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消失的沈東青
老頭兒被林葉一通製裁之後,叫來了老庸。
此時的老庸喜笑顏開,大有感謝老頭兒之意。
林葉說過,他不能隨意出現在林葉麵前。
可是老庸想要錢呐‼
當下,他罵了老頭兒幾句,便蹲在林葉身邊不動彈了。
林葉的唇角**,有些無語。
老庸麵色慘白,一臉狗腿子的模樣。
“姑奶奶,以後有這活盡管叫我就是。”
“旁人我不敢保證,您叫我,我保證下一刻就出現在您麵前。”
得了,認下孫子,便認到底吧!
林葉隨手將庫房中盛放的金箔紙折成元寶,用三味真火燒了起來。
老庸那廂登時接收,抱著元寶笑的嘴都歪了。
“那孫子就不打擾姑奶奶了!”
扯著鼻青臉腫的老頭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葉嘟囔著,“不肖子孫!”
待事情解決完畢,林葉也得到了報酬。
甚至,她還向陵喚之暗示。
“我就是一個熱心腸的人,看不慣這些鬼魅作祟。”
“若是您身邊有什麽怪事兒發生,盡管來尋我便是!”
陵喚之瞬間會意,“姑娘如此說來,還真有一件事有求於姑娘。”
“哦?”林葉瞬間來了興致。
陵喚之想起近日發生的怪事,娓娓道來。
他有一個忘年交,一個頻頻落第的年輕人,名曰沈東青。
今年他二十有八,是位童生。
院試八年,始終不能考取功名。
他家中本是清貧,加上沈東青要考取功名,原本飄搖的家中更是負債累累。
陵喚之愛才,便對其施以援手,讓他在衙門做起了文書。
雖然報酬微薄,也能勉強度日。
沈東青勤懇好學,在衙門亦是兢兢業業,沒有請過假。
近幾日不知怎得,一連幾日毫無蹤影。
甚至沒有半分消息。
實在是匪夷所思的緊。
陵喚之去過沈東青家中,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他家中隻有一位八十歲的老母親。
她一直以為沈東青是住在衙門,陵喚之並不敢告訴她實情,唯恐老人家受到刺激。
“您是說這沈東青憑空消失?”
陵喚之點點頭,“正是!”
隨後,他便有些赫然,“或許是我想多了。”
隻是家中出現這檔子事,讓他不得不多想了。
林葉頷首,想要去沈東青家走一趟。
隻是不能讓沈東青的老母親察覺有異常。
過了午時,林葉和顧凜出發。
天色陰沉,煙雨朦朧,四周有薄霧環繞。
林葉和顧凜一人持一傘,並排走在一處。
“林葉,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顧凜實在是有些好奇,為何林葉會管這些閑事。
透過朦朧的煙霧,能看到街道兩旁房屋的青石。
青石上長著綠色的苔蘚,鮮活的不像話。
一陣寒風刮過,林葉縮了縮脖頸。
“如今多事之秋,任何不正常的現象,咱們都不能馬虎大意。”
沈東青的家是兩間青石所築,牆頭外還種有不知名的花草。
雨水打在上頭濕濕嗒嗒的,顯得很是狼狽。
陵喚之說的沒錯,單從房屋外表來看,沈青山家中確實是貧困的。
一般來說,人都講究庭院有三。
也就是三間房。
耳房不算在內。
沈東青家中隻有兩間房,其中一間還是耳房。
透過籬笆,林葉打量著院子。
院子中除了一口水井和衣架,並沒有多餘的物件兒。
一看就是房屋主人是個勤快之人。
地麵為青石所鋪,幹淨的一塵不染。
顧凜緩緩推開籬笆門,率先朝院中走去。
“有人嗎?”
“我們是過路的,想要討口水喝!”
“誰啊?”
一聲蒼老的聲音,自房間中傳來。
一道身影緩緩從裏麵出來。
這便是沈東青的娘親。
她身上的粗麻衣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補丁,卻幹淨的很。
麵色雖然有些蒼白,發絲卻一絲不苟的束在腦後。
見林葉和顧凜前來,她麵上有些詫異。
“年輕人,你們找誰?”
顧凜微微一笑,“我們是過路的,想要討口水喝。”
沈東青娘親恍然大悟,這便轉身朝一旁的窩棚走去。
“家中甚是簡陋,還望兩位不要嫌棄。”
“大娘能給我們一口水喝,便是義舉,我們怎會嫌棄?”
林葉緩緩接過她手中的水瓢,看著裏麵的水。
“好渴!”
這般說著,卻是沒有下一步動作。
“大娘,您家中隻有您一人嗎?”
沈東青娘親不疑有他,搖了搖頭。
“還有我兒子呢,他可是衙門裏的文書。”
“這幾日忙,他便住在了衙門。”
提起兒子,她麵上滿是幸福之色。
“是這樣啊!”林葉一臉了然。
“您兒子算是吃皇糧的人,還真是優秀的緊。”
“不知他現下可否娶妻?”
此話一出,沈東青娘親麵色一寒。
神色轉變如此之快,讓顧凜都有些心驚。
“我兒如此優秀,有誰人能配得上他?”
口氣如此狂妄!
林葉將手中的水瓢遞給顧凜,環視了一圈院中的擺設。
目光放在房簷下的衣架上。
“大娘,這幾日您兒子去了衙門,怎麽沒有帶隨身衣物?”
沈氏麵色一滯,隨即舒展開來。
“唔,我給他送去一部分,家中還留了幾件。”
“既然是去過縣衙,縣太爺來您家的時候,您沒有問沈東青為何沒有回家?”
林葉仔細盯著她的眼睛。
“還是說您知道您兒子並沒有在縣衙?”
沈氏猛然抬頭,眼神陰鷙,全然不像方才的慈母形象。
“你什麽意思?”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進我家?”
說著,她便作勢想要大喊。
林葉抬手阻止了她。
“大娘,我們並無惡意,您不用擔心。”
“我們隻是想知道沈東青究竟去了何處!”
林葉的眼神放在房簷下的耳房前,瑟縮的靈魂已經十分虛弱。
靈魂似乎有哀求之色,不住的搖頭。
方才林葉進門便看到了靈魂。
據陵喚之的描述,這個靈魂想必就是沈東青。
他已經虛弱的幾近透明。
“我怎會知道我兒去了哪裏?”
沈氏慌亂起來,“不,他是去了縣衙,你們怎會來家中問他的消息?”
“你們說,你們究竟是何人?”
“為何認識東青?”
沈氏作勢驅趕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