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第47章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桑淺不知道向珊到底是真的不知情,還是裝作不知情,但這件事不宜鬧大,她有身手這事,可不想鬧得人盡皆知,於是配合點頭。

向珊鬆了一口氣,看著蔣怡然說:“蔣小姐,這裏是劇組,新劇剛開拍,多少媒體盯著這裏,這種消遣以後還是別玩了,傳出去不知道那些媒體會怎麽寫。”

“知道了。”蔣怡然點頭,“我去化妝了,一會兒還要拍定妝照呢。”

“好。”

蔣怡然轉身朝門口走,經過桑淺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低聲說:“咱們走著瞧。”

桑淺看著蔣怡然離開的背影,眉頭蹙了起來,聽她們剛才的談話,蔣怡然也是演員?也在這個劇組?

“蔣小姐怎麽這樣,帶兩個保鏢來你這裏玩鬧,若被媒體拍到了,豈不又要連累你?”楊碧凡埋怨道。

向珊笑笑,“罷了,她什麽性子你不知道?”

“仗著自己家裏有錢,帶資進組,生生將之前的女二換掉,剛進組就這麽鬧,以後還不知道會怎樣,向姐,你還是離她遠點吧。”

“少說兩句。”

楊碧凡知道向珊這是提醒她這裏還有外人在,她轉頭看向桑淺,“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

“小楊,怎麽說話呢。”向珊睨了楊碧凡一眼,而後看向桑淺,“桑小姐,你設計的旗袍我很喜歡,謝謝。”

“應該的,我先下去了,有事你喊我。”

“好。”

桑淺從房間出來才想起來還有一些穿搭上的小細節沒和向珊溝通,轉身回去,來到門口聽見裏麵的說話聲,頓住腳步。

“向姐,她不過是一個衝喜新娘而已,你和她那麽客氣幹什麽?”

“隻要打上了紀家的標簽,即便是一條狗,咱們也別得罪。”

桑淺沒再往下聽,轉身神色淡漠離開了。

劇組拍完定妝照才三點,之後沒安排工作,讓大家準備晚上聚餐,明天正式開拍。

桑淺沒去湊熱鬧,收工後就去了商場,她打算給紀承洲買個禮物。

到了商場,桑淺才發現紀承洲的東西不好買,太貴,她舍不得,太便宜,配不上他紀家大少爺的身份。

最後,桑淺挑了一條領帶,大幾千,雖然有點肉疼,但相對手表和皮帶來說,便宜太多了。

回到家,桑淺泡了一杯茶,拎著裝著領帶的小購物袋上樓,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從屋內傳出。

桑淺輕輕呼出一口氣,推開門,進屋,紀承洲坐在辦公桌旁看文件,抬頭掃了她一眼,又繼續工作。

她走過去,“忙了一天了,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紀承洲修長手指捏著紙張翻了一頁,繼續看。

對於男人的愛答不理,桑淺早已習慣,她將茶杯擱在辦公桌上,從購物袋裏將小禮盒拿出來放到紀承洲麵前,“送你的。”

紀承洲目光頓了一下,這才合上文件,看向桑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人,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桑淺扯唇笑笑,“沒有。”

紀承洲目光在包裝精美的禮盒上掃了一眼,“還是你做了什麽虧心事,覺得對不住我,想彌補?”

桑淺腦中突然閃過昨晚和宋時璟接吻的畫麵,心髒猛然跳了一下,難道紀承洲知道她昨晚和宋時璟在一起?

不不不,絕不可能。

她又沒有和宋時璟一起進出,而且如果他真知道了什麽,不可能這麽冷靜。

淡定。

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你想多了,我就是單純的想給你送個禮物,如果說非要有私心的話,那也是為了討你開心。”

紀承洲修長手指撥了撥禮盒上包裝的絲帶,“說說吧,昨晚夜不歸宿去哪兒了?”

開始興師問罪了。

桑淺將之前與小築的那套說辭搬出來,“昨晚我在晚宴上被幾個同事拉著出去慶祝,玩得有點晚,怕打擾你休息,就在酒店睡了。”

紀承洲深邃視線落在桑淺麵上,瞎話張口就來,還挺鎮定,“和同事?”

桑淺被紀承洲盯得心裏直發毛,但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慫,越緊張越容易露餡,她努力讓自己表現得若無其事,“嗯。”

“睡在酒店?”

“嗯。”

“哪家酒店?”

桑淺垂在身側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她若是說出酒店的名字,紀承洲肯定會去查,沒有登記記錄,她的謊話就拆穿了,若不說酒店名字,明顯就是心虛。

說,不說,都是錯。

“好像是一家快捷酒店,我沒太注意名字,回頭我問問同事。”桑淺擔心紀承洲問酒店地址,忙轉移話題,“你看看我給你買的禮物喜不喜歡?”

紀承洲看著桑淺明明心慌卻還強裝鎮定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狹促的笑,解開絲帶,打開盒子,是一條黑色花紋領帶,“眼光不錯。”

“是吧,我看你喜歡穿白襯衫,就覺得這條領帶一定很適合你。”

雖然知道桑淺討好他別有用心,但紀承洲還是覺得很受用,“你有心了。”

“你喜歡就好。”桑淺說著將茶往紀承洲那邊推了推,“別太累了,喝杯茶休息一下。”

紀承洲順從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那你慢慢喝,我就不打擾你了。”桑淺轉身朝外走,走了幾步,聽紀承洲說,“晚飯後你隨我去一趟主屋。”

主屋是紀智淵的住處。

他不是不願見紀智淵嗎?上次陳秋容給紀智淵辦接風宴,他遲遲都不願過去,這次怎麽主動過去?

桑淺雖然心中疑惑,但有些話是不能搬到明麵上來說的,隻道好。

從書房出來,手心都是汗。

她緩緩呼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才逐漸鬆弛。

人果然還是不能做虧心事,這種心懸在嗓子眼的感覺太難受了。

吃過晚飯,桑淺主動問紀承洲,“現在去主屋嗎?”

“嗯。”

桑淺朝四周看了看,沒看見沈銘,好像她回來就一直沒看見他。

自從牛奶過敏事件後,紀承洲就沒讓她碰過他的輪椅。

這會兒,她也不敢自作主張,試探性問:“我推你過去?”

紀承洲朝桑淺瞥去一個淡淡的眼梢,那眼神仿佛在說:廢話,除了你,這裏還有別人嗎?

桑淺,“……”

她這不是怕惹他不高興嗎?

主屋,紀智淵正坐在客廳喝茶,傭人進來,“老爺,大少爺來了。”

“他來幹什麽?”語氣明顯不悅。

傭人自然沒敢搭話。

沈清筠和紀遠航對視一眼,隨即看向紀智淵,笑著說:“難得承洲主動過來,你應該高興,怎麽還皺著眉頭?”

紀智淵冷哼一聲,“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哪回過來不是將我這裏鬧得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