,“看牢了。”

是以剛解開桑淺手上的繩子,立刻又有兩個人扣住了她的手臂。

“可以了嗎?”馬乾坤問。

“你最好信守承諾放了我太太,否則你們沒命花那三千萬。”

“隻要你死,你太太絕對安全。”

紀承洲點頭。

桑淺掙紮,嘴被封住了,隻能發出嗚嗚抗議的聲音,看紀承洲的眼神全是製止和不允許。

紀承洲眸光柔和看著桑淺,“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桑淺搖頭。

不,不要。

紀承洲揚起手中的刀,刀尖對著自己的胸口。

桑淺眼眸猛然擴大,掙紮著想要過去阻住,卻被兩個男人死死擒住了手臂。

下一秒,紀承洲手中的刀一轉,朝桑淺身後飛去,速度太快,沒人反應過來,隻聽見砰的一聲響。

刀飛到兵哥手上,他吃痛,手裏的槍落到地上。

等大家反應過來朝紀承洲進攻的時候,他縱身一躍,跳進了前麵深不見底的江水中。

馬乾坤傻眼了一瞬,隨即立刻走到欄杆旁,朝下看,隻看見不斷冒著泡的江麵,並沒有人冒頭,旁邊也沒有任何水流湧動。

手下忙問:“馬爺,怎麽辦?”

馬乾坤看著逐漸恢複平靜的江麵,“你說他還能活嗎?”

“大冬天,這麽深的水,又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去,肯定活不成。”

馬乾坤沉默兩秒,“走。”

紀承洲跳下江後,桑淺像瘋了似的掙紮,擒她的兩個男人有些穩不住,忙問轉身要走的馬乾坤,“馬爺,這個女人怎麽辦?”

馬乾坤的目的是弄死紀承洲,現在人跳江了,錢也到手了,自然沒必要再帶著這個麻煩,“放了她。”

兩人鬆開桑淺。

桑淺跑到欄杆邊,看著風平浪靜的江麵,眼眸一片猩紅。

她撕了嘴上的膠布,朝下麵大喊:“紀承洲,紀承洲……”

眼淚控製不住奪眶而出。

她哭著嘶喊:“誰讓你救我的……誰準許了……紀承洲……你給我回來……求求你回來……”

橋上的人都走了,一片寂靜,隻有桑淺的嘶哭和叫喊聲在夜空中回**。

而回應她的除了風聲,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