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牢房禁錮
王班頭身後一個衙差笑著對王班頭道:“她既然不知道死活,老大你就成全她好了。”
說話間他一雙老鼠眼不住在藍縈身上遊走。
藍縈心生厭惡,狠狠地瞪了那獐頭鼠目的衙差一眼。
王班頭輕哼一聲,道:“都帶走。”
這邊王班頭帶著孟浩往縣衙大牢走,另一邊早有人去稟告了趙縣令。
趙縣令身邊的仆人老吳聞言慍怒道:“朱縣尉明知孟浩是縣令大人您請來的客人,他竟然敢這麽無禮?老奴現在就去牢房,讓他們把孟浩放出來!”
眼見老吳激動地要走,趙縣令低著頭寫字,頭也不抬地道:“老吳,勿要多管閑事。”
老吳一愣,望著趙縣令道:“可是……”
趙縣令轉動手腕,一手字寫得又穩又蒼勁。
“這孟浩身上疑點甚多,讓朱縣尉查一查也好。”
老吳憂心道:“衙門牢房裏那些人拷問起人來,總是沒個輕重。老奴要不要去知會一聲,別把孟浩弄死了。”
趙縣令絲毫不在意地笑道:“若是這般容易就死了,那就死了吧。”
老吳這時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恭敬道:“老奴明白了。”
這時趙縣令寫字地手猛地一收,提起筆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字,問老吳,道:“老吳,你覺得這幅字寫的怎麽樣?”
老吳小步走到書桌前,恭敬地看了看墨跡未幹的字跡,稱讚道:“主家這一手字,隻比那書聖遜上半籌,咱們縣城裏,萬萬找不出第二個來。”
趙縣令哈哈一笑丟下手裏的筆,道:“老吳,你這馬屁可拍得不高明,我的字如何配與那書聖的字比……不過在咱們縣城,倒也看得過去。”
“城東的韓員外家上個月不是想求本官一副字來著?把這幅字裱一裱送過去。”
老吳滿臉堆笑,哈著腰應道:“哎!小人明白。”
在老吳臨出門時,趙縣令又笑著提醒道,這幅字我很滿意,價格比過去漲三成。
老吳應了一聲出門去了。
孟浩和藍縈跟著王班頭一路走到了縣衙牢房,沿途的衙役都認識二人,見二人被王班頭等人前後押著,像是犯人一般,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每當有衙差走到王班頭身邊,好奇地問道:“王班頭,這二人犯了事?”
王班頭都會冷著臉點點頭,一臉正色道:“這廝一身斬風刀法來曆不明,朱縣尉讓我等詳查。”
這話倒是無可辯駁,那日孟浩在鬥獸場上的確使了隻有衙門公差能學的斬風刀法。
有那好事的衙差便對藍縈挑挑眉,問王班頭道:“這美人呢?”
王班頭每次都會繃著臉,同樣地回答道:“這妮子和這廝私下交情甚好,顯然是個知情者。”
眾衙差中知道縣衙牢房是個什麽德行的,便涎著臉向王班頭請纓來審二人,王班頭訓斥道:“混賬東西!牢房乃是關押犯人的地方,自有專人守候,豈容得你放肆?”
待王班頭走了,那被訓斥的衙役便啐上一口,對身邊同僚道:“嘴上說得好聽,誰不知他掌管的牢房是我們縣衙最醃臢的地方,臭水溝裏的老鼠都比他們身上幹淨!呸!隻是可惜這麽一位漂亮妮子了。”
到了牢房,王班頭領著孟浩到了一座一看就是平日裏審問犯人的刑房裏。
這刑房裏琳琅滿目擺滿了各種刑具,同時空氣中隱隱彌漫著一股腥臭味,昭示著這刑房裏招待過不少人。
藍縈走進刑房後神色微變,緊跟在孟浩身邊,寸步不離。
孟浩倒是坦然,他一路觀察周圍的衙差,修為最高的屬眼前的王班頭,六品武者。
王班頭擺著架子走到刑房裏一張桌子後麵坐下,粗著嗓子問道:“孟浩,我問你,你在鬥獸場裏用的斬風刀法,是從哪裏偷學來的?”
孟浩朗聲回道:“我不知道什麽斬風刀法,我用的是故去的父親教我的家傳刀法。”
王班頭猛地一拍桌子,獰笑道:“孟浩!朝廷欽定的斬風刀法,你說是你的家傳刀法,難不成你家是朝廷?”
此言一出,眾衙差哈哈大笑了起來。
待眾人笑了一陣,王班頭抬手示意眾人噤聲,道:“孟浩,私自偷學斬風刀法是重罪。我看你年紀輕輕,既然練到了這般地步,定然也是受了人蒙蔽,你老實交代出那人來,我們大人或可大度,不追究你的罪責。”
孟浩心想,和這些人實在沒什麽可聊的。
當下起身道:“能說的我剛才已經說清楚了,你們若是不信,我也無法。”
說完他對藍縈道:“縈兒,我們走吧。”
藍縈應了一聲,和孟浩並肩就往外走。
見二人要走,幾個衙差立刻擋住了門,王班頭站起來罵道:“小賊,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孟浩停下腳步,不屑地看著王班頭,笑道:“王班頭,以你的修為想要攔住我?”
王班頭見孟浩這個鄉下泥腿子居然看不起自己,氣極反笑,道:“小賊!你也不想一想,既然縣衙牢房關著這麽多厲害的妖獸,為何縣衙會放心讓我們來看守?”
孟浩聞言一驚,當下提氣拉著藍縈的手想走,結果驚恐地發現,自己一身武學修為竟然使不上力,像是被人憑空把一身修為盡數抽去了一般。
再次回到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態,這讓孟浩極為惶恐。
同時藍縈也發現了不對,她花容失色,對孟浩道:“浩哥哥,咱們中計了!”
王班頭見二人臉色便知事成了,哈哈大笑解釋道:“這牢房乃是一個強大的禁製,凡是進了這裏的,如果沒有衙差令牌,便會被禁錮住全身的修為,縱你是大羅金仙有通天徹地之能,到了這裏,也隻能老老實實趴在地上做狗!”
“孟浩,本班頭再給你一次機會,老老實實交代你學斬風刀法的由來,尤其是你為何能將那刀法修煉得如此了得的秘訣說出來,今日興許還能留一條性命。”
孟浩心裏著實有些慌,但是他依舊沉著冷靜,道:“這是朱縣尉的意思,還是你王班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