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否借件衣服

20 狗血的誤會

20狗血的誤會

在客棧又盤亙了兩日,等白溪樊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萬俟明風和萬俟明雨便帶人上路了。先前的不快,白溪樊和萬俟明雨似乎都忘了,兩人爬上馬車坐在一起依舊鬥嘴鬥的不亦樂乎,隻聽得一旁的萬俟明風搖頭表示無奈。

白溪樊在車裏窩了一天,憋悶的氣氛讓他實在受不了了。最後實在是無聊的沒辦法了,抬腳踢了踢萬俟明雨讓他找了張宣紙裁成五十四張紙片,按照現代的紙牌隨意畫了些花樣區分,然後把鬥地主的規則給萬俟明雨說了一遍,兩人就開始廝殺起來。

起初,萬俟明風見兩人玩兒,看著自己的書頭也不抬一下。沒多久見兩人玩的起興,便也有了興趣。坐在旁邊看了幾盤之後也摸清楚了規則,跟著一起加入了‘戰局’。

萬俟明雨認為三人行沒點彩頭也沒什麽意思,不過白溪樊在兩人眼裏就是小屁孩兒一個,雖然肚子裏花花腸子不少,但是真的要賭他能拿的出手的,估計也就是頭上的那頭半長不短的頭發了。

拔頭發這種傻戳事情白溪樊是絕對不幹的,三人瞪著眼睛看了看都默默地指了指桌上裁掉的紙條。

白溪樊仗著現代‘苦練’了二十多年的本事,擼了擼袖子笑的一臉得意,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倆沒見過‘世麵’的皇子痛哭流涕。

剛開始的時候萬俟明風不熟悉規則,在臉上貼了三張紙條之後就開始反擊。幾輪之後三人臉上都白紙飛揚,白溪樊臉上尤其多。看著笑得開心的兩人,白溪樊捋著貼在下巴上的那幾根胡子般的紙條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作為老手,居然會輸的這麽慘烈……

十多局之後,再次慘敗的白溪樊哀嚎了一聲明白過來鬥心機在宮內平凡的跟一日三餐一般,這鬥地主這等並不怎麽消耗腦子的遊戲在兩人眼中也不過是小兒科一般。自己這隻小狐妖,跟這倆已經快要在宮裏磨練成神的老狐狸賭,沒輸的隻剩褲衩就不錯了。於是將手裏的紙牌拍到桌上,向後躺倒在萬俟明風為他鋪的軟軟的車廂內。

“你們兩個簡直欺人太甚啊,太不公平了。”

“有什麽不公平的,願賭服輸,趕緊的起來貼上,咱們繼續玩兒。”

側頭瞥了眼興致勃勃的萬俟明雨,白溪樊決定裝死不理他。

笑話!再跟他們這樣玩兒下去,估計今天這張臉都能被貼的看不見皮了。

“不玩兒了,要玩兒你們玩兒吧。”

說著白溪樊翻了個身,將屁股朝向兩人。自己麵朝裏將貼在臉上的白紙吹得嘩嘩作響。見狀,萬俟明風也放下了手裏的紙牌,起身從馬車上的暗格內找了些吃的放在桌子上。

“走了那麽久,吃點東西吧。”

萬俟明風推了推白溪樊的身子,白溪樊撩開腦門上貼著的紙條,拉著一張臉轉頭對著他搖了搖頭:“大叔,我還不餓。”

“隻是遊戲而已,別那麽當真,你若是想贏下次我們讓著你就是了。”

見萬俟明風以為自己是因為遊戲輸了心裏不舒服,白溪樊有些不好意思。坐起身撕下臉上的白紙對他笑了笑,還沒說話就被萬俟明雨的長手捏過來,再次拍到額頭上。

見狀,白溪樊心中雖然心有不滿,但也沒有說出口。沒辦法,誰讓自己腦殘的跟兩人下賭注輸的最多的人要帶著紙條掛滿一天呢……

“大叔想多了,遊戲本來就是有輸有贏,我不過是覺得在車上有些無聊而已。”

“恩,用不了多久就會到客棧了,你再耐心等一會兒。”

萬俟明風耐心的安慰著白溪樊,兩人和諧的氣氛讓一旁的萬俟明雨看的有些泛酸。

“二皇兄,你真是偏心,我小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哄著我?!”

聞言,萬俟明風轉頭看向一臉不忿的萬俟明雨,勾了勾嘴角說道:“你也說了是小時候,你若是現在跟白溪樊一般大,我會更寵你。”

萬俟明風的一句話噎的萬俟明雨一張臉漲紅,這倒讓坐在一旁的白溪樊看了笑話,一張白嫩的包子臉幾乎都快笑出一朵花了。

馬車晃晃悠悠在兩個時辰後停了下來,白溪樊掀著額頭上的紙條等馬車挺穩,立刻邁著兩條小短腿跑了出來,看到張嶽正在車旁候著,伸手讓他將自己抱下去站在地上扭扭腰晃了晃脖子。

張嶽看著白溪樊臉上的紙條不由愣了一下,回頭看著看著相繼出來的萬俟明風和萬俟明雨眼中滿是疑惑。萬俟明風壓下眼中的笑意,不去看旁邊的張嶽,伸手拉著視線不好的白溪樊走入客棧。

客棧的跑堂小二見有客人上門,忙滿臉堆笑的迎了出來,在聽到張嶽說隻是打尖後,忙將人引到了窗口邊較為寬敞的地方。

因為不是飯點兒,客棧裏的人並不是很多,沒多久萬俟明風點的飯菜就端了上來。看著滿桌子跟雞有關的菜肴,萬俟明雨不由皺起了眉頭。反觀白溪樊眼睛冒光的舉著筷子,不知道該從哪道菜開始下手好。

“二哥,你什麽時候那麽喜歡吃雞了?你看看這香酥雞,白斬雞,你就不會換點清淡的?”

說著,萬俟明雨夾起一塊兒紅燒雞塊放入了口中。

萬俟明風聽著萬俟明雨的抱怨也不理會,捏著寬大的袖口幫白溪樊夾了一個雞腿放入他麵前的小盤子裏。白溪樊口中嚼著雞翅,口齒不清楚的跟萬俟明風道了聲謝,抬頭看著萬俟明雨不滿的目光,頂著一張吃的冒光嘴衝著萬俟明雨笑了笑。

$*小說?*wWw.*class12/?剛剛吃了一半,客棧內裏突然來了一位身披鶴氅的道士。那人年約而立,身姿挺拔,麵容俊朗。隻見那人站在門口看了一圈兒,在目光落到窗邊正抓著雞腿大快朵頤的白溪樊時,目光不由頓了一下。謝絕小二的引領,雙手抱住拂塵徑自來到萬俟明風這桌。

“無量壽佛,敢問幾位檀越可否搭個桌?”

原本吃的正香的白溪樊抬頭看到站在桌前的道士,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右手下意識的抓住了坐在自己身側的萬俟明風。

萬俟明風見那道士也是心中一凜,伸手握住白溪樊的手,開口說道:“對不起,隔壁桌是空的,大師可以去那裏。”

萬俟明雨有些奇怪萬俟明風的反應,雖然平時萬俟明風為人冷漠了點兒,可是待人還是不錯的。如今看他對這道士一臉戒備,就如對方是洪水猛獸一般。萬俟明雨心中暗暗思忖著,但目光轉移到白溪樊身上時,便更讓他滿腹費解。

在那道士再開口之前,萬俟明雨站起了身,對著那道士拱了拱手,笑道:“無礙的,大師且坐。”

見狀,那道士抱著拂塵對他回了一禮,撩起衣擺在白溪樊對麵坐下。一雙墨色的眼眸一直在白溪樊身上徘徊,嘴角雖然是帶著笑的,可是那笑容實在是讓白溪樊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大叔,我我吃飽了。”

“誒,白溪樊你不是就吃了半個雞腿麽,怎麽就吃飽了?是不是不舒服?”

白溪樊搖了搖頭,鬆開萬俟明風的手跳到地上往外麵的馬車處跑去。見狀,萬俟明風也沒有了吃

飯的心思,對著萬俟明雨和道士點了點頭起身跟了過去。

白溪樊坐在馬車上,麵色依舊一片慘白。回想著那道士讓人不寒而栗的雙眸,不自覺的將自己變回了原形,仿佛隻有這樣就能平複心中的恐慌。

緊緊抱著自己的尾巴,白溪樊看著搖擺不定的車簾歎了口氣。到底是見不得光的妖,走到哪兒都要躲躲藏藏。若是自己能夠強大一些,現在自己就不會這麽狼狽了吧。

萬俟明風在上了馬車後,看了幾遍才找到縮在抱著自己尾巴縮在角落裏的白溪樊。踱步走過去,萬俟明風坐下來將小狐狸抱在腿上,伸手順了順他的毛,輕聲安慰道:“沒事的,看那個道士還很年輕,應該不會發覺什麽的?”

白溪樊扭頭看了看萬俟明風,順著他的手臂爬到萬俟明風的脖頸上蹭了蹭他的脖子。

“大叔,如果他看出來了,要帶我走怎麽辦?”

“不會,我不會讓他帶你走。”

萬俟明風淡淡的語氣中卻滿是堅定,聽得白溪樊心中一暖在他脖頸間慢慢閉上了眼睛。

“大叔謝謝你,不過這樣下去我真害怕會害了你。”

聽到這句話,萬俟明風的身子不由一僵,伸手將趴在自己脖子裏的小狐狸拉下來放到腿上,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中開口說道;“白溪樊,我再說一遍,隻要我想護住你,誰也不想動你一根毫毛!所以,別再胡思亂想了。”

萬俟明風的話音落下沒多久,恢複人身的白溪樊穿著肚兜狠狠地抱住了萬俟明風的脖子。萬俟明風並不防備,害怕白溪樊從自己身上掉下去,忙伸手托住了他的屁股。

“大叔,我一定會變強,一定!”

白溪樊的話音落下,車內的光線猛地一亮,而後便聽到萬俟明雨驚呼一聲。白溪樊抱著萬俟明風的脖子,兩人齊齊轉頭。

隻見萬俟明雨一臉鐵青的看著兩人,結結巴巴的說道:“二皇兄,你,你們……我竟然還不知道,你,你有這種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