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太後震怒
她脫玉鐲的手被人按住,難以寸進。
皇後盯著勤嬤嬤的臉,她看上去年紀三十來歲,但保養的不錯,雖然稱不上什麽大美人,但也算標致。隻是這樣的人盯著她,皮笑肉不笑的,手下更是直接把玉鐲退了回來。
“皇後娘娘說笑了,奴婢不過是一個下人,哪裏稱得上娘娘的長輩?”玉鐲退了回去,她退開一步,行了禮退了出去。
皇後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盯著勤嬤嬤離去的背影。
“混賬!”
她怒罵一聲。
身邊有宮女過來,低聲問:“娘娘,您要去慈寧宮嗎?”
皇後反手就是一巴掌,那眼睛幾乎要吃人,“不去你打算怎麽辦?啊?”
這一巴掌幾乎沒有收力,宮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蜿蜒下鮮血,她也不敢擦,隻是低頭求饒,“是、是奴婢的錯,請娘娘恕罪。”
“賤人!賤皮子讓本宮的手都打疼了!”她甩了甩手,掌心略微發紅。
又有一個稍稍年長的宮人過來,默默遞上打濕的帕子,低聲說:“這恐怕躲不過去。就是不知那邊有沒有發覺什麽。”
這人是皇後的貼身宮女,她太了解皇後的脾性,所以在她發火的時候沒有湊上去。
被打的那個宮女也是活該,以為這個時候大著膽子過去就能被高看一眼,誰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不如奴婢就說您病了。”
皇後讓她擦手,冷冷的說:“那個老虔婆都發覺本宮好好的,說病了能應付過去?”
宮女繼續說:“娘娘何須擔心?您才是執掌鳳印的人,太後不管怎麽說也都隻是個老婆子,她能起什麽風浪來?”
皇後胸口起伏的幅度還是很大,她說:“怕就怕今天晚上的事情泄露。”
宮人搖搖頭,“那個宮人隻知道是娘娘要把小郡主抱出來,但後麵要做什麽並不知曉。即便抓住了她又能怎麽樣?能給娘娘定罪嗎?”
聽到貼身婢女這般說,皇後的情緒稍稍平複下來。
“娘娘放心,您是皇後,是國母。這點小事不會動搖您的地位。”
“就奴婢來看,今天您去也可以,不去其實也無傷大雅。”
她仔仔細細的給皇後的掌心塗藥膏,溫柔的很。
“幸虧有你。”皇後歎息一聲,眼眸竟然有些濕潤,“好,那就不去。”
……
明陽帝這邊本來還在和虞朔商量如何處置沙城城主的事情,突然聽聞勤嬤嬤過來,他也沒多想,立即讓薛懷安先回去,他和虞朔去慈寧宮。
在去的路上,虞朔對明陽帝說:“皇兄很看重這個薛世子?”
明陽帝輕笑一聲,“嗯,這個人有膽識有才學,是個不錯的人。”
還有一點他沒說,那就是這個人有野心。
在明陽帝看來有野心不是什麽壞事,有野心才有動力往上爬。
不等虞朔開口,明陽帝又笑眯眯的說:“你可不要因為他和宸王妃之前有婚約就看不慣他哦。”
虞朔:“……”他的確是看不慣薛懷安,但這不僅僅是因為婚約之事。
這會兒的虞朔全然不記得之前和秦蘇共同謀略的事情,完全不想給薛懷安往上爬的機會。
“皇兄這般想臣弟,可就是皇兄的不對。”
聽到虞朔這般說,明陽帝“哈哈”大笑起來,他拍拍虞朔的胳膊,說:“朕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虞朔: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這樣的人。
“皇兄,臣弟懷疑薛懷安和沙城城主有勾結。”
明陽帝臉上的笑容立即收斂,“你有何依據?”
虞朔說:“這件事不如放放,在外麵不好談。”
這裏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但他這般說,明陽帝定然會留個心眼。
“好,朕相信你。”
他相信虞朔,但是不代表就什麽都不調查。
“還有一件事,沙城的登月樓,叛變了。”
這件事也不是一件小事,明陽帝麵色沉重的點頭,“好,明日你來宮中與朕好好說說。”
後續安排比較麻煩。
虞朔微微頷首。
他們都以為勤嬤嬤來請他們隻是過去聚一聚,所以路上還會談論一些朝堂上的事情。
“朕聽聞你在沙城受了傷?現在可好些了?”明陽帝不再問政事,關心起弟弟的身體來。
虞朔頷首,“王妃尋了江湖上有名的大夫治好了臣弟的傷,隻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隱瞞,“臣弟不記得和王妃成親後的事情。”
明陽帝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小事,總會記起來的。身體沒其他問題就好。”
虞朔自然是點頭。
二人說著來到慈寧宮。
明陽帝給太後行了禮,而後徑直坐下,也不問到底來是做什麽。
倒是虞朔見秦蘇還在,走過去說:“怎麽不回去?在等我嗎?”
他竟然有些期待秦蘇會給出肯定答案。
然而……秦蘇搖搖頭,“還真不是等你。”
虞朔沉默下來,他坐在秦蘇身側,廣袖下的手暗戳戳的過去捏著她的手,不輕不重的捏著,似乎宣泄他的不滿。
“皇後呢?”太後麵色不愉的問。
這邊鳳棲宮的宮人已經過來,她對太後行禮道:“太後娘娘,皇後身子偶感不適,怕將病氣傳染給您,便不來了。”
這本來是沒什麽事的,人家嘴巴上說的也漂亮。
然而太後卻是猛然一拍桌子,扭頭問勤嬤嬤,“她說的可是真的?!”
勤嬤嬤自然是如實回答,“奴婢剛剛見到皇後,她麵色紅潤。”
本來被嚇了一跳的宮人立即說:“勤嬤嬤這意思是,皇後娘娘刻意隱瞞?”
勤嬤嬤不動如山,“我沒說這話。”
但就是那個意思。
太後冷笑,“好啊!看來是要哀家親自去請她。”
明陽帝和虞朔麵麵相覷,這是發生了何事?
母後竟然這麽生氣?
太後並非是個暴躁的人,特別是對後宮,她幾乎不管事兒。
今兒個是怎麽了?
明陽帝對太後說:“母後息怒,兒子讓鄧全去請皇後。”
太後這才稍稍消氣,嘴巴上還是很硬,“別說她偶感不適,就是她今兒個躺在**起不來,都得過來!抬都得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