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重生,她當場退婚去父留子!

第37章 虞朔:讓他們狗咬狗

秦蘇似乎想到什麽,臉瞬間變得尤為難看,“連桃,打一盆水來。”

等連桃端來一盆水,秦蘇就彎腰把雙手伸進去使勁搓洗,還有臉上,狠狠的擦洗。

忽然,虞朔的手按住毛巾,他說:“太用力會擦傷。”

他深沉的眼眸好似波濤洶湧,想到剛剛找到秦蘇的時候她衣領微微敞開,胳膊上,手上都是血,十分狼狽。

這一切都是薛懷安造成的,他無法再漠視薛懷安的存在。

“髒了,我心裏感到惡心。”要不是剛剛虞朔在,她真的會跳到雙月湖去狠狠搓洗。

虞朔拉過椅子坐下,手伸入水盆,拽過毛巾,很認真、很溫柔的擦洗她的皮膚,隻是一遍,然後盯著秦蘇的眼睛,一字一句非常鄭重,“好了,洗幹淨了。”

秦蘇咬著下唇內側的軟肉,舌尖的疼痛還在,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她望著眼前這個人,不知為何委屈瞬間就湧了上來。

她的聲音變得哽咽,問他,“真的幹淨了嗎?”

秦蘇知道這是自己心理作用,隻是覺得膈應。

“嗯,很幹淨。”虞朔把帕子擰幹放在一旁,再次和秦蘇對視,認真回答。

麵前的這個小姑娘突然拽著他衣袍,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按照原計劃,我和薛懷安成親之後,殿下是不是要去邊關?”

虞朔應了一聲。

他的確有這個打算,與其留在京城看她和別人成雙入對,那不如離得遠遠的。

秦蘇兩根細細的手指捏著他的衣袖,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和前世一般無二。

他會走,爹娘會出事,她會孤軍奮戰。

秦蘇哭的很壓抑,虞朔隻當她在為薛懷安難過,心裏不太好受,嘴上說:“本王會替你出氣。”

秦蘇重重的點頭,“我相信殿下,一直、一直相信。”

虞朔沒忍住摸摸秦蘇的腦袋,他眼中那個像個男孩的女孩子長大了,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隻是她以前不會這樣,她就是哭起來都是嚎啕大哭,都是不顧及形象的。是京都束縛她了嗎?還是因為薛懷安?

虞朔盯著秦蘇的小臉,一時間竟然懷疑當初向陛下進諫招安白虎寨是對是錯了。

沒過多久秦蘇擦幹眼淚,又揚起笑容,“讓殿下見笑了。”

她又變得很堅強,好像剛剛的軟弱都是夢,前提是忽略她紅紅的眼睛。

虞朔從袖中取出帕子,仔細擦拭她臉上的淚痕,“在本王麵前不必故作堅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秦蘇又躺了回去,她道:“有片刻的軟弱就夠了,多了無用。”

虞朔沒再反駁她,知道她是個什麽性子。

秦蘇心中是有委屈的,隻是平日裏並未表現出來。

等連桃去拿藥回來,虞朔把人送回去,之後把重陽叫過來。

“去調查薛懷安。”

重陽愣了一下,旋即滿臉驚喜,“好的殿下。”

翌日,重陽敲響虞朔房門,在得到虞朔同意走樂顛顛的進來。

“殿下,有消息。”

虞朔僅僅穿著白色裏衣從**下來,他鮮少穿素淨的白色,這顏色太幹淨,這蓋不住血的顏色。他也就是在府中才會穿。

他取過放在旁邊的中衣,一邊穿一邊聽重陽匯報。

“成國公府這些年沒落的厲害,但成國公好女色,在這上麵花了不少銀子。成國公的夫人也不是個會掌家的,以至於府中幾乎捉襟見肘。但薛懷安不一樣,他一心想往上爬,這些年私底下結交了不少人,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的確比不少官家子弟有出息。”

他見自家殿下不悅的看了他一眼,急忙補充,“自然不能和殿下相比。成國公還有個庶子,這個庶子很受寵,幾乎處處和薛懷安作對,不過沒薛懷安聰明,經常被算計。”

素白修長的大手貼在衣領緣邊,黑色的衣服,素白的手形成強烈的色差對比。

“薛懷安一心想娶秦姑娘,或許就是想要忠義侯的錢財,以及勢力。想借此往上爬。”

所以才會私底下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表麵上又非秦蘇不娶。

重陽又說了薛懷安的一些往事,聽起來除了滿腹算計之外並無其他可以詬病的。

“或許成國公需要換一個繼承人。”虞朔開口。

重陽微微蹙眉,“殿下,大安有明文規定,隻要嫡子還在,且不是特別罪狀不能讓庶子繼承家業。”

這是對當家主母的保護。

“本王何時說過要庶子繼承成國公府?”雖然誰繼承成國公府對虞朔來說並無影響。

重陽疑惑,“所以殿下隻是想利用二人,狗咬狗?”

虞朔又看了他一眼,重陽立即懂了,他忙不迭回答,“殿下放心,屬下一定辦的妥妥當當。”

成國公府那邊一晚上可都沒個消停,薛懷安被抬回來的時候都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李氏嚇得幾乎暈厥。

也不知道是重陽手下有數,還是薛懷安命大,總之京中大夫看了都說沒太大問題隻需要靜養。

李氏坐在兒子床邊,一邊哭一邊罵秦蘇,罵了好久才對薛懷安說:“安兒,要不我們不要秦蘇了,她太凶殘,配不上我兒啊。”

薛懷安醒過來就被自己母親吵的頭腦發昏。

他現在的確動搖了。

如果沒看見宸王抱著秦蘇著急的樣子他或許還覺得有希望。宸王對秦蘇分明就有男女之情,他尚未成長起來,要是這個時候為了秦蘇和宸王對上,實在不是個明智決定。

隻是……實在是不甘心。

“為娘聽說你和兵部侍郎的女兒有來往,不如就她吧?是嫡女嗎?”李氏立即抓住薛懷安的胳膊,眼睛裏充滿希冀和貪婪。

薛懷安立即皺眉,他說:“她不行。”

字麵意思的不行。

陳意柔是庶女,注定對他仕途沒什麽幫助。

而且他對阿柔,並非隻有利用。

“那你有合適的人選嗎?兒啊,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女子相看。”

外麵傳來腳步聲,有一種吊兒郎當,輕佻的感覺。

“哎喲喂,母親要給兄長找誰?現在有哪家好姑娘願意嫁給兄長?母親給兄長看,不如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