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掐住她的脖子
淩若南微怔,她回國沒有聯係任何人,誰會來找她?
難道是來看房的人?
這個房子她隻租了一個月,本來一個月房東是不租的,最少要租三個月,但是她多付了兩百塊錢,房東便答應了。
昨天房東給她打電話了,說她隻有半個月了,如果之後有人來看房子,讓她行個方便,給人看看。
她從**爬起來,打開門看見門口的男人,眼眸猛然膛大,下一秒立刻就要將門關上。
黎靳言伸手按住門板。
男人力氣太大,淩若南用力推了一下門,紋絲不動,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也知道逃不掉了,隻好微笑著將門打開,“黎總,好巧啊,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黎靳言進入屋內,目光掃了一眼這裏的環境,設施陳舊,地方狹小,難怪他一直找不到她。
誰能猜到以前住慣了別墅的人會住在條件這麽寒酸的小出租屋裏?
“倒是挺會躲。”
淩若南繼續裝傻,“躲什麽?”
黎靳言轉身一把掐住淩若南的脖子將她抵在牆壁上,深邃眼底翻湧著熊熊怒火。
淩若南覺得喉嚨上像箍著一把鐵鉗,不僅疼,還窒息,她伸手去拉男人的手,男人反而掐得愈發緊,仿佛想擰斷她的脖子。
她想說點什麽,喉嚨被掐住了,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
無法呼吸的感覺太難受了,她用力去撓男人的手,手背都被她撓出血來了,他也無動於衷,似乎對她下了殺心。
窒息感讓她一陣頭暈目眩,渾身無力,生理眼淚不受控製流了出來。
門外的李沐見淩若南臉色由白變成一片醬紫,雙眼也開始翻白,不得不出聲提醒,“黎總,你再不鬆手,會出人命的。”
有那麽一瞬間,黎靳言是真的想掐死這個女人。
但他最後還是鬆了手。
淩若南身體沿著牆壁軟下來,坐在地上,新鮮空氣爭先恐後湧進肺腑,嗆得她不停地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抬頭看向站在麵前冷冷看著她的男人,“黎總這是幹什麽?”
“說,為什麽躲起來?”
淩若南自然不敢再裝傻,她不能死,綿綿還需要她。
她撐著牆壁站起來,看著黎靳言說:“你和陸小姐已經訂婚了,我不想破壞你們的婚姻,所以自覺遠離你。”
“既然知道我訂婚了,為什麽那天還要脫光了勾引我?”
淩若南臉噌的一下紅了,看了一眼門口的李沐,尷尬低下了頭,這個男人怎麽能當著他手下的麵說這種話?
黎靳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怎麽,你做都做了,我還說不得?”
淩若南努力為自己找借口,“我……我那晚喝多了。”
“喝多了就可以成為你勾引有婦之夫的理由?”
淩若南臉上血色盡退,她知道黎靳言生氣了,現在也是故意在羞辱她,她越在意,他反而越高興。
壓下心頭的難堪,她抬頭看著黎靳言,“你想怎麽樣?”
黎靳言盯著她被他掐得發紅的脖子看了一瞬,移開目光,“你敢這樣玩弄我,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你。”
“成年人之間你情我願的遊戲,怎麽能叫玩弄呢?”淩若南朝黎靳言走近一步,手搭在他肩上,一臉風情的看著他,“還是說黎總上心了,想拋棄陸小姐,對我負責?”
黎靳言冷冷看著淩若南,“你也配?”
淩若南麵色僵了一瞬,隨即渾不在意般說:“我的確不配,所以還請黎總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這種人計較。”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淩若南勾唇笑了一下,“是的呢。”
黎靳言覺得淩若南的笑很刺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別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放過你,我這個人很記仇,三年前我就和你說過,遊戲你說的開始,得由我來說結束,結果你給我玩消失,三年後又上杆子來招惹我,這次,我不玩膩,你別想走。”
淩若南忍著下巴上的痛,若無其事般問:“黎總的意思是又想包養我?”
“你也隻配被人包養。”
淩若南身側的手微微攥緊,麵上仍能雲淡風輕,“可黎總不是已經訂婚了嗎?”
“我隻是包養你,一個玩物而已,又不是娶回家,藏著就是了。”
論侮辱人,沒人比得過黎靳言。
真是字字誅心。
淩若南真的很想將他那張嘴縫住,或者用藥毒啞他,讓他一輩子說不了話!
但是想到綿綿,她又將心中所有的怒火壓下去。
她正愁不知道該怎麽去找他,既然他主動找上門來,她沒道理拒絕,等她懷上孩子,她再想辦法離開就是了,然後和這個狗男人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既然黎總不怕,我也沒什麽好怕的。”淩若南目光微垂落在黎靳言捏著她下巴的手上,“你的手受傷了,我給你處理一下?”
黎靳言甩開淩若南,抬腳出了出租屋,對門口的李沐說:“將她帶回九號公館,安排人輪流看守。”
“是。”李沐走進屋內,看著淩若南說,“淩小姐,走吧。”
“我收拾一下東西。”
淩若南臨時租的地方,東西很少,很快便收拾好了,她離開前給房東發了一條微信,告訴她,鑰匙放在窗台的綠蘿盆底下,她走了,房子可以租給別人了。
車子在九號公館前停下。
淩若南下車,看著熟悉的別墅,隻覺得造化弄人。
三年前,她被黎靳言包養的時候,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這裏,沒想到三年後,她又被他包養還會回到這裏。
所以,三年,她躲了個寂寞,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淩若南進入別墅,來到二樓,在住主臥還是副臥上糾結了片刻,最後還是拎著行李箱進了主臥。
三年前她被他包養的時候,黎靳言就說過,暖床是一個情婦最基本的職責。
她將東西簡單收拾一下,便拿出電腦開始工作。
她現在在網上接單,設計服裝,她的積蓄和賣房的錢用在治療薑清婉和綿綿身上,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必須想辦法掙錢,不然綿綿每個月高昂的醫療費她就負擔不起了,還有之後的手術費也還沒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