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重生,她當場退婚去父留子!

第5章 當街鬧事

成國公府。

“混賬東西!”李氏抓起旁邊的琺琅彩花瓶就想往地上摔,旁邊婢女連忙攔住。

“滾開!是不是連你也要欺負本夫人?!”

價值不菲的花瓶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李氏理智全無,她坐在椅子上大喘氣,昨夜被秦蘇砸了的腦袋一抽一抽的疼。

“我兒子是出了名的君子,怎麽可能在外麵與女子幽會?更何況還弄大人家肚子,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都是流言,大公子不是那樣的人。”李氏的陪嫁婢女上前安慰,又瞧瞧看了一眼那價值不菲的花瓶,歎息的搖頭。

夫人清醒過來又該心疼了。

“難道外麵就沒有關於那個賤人的流言?她新婚之夜欲殺親夫,毆打婆母,這種事情難道沒人傳出?”

婢女抿唇,遲疑的開口:“倒也有,隻是不多。”

而且那些人都認為秦蘇應該這麽做,這話她哪裏能直接告訴夫人?

“一定是秦蘇那個賤人做了什麽?你去把這件事傳播出去。我就不信她真的不要皮不要臉。”

“夫人放心,奴婢已經命人在辦此事。剛剛青鬆苑來人,說大公子醒了,夫人要去看看嗎?”

李氏到底是心疼兒子,沒有猶豫,直接讓人扶著她過去。

薛懷安才醒來不久,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從薛七口中知道個大概。

“母親怎麽來了?薛七,扶我起來。”

“別起來。兒啊,你受苦了。”她頭上包著紗布,精神狀態並不怎麽好。

“兒子不苦,兒子沒想到她會對母親動手。”即便到了現在薛懷安都不知道為什麽秦蘇會性情大變,簡直像中邪。

“她會不會在外麵有別的男人?”李氏想到今天外麵的流言,越發覺得是秦蘇賊喊捉賊。

說不準是她在外麵勾三搭四,擔心安兒發現什麽,幹脆反咬一口。

“不可能。”薛懷安想都沒想直接否定。

李氏見兒子這麽肯定,也不好打擊兒子自信,“今天外麵傳的沸沸揚揚的言論,安兒可聽說了?”

薛懷安還不知此事,他一臉茫然。

“夫人,大公子還在病中,此事暫且擱置吧。”李氏的陪嫁丫鬟被叫做翠姑,為人還算精明,她知道把事情說出來並無好處。

“到底什麽事?”

李氏尋思翠姑也說的有理,便拍拍兒子的手,“此事你不必管了,我來處理。你好好養病,至於秦蘇,我知道安兒不喜她,隻是她還有用。安兒暫且忍忍。”

“她會回來的。”薛懷安語氣篤定。

一個人變化不會那麽大,她一定還深愛著自己,那麽就絕對會回來。

而且還有那天發生的事情,她除了自己,別無選擇。

“還有之前她的聘禮……宸王說要留一半給秦蘇作為補償。她也配?!”

“宸王說過這話?”薛懷安當即皺眉,他怎麽也沒想到宸王會和秦蘇扯上關係,二人怎麽看也不像有牽扯的樣子。

不對,當年好像是宸王去招安白虎寨的。

難道在那個時候二人就認識?

如果是這樣,那秦蘇就必須回來,這意味著她不僅僅有白虎寨那些精兵,還有宸王勢力。

隻要他得到宸王助力,定能青雲直上。

“放心,為娘不會給她的。”那死丫頭想的美!

“嗯。到底已經嫁給我,便是國公府的少夫人,若三日內她不來,便派人去接她。”

薛懷安雖然是這樣說,但心裏卻依舊認為秦蘇會回來。

……

流言能殺死薛懷安嗎?

當然能,但不是現在。

第一日,京中對薛懷安幽會的女子十分好奇,討論的也是熱火朝天。而第二日,秦蘇謀殺親夫,毆打婆母的流言便滿天飛。即便如今的大安對女性並不那麽苛刻,但這兩條安在普通女子頭上,也足夠讓她閉門不出。

但秦蘇不一樣,她今日要去學堂。

“快看,那就是秦蘇!那個女瘋子。”

“她怎麽還好意思出門?”

聽到這些話的連桃立即擼起袖子,衝上去幾下揪住說三道四的幾個人。

“瞎了你們的狗眼,明明是薛懷安對不起我家姑娘!”

“快給我家姑娘道歉!”

其中一個男人覺得被女人這麽壓著十分沒麵子,他梗著脖子說:“憑什麽?秦蘇謀殺親夫,毆打婆母,難道這就是對的?我大安以孝為先,縱然國公府公子再不對,那也罪不至死。”

“更何況還毆打婆母,國公夫人又做錯了什麽?依我看,你家姑娘就不該做什麽侯府千金,她骨子裏就隻是個土匪,一個鄉下泥腿子。”

連桃氣得渾身發抖,一巴掌甩在男人臉上,打得男人耳廓出現耳鳴。

“殺人啦!忠義侯府的人當街殺人啦!”

被嚇到的女人扯著嗓子大喊,瞬間吸引不少百姓圍過來。

“快報官!要殺人了啊!”

連桃才不怕衙門,她一把揪住男人衣領,說:“給我家姑娘道歉!就憑你也配說我家姑娘?”

男人腦袋發暈,根本說不出話來。

“要死了,要死人了啊啊!”被連桃揪住的女人扯著嗓子大喊。

“秦家姑娘,就算他們再不對,也不至於動手、動手殺人吧?快讓你家婢女住手。”

連桃會動手不算意料之外,秦蘇並不覺得把事情鬧大是壞事。

京中謠言絕對有人背後散播。

“是他侮辱我家姑娘,該打!”連桃自小同秦蘇長大,最是護主,別說秦蘇現在是忠義侯府的千金,即便是白虎寨的姑娘,那也是旁人不能隨意侮辱的。

眾目睽睽之下,秦蘇沒讓連桃把人放開,她走到一位年輕人麵前,溫和的說:“能勞煩小哥去請位大夫來嗎?”她遞過去一塊銀子,算是跑腿費。

秦蘇容貌灼灼,堪稱豔麗,她對那年輕男子說話,那男子臉紅了個徹底,“好、好,我這就去。”

他甚至都沒要銀子,拔腿就跑。

眾人被秦蘇這態度搞的摸不著頭腦,要是普通姑娘麵對如此情況早就驚慌失措,可她居然如此從容冷靜。

大夫和衙門的人一前一後到達現場,秦蘇又看見了熟人。

“可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