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如何不配?!
“今日少夫人不隨公子回去,公子茶不思飯不想,身子越發不好。”他語氣充滿怨懟,黑暗中望向秦蘇的眼睛都充滿憤怒。
“我不是你們少夫人,再叫錯名字舌頭別要了。”秦蘇說。
“可是你已經嫁給公子……”
他還未說完,秦蘇直接截斷,“婚事作廢,我與他並無半點幹係。”
薛七咬牙,他壓低聲音說:“公子說會對你負責。”
“沒其他事的話,連桃把他丟出去。”秦蘇打了個哈欠,打算繼續睡。
薛七心一橫,直接給秦蘇跪下,“少夫人回去看看公子吧,公子這次真的凶多吉少。求你了。”
薛七這個人和他主子一樣,人不怎麽樣,傲氣倒是多,現在能給她跪下,恐怕薛懷安給他下了十分嚴重的命令,但這和她有什麽關係?
“連桃。”
連桃立即抓起薛七的衣服,把人拎起來往外走。
薛七不甘心,竟對連桃動起手來。
“要打出去打。”秦蘇讓丫鬟關上門,她裹上被子休息。
連桃武功路數沒有薛七那麽正,但她天生力大無窮,一力降十會,對付薛七完全不是問題。
最終薛七被丟出忠義侯府。
事情並未就此結束,翌日京中大夫陸陸續續進入成國公府,似乎薛懷安真的命不久矣。
薛七更是直接跪在忠義侯府外,不求其他,隻求秦蘇能去看看薛懷安。
此番行為再次引起不少人側目。
人天生同情弱勢群體,當初秦蘇是被欺負的那一方,所以她受人同情。如今不同,薛懷安都快死了,還一心一意想著秦蘇,不少百姓認為秦蘇怎麽都該去看看,不然就做的太過了。
“成國公府的長公子這麽深情,怎麽看都不像在外麵亂來的人,難道咱們都誤會他了?”挎著竹籃的婦人在街頭說閑話。
“不是沒這個可能。這人都快不行了,要是真的喜歡的是旁的女子,定然也是見那女子,怎麽都不會是忠義侯的姑娘。”又一婦人說。
“果然謠言不可信啊。”二人頗有感悟。
“不對吧,昨天忠義侯府門外的確有個陌生女子和薛懷安拉拉扯扯的,好一出大戲呢。”
“你親眼所見?若不是親眼所見可不要亂說。”
“這……我的確是聽說的,但是消息絕對沒問題。”
類似這樣的言論不在少數,秦蘇倒是不太在意,連桃氣的恨不得上去理論。
好在她還有理智在,同樣的錯誤她才不會犯第二次。
“姑娘,我們回去!才不要和這些愚蠢的人待在一塊。”她氣呼呼的說。
秦蘇接過她懷中果脯,說:“我們去成國公府。”
連桃:“啊?姑娘不是說不去嗎?”
秦蘇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果脯,眼中泛起冷意,“去啊,落井下石為什麽不去?薛懷安要是死了,我馬上通知放鞭炮慶祝。”
成國公府。
“公子,少夫人來了。”
正在用膳的薛懷安立即躺下,把被褥拉上來蓋著,眼中頗為得意,對李氏說:“母親一會兒不能被她激怒,我們需要秦家。”
李氏拍拍他的被子,說:“放心,為娘還是識大局的。”
即便如此薛懷安還是不放心,他讓翠姑送李氏回去。
他的計劃果然沒錯,既然能來,定然還是心悅他,昨天也隻是和他鬧脾氣。
他現在隻需要多花點心思哄哄,秦蘇一定會回心轉意。
秦蘇被帶到薛懷安房間,她用帕子扇了扇,臉上盡是嫌棄。
看見秦蘇這個動作,薛懷安表情崩了一瞬。
“我以為這輩子我都見不到你了。”薛懷安讓薛七扶他起來,臉上有些矜持的欣喜。
薛七聽秦蘇要來的消息,他先一步趕了回來。
“不會。”秦蘇就著連桃拖來的椅子坐下。她今天穿了紅色鎏金襦裙,頭戴金釵步搖,金光閃閃好似要閃瞎旁人的眼睛。
主打的就是貴氣逼人。
一般人這麽穿,隻會給人感覺十分庸俗。但秦蘇模樣本就美豔逼人,媚而不妖,完全能撐得起來這種打扮。
“你能來,我很高興。”薛懷安露出自以為溫潤的笑容,努力釋放善意。
但是下一秒他的笑就僵在臉上——
“嗯,來看看你死了沒。畢竟我早就訂了鞭炮,一定會在你死的當天慶祝。”
薛懷安表情瞬間就變得很難看,他向來溫柔的聲音都變得陰沉起來,“你我之間非得如此?我自認沒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你。你要成國公府少夫人的位置,我給你,你要掌家權,我也能給你。”
“就為了空穴來風的流言,你就要和我鬧到這個地步?”
他不知秦蘇濃烈的恨意從何而來,他隻知道自己做事幾乎天衣無縫,秦蘇不可能知道那些。
薛懷安完全可以理直氣壯說沒有哪裏對不起她。
“這個月十八號晚上,你和陳意柔在莊園私會的時候怎麽不說沒有對不起我?”
“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傳言,但傳言就是傳言,經不起推敲。”隻要沒證據,薛懷安就能打死不認。
秦蘇翹起二郎腿,抽出腰間軟鞭,她一邊撫摸,一邊笑著,“說實話,我至今不明白當初怎麽就看上你了。成國公府長公子?一個隻有空殼的國公府?哪裏配得上我?”
她至今為此困惑。
見薛懷安不說話,秦蘇又道:“知道你和陳意柔幽會這件事是誰告訴我的嗎?”
“你做事向來周密,很難讓人抓住把柄。而我卻知道被你藏在最深處的女人是誰。你就不好奇?”
薛懷安當然好奇,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這個消息是陳意柔告訴我的,驚不驚喜?”
“不可能。”薛懷安下意識反駁。
他了解陳意柔,認為陳意柔完全在他的掌控中,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除了陳意柔,還有誰?薛七?還是她身邊那個映紅?”
薛懷安看了一眼薛七,薛七立即跪下表忠心。
最終他懷疑上映紅,認為是那個沒眼色的婢女壞了事。
“我和她清清白白,並無什麽牽扯。我說過,你我拜堂,你就是我的妻,這不容更改。”
秦蘇突然笑了,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
“我的夫君——就你也配?!”
薛懷安臉色陰沉,“我如何不配?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如何不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