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否借件衣服

48 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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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不知東方不敗心中的小算盤,忍著腳痛的同時,心裏隻是祈禱著官府的速度還沒有那麽快。http://否則他們真的可能成為過街老鼠,人人都可能喊打了。不過回頭想想,東方不敗武功那麽高,他也沒必要這麽擔心,如果打不過那跑還是沒問題的。

想通了的安陽俯□子摸了摸還在抽疼的腳腕,齜牙伸手拍了下馬脖子讓它加快腳步。

兩人一馬大明大亮的進了鎮,東方不敗將安陽放到了跌打館門口,自己便一個人走了。安陽看他把馬匹栓到門口也沒問他去哪兒,心裏尋思著他走了正好,有馬匹在也不愁沒有銀子付賬。

片刻之後,跌打館的師傅把安陽的腳腕揉好,安陽站起來試了一下感覺沒有那麽疼了心裏也放下心來。畢竟現在他可是朝廷的欽犯,逃跑的時候沒有一雙好腿腳那怎麽行?

等跌打師傅把藥膏配好,東方不敗還沒有回來。此時安陽想要獨自離開的心思又冒了出來。一瘸一拐的湊到那師傅跟前兒,安陽滿臉堆笑的指著門外的馬匹還未說出來話,便見一輛馬車在門口停了下來。而後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挑開車簾,隻見馬車上一個身穿紅色錦衣的女子施施然從車上走了下來。

跌打館的客人和老板都被那女子引得頻頻回頭,但看到那女子臉上的妝容,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角落裏的安陽更是黑著一張臉,內心幾欲吐血。

好家夥,喜歡做女人也不看看時候兒!這會兒官府正抓他們,雖然那張臉塗得慘不忍睹,但難保沒有眼力好的,到那時又被追的雞飛狗跳的,實在是……

安陽心裏默默地腹誹著東方不敗,但麵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開口向東方不敗討了銀子付賬,隨即便跟著他上了馬車。

累出了一身汗,安陽好不容易爬上了馬車。YHZW 網 站 。見車裏拿著梳子梳頭發的東方不敗,安陽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說大哥,不,我叫你大姐,姑奶奶!!咱想穿女裝也得看看時候,這可是逃命呐!”說著,安陽想到外麵趕車的車夫,側頭向外麵看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雖然你這張臉弄成這樣,但說不定還是有人可能認得出來。我知道你武功高,可老話兒也說了,雙拳難敵四手不是,咱們低調一點兒成嗎?”

聞言,梳發的東方不敗抬眸瞥了一眼一臉怒火的安陽,放下手中的梳子,揮了揮手寬大的衣袖慵懶的靠在馬車壁上。

“你以為我就你那點兒腦子?剛剛看到通緝令了,上麵畫的是男裝,所以弄身兒女裝有什麽?你若想穿我也可以為你準備一套。”

見東方不敗對著自己笑,厚厚的脂粉從麵上裂開簌簌的落在他那身大紅的衣服上,顯得格外的紮眼。安陽看的眼角直跳,歎了口氣用手抱住了頭。

這東方不敗真是他的克星,自己遇到他那麽久,就沒有一天好日子!

馬車晃晃悠悠出了小鎮,走到鎮外三四裏的地方停了下來。東方不敗拿出一個銀角子交予安陽讓他給外麵的車夫。安陽以為車夫將他們隻送到這裏,於是一瘸一拐的出了車廂,將銀子交給車夫然後便要下車。而那車夫看了他一眼,拿了銀子轉身便走了。

見狀,安陽不禁有些疑惑,這趕車的車夫竟然隻是拿了點兒銀子連車都不要了。就在安陽想要叫住車夫的時候,東方不敗從車內探出了頭。

“傻愣著幹什麽,還不快走?”

聞言,安陽不禁有些呆了,回頭看了看那個已經走遠了的車夫和車上神情不耐的東方不敗,安陽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結巴道:“那車夫……我趕車?”

東方不敗也不理會安陽,徑自放下車簾重新坐回車內。炎黃中文網站 。見狀,安陽也認命了,欠了欠身坐到車前,拿起旁邊橫著的馬鞭揮了一下。因為出門的時候已經跟老村長打過招呼要走了,此刻兩人架著馬車便順著鎮口的路漫無目的的往前走去。

無聊之極的晃著手中的馬鞭,安陽忽然想起馬車的事兒,撩開車簾欲向東方不敗問個清楚。不過在伸手撩開車簾,看到車內的東方不敗正倚在車廂壁上閉目養神,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放下車連,安陽剛打算轉身,卻聽到東方不敗的聲音從車內傳來。

“有什麽話想說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麽?”

“也沒啥,我就是好奇,你就出去那麽一會兒,從哪兒弄來的馬車和行李。

也不怪安陽疑惑這些,原本安陽以為他或許是從日月神教的分壇那裏弄來的。可是這黑木崖已經易主,老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任我行豈能容得了東方不敗的手下存在?即便是各處的分壇,必定也會來一次大換血。以東方不敗此時的處境,各個分壇的人不拿他向任我行邀功就已經不錯了,還怎麽會送他東西。

“這有何難?”

東方不敗的聲音再次從車內傳出來,還沒等安陽掀開簾子問個清楚,隻覺耳邊嗖的一聲,一個銀針便刺入了車轅上。陽光下細小的銀針映著陽光,發出耀眼的光芒,而安陽卻隻覺身體陣陣發寒。

這東方不敗,果然是東方不敗也……

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二十餘裏,失神中的安陽發覺馬車停下來忙抬起頭來。發現他們正站在一處岔路口,心中不禁有些為難不知該往哪兒走。

雖說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十餘年了,但是安陽去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安家屯的臨縣。可是現在這兩條路到底通向哪裏,以後又將如何,安陽真的是兩眼一抓瞎。

“怎麽不走了?”

“前麵岔路,不知道去哪兒。”

安陽坐在車上,晃悠著兩條腿弓著腰看著前方。手裏的馬鞭不時的戳到馬尾巴上,惹得馬匹不停的甩著尾巴,兩隻後蹄交替踩著地麵。

東方不敗原本想要折回黑木崖報仇,可是仔細想了一下卻覺得不妥。且不說他手下忠心的老人都幾乎已經損傷殆盡,單就黑木崖之上任我行怎麽布的防他都不從知曉,若想取勝之後三成把握。

黑木崖那一役,任我行的手下也折損了大半,雖然距自己墜崖已經過去一個月有餘,但若想將日月神教各處的分壇全部換血,諒他任我行的手腳再快也不可能。現在他要報仇,奪回日月神教沒有人馬那是不成的,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將任我行沒有掌握的分壇重新組織起來,至於那些已經換血的分壇,如果不能為自己所有,挑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打定了主意,東方不敗起身從馬車內走了出來,看著腳下左手托腮一臉頹廢的安陽,側頭將目光轉到前方的兩條岔路之上。

“走左邊那條路,我們去南邊。”

“為什麽?”安陽直起身,動了動自己的腳腕發現已經不疼了,隨即跳下了馬車,雙手叉腰活動了一下坐的有些僵硬的腰身。

“那天你不是說我是東方不敗就當問鼎江湖,不應沉溺於兒女情長麽?我現在去攏回舊部,你哪還這麽多為什麽?”

看著東方不敗眼中的揶揄,安陽知道昨夜的話都還記得。腦中不由想起昨夜的情形,臉色不由一僵。聽東方不敗剛剛的話意,知道他是聽進去了,思忖一番覺得自己該趁這個機會跟他好好談一次。

轉身在路邊找到一個平滑的石塊兒坐了下來,安陽看著東方不敗歎了口氣:“昨夜其實都是我酒後失言,你聽聽就行了。那些話我不知道你信了多少,但我說的都是真的,也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東方不敗看到安陽難得正經的表情,知道他是認真地,收斂起了眼中的調侃,提起裙擺也跟著下了車。

“昨夜有些話我不該說,因為那都是我一廂情願所想,跟你並無多少關係。我看過你和楊蓮亭的故事,也知道他在你心裏的地位,看到結局你跟他喪命於黑木崖,我也是真的為你感到不值。楊蓮亭對你隻是故事中表現出來的那樣,這個世界的楊蓮亭我對他毫無了解,可能有些地方我是真的誤解了他。”

“我所看的那個故事,你跟楊蓮亭命喪黑木崖,而任我行重新當了教主,任盈盈與令狐衝成了婚之後,這故事就結束了。可是現在我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故事變了。你的實力和手段在故事裏和現在我都見識過了,如果真的要奪下黑木崖應當不成問題。”

聽了安陽的那麽多話,東方不敗已經搞不清楚他要說什麽了。他向來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於是便開口問道:“你想說的是什麽?”

聞言,安陽抬頭看了東方不敗一眼,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衣擺上的塵土,道:“其實也沒什麽,以前我很佩服你,現在我依然佩服你。但是我也恨你,因為我娘親……我們之間也算是仇敵,即是仇敵,如今你要回黑木崖報仇,我自當不方便跟著。東方不敗,就在這裏,咱們分道揚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