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投名狀
第二十八章 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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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水聲當中,溫婉清感覺自己的皮膚已經失去了對溫度的感知。一股皮膚被燙水焦灼的刺痛,陣陣紮在心頭。熱水器水溫計顯示的溫度,已經有50度了,但是她卻提不起力氣擰動花灑,把水溫調節地低一些。
或許自虐的刺痛,可以減輕人內心對於離經叛道的負罪感吧。
她至今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做出這種選擇。
把自己徹底收拾幹淨,裹了一塊浴巾,溫婉清先關了燈,然後摸黑閃進臥室躲上床。今夜,她選擇了在江南會留宿。
地方大,浴室自然不止一個,所以她也不用等顧莫傑先後,免得尷尬。
她知道這個男人談不上愛他,至少不是那種愛,充其量隻是憐愛,加上對她姿色的欣賞。原本,如果可以發展得更純美一些,應該是一個男人像嗬護自己的妹妹一樣,把一個少女引回正途。
可惜,她知道的太多了。而且是飛蛾撲火一樣,主動讓對方知道她知道得太多了。納一個投名狀,已然成了宿命。
“你來的時候,應該就想到了吧,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顧莫傑的聲音在黑暗中更顯渾厚,對女性有一種莫名的磁性引力。
溫婉清的聲音有些顫抖,不過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好了:“有什麽好後悔的,外麵等著求著被你寵幸的女人,隻怕數都數不完,勾勾手你就有了。”
“可是你不是那樣的女人。”
“是不是又有什麽區別,至少從結果來看。我已經是了。就算我說不是,也沒法證明給你看。”
廢話再多,已無意義。顧莫傑並不想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偽君子,要了就是要了。還裝什麽好男人。他翻身攬過溫婉清,大力搓揉起來。
溫婉清的身子很輕盈,至少不會比最苗條時的費莉蘿更重,也就八十幾斤的樣子。顧莫傑甚至可以用雙手中指與拇指掐環,直接圈住對方的大腿根把人托起來——
古人所謂盈盈一握楚宮腰,那是說妹子的腰圍和男人一條手臂的長度相仿,男人可以一隻手從一邊摟到另一邊。按照現代換算,估計也就是反手摸肚臍的檔次。
溫婉清這一握。顯然逼格更高——不信的,回去找妹子試試就知道。
顧莫傑自問,相對於他的身價,他在女色方麵還是比較收斂的。雖然有了兩個女人,經驗卻依然談不上豐富,至少和溫婉清纏-綿了一會兒之後,顧莫傑就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新鮮感。
這種類型,他真沒有體驗過。
當初在好萊塢比弗利山之夜,費莉蘿很強勢,雙方都是第一次。可謂是抵死纏-綿,各竭其力。後來初要陸文君的時候,顧莫傑偏偏傷了腿。隻能躺在那兒徹底被動,反而被菡萏初開的陸文君把握了主動。
溫婉清卻是徹底的被動,溫婉柔媚,惹人憐憫。如同風中秋荷,隨時會在疾雨中凋零。顧莫傑挑逗揉捏了一番之後,微感濕潤,腦海中居然冒出了一句李商隱的古詩。
竹塢無塵水檻清,相思迢遞隔重城。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殘荷聽雨聲。
“嗚……”溫婉清渾身一陣**抽搐。讓顧莫傑差點兒就繳械了。顫栗了足足數十秒之後,又徹底地癱軟下來。讓顧莫傑如臥綿上,似乎身下的少女沒有骨骼一般。
“疼?”
“沒事……”
“再來!”
“對我狠一點!”
一次。兩次,三次。顧莫傑聽溫婉清的聲音越來越細,不絕如縷,害怕弄出人命,終於收手了。他本是憐香惜玉之人,如果不是溫婉清主動癡纏多要,也不至於如此。
“啪~”燈亮了,溫婉清幾乎是手足並用,連帶著翻滾,才爬到床邊,摁亮了燈。
光芒讓顧莫傑有些不適。
“開燈幹嘛,你好好歇歇。”畢竟要了人家,顧莫傑也做不出太絕情的事情,翻身抄起毛巾毯裹在對方身上。
“怎麽……怎麽會沒有血?這個是麽?稍微有一點點紅,不過顏色怎麽這麽淡?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是壞女人。傑哥,你……你相信我麽?”
溫婉清一陣泫然欲涕,頭暈目眩,就軟倒了下來,顧莫傑順勢攬過,安慰地梳攏了幾下,示意她不要激動。
“我相信你,不過你沒必要這麽緊張。你不可能成為我老婆,本就不用對我負責。”
溫婉清臉色白得可怕:“可是我在乎!我不想被你當成那種程度的壞女人……嗚嗚嗚……我才認識你不到半年,連表白都沒有表白過,就這麽和你做了,而且還不是處,你心裏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覺得我是一個隨便的女生。我……我會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傑哥,相信我……”
顧莫傑看到溫婉清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卻多了一絲堅毅果決,讓他心頭一顫。
當初溫婉清想同歸於盡舍生就義的時候,就是這種表情。
這妹子不會這就想不開吧。
顧莫傑原本打算隱瞞下去的,此刻也顧不得了。
“婉妹你不要這樣。我知道是怎麽回事——那次給你脫罪的時候,你費姐出麵,花錢托人改了醫院的傷情鑒定,不光把我的輕傷改成了輕微傷,也把你的傷情改了……
原本的鑒定上還有一條:cn膜新鮮性破裂……但是你醒來之後,還沒來得及看到這條原版的,就被銷毀了。費姐交到你手上的,是第二版。所以,今天有這麽一點點紅,是完全正常的。何況這麽多‘汗’水,本來就會衝淡的。”
溫婉清整個人恢複了一些活力,柔荑環著顧莫傑的脖子,如在夢中地幽幽癡笑:“原來,你這小賊早就壞了人家的清白,那就別怪人家這輩子賴上你了。”
“為什麽愛我,你知道我已經不缺女人了,你也不是貪慕富貴的人。”
“談不上愛吧,就是覺得你這樣的男人,好完美,想要被你掌控,支配。然後我什麽都不用想,隻要跟著直覺,走下去就好了……”
顧莫傑關了燈,一把把溫婉清卷過來,讓妹子俯臥躺在自己身上,什麽也不做,就這麽靜靜地躺著,濕吻,聊天,用最細膩的用心,去感受。
纏-綿悱惻一番,顧莫傑算是更加摸清了對方的心。
“這孩子,小時候沒了爹娘,又是被十年-動-亂-迫-害出身的家庭,所以才這般孤高冷傲,但是又內心缺愛。最後非得找個各方麵都壓服得了她的男人,支配著她,讓她可以什麽都不用去想。”
就像有些小時候缺愛的男人,喜歡找成熟得多的婦人。溫婉清的情況恰恰反過來,因為從小都靠自己,自己為自己做決斷,真到了終生大事的時候,反而渴望可以徹底跟著男人的感覺走。她從小的自主,是一種被迫的自主,她內心其實無比渴望逃離。
這種狀態,有點像《五十度灰》裏麵那妹子,需要在男人的征服和支配中得到快感和安全。但是,得有足夠強力、完美的男人,才有這麽做的資格。《五十度灰》裏的克裏斯蒂安.格雷就是被塑造成一個如此完美的強悍男人。
現實世界中的顧莫傑,也是如此。
既然對方什麽都不要,留著倒也無妨。
……
第二天收拾,顧莫傑難得地給妹子梳了一次頭。他依稀記得,自己還從來沒給陸文君梳過頭。
當然,討好妹子肯定是有所圖的,因為顧莫傑需要讓溫婉清去做事情。
可惜,最後梳完頭,他還是一言不發,隻是怔怔地撫摸。
還是狠不下心,不願意背負上一個利用女人的內疚。
“過兩天再議吧,昨夜才推倒了人家,起床就談買賣,是不是拔掉無情了一點。”對自己如此暗示,顧莫傑硬生生把事情按捺了兩三天。
第三天下班的時候,他才約溫婉清又見了一次,要了一把,完事兒之後拿出一張寫著地名的紙條,吩咐溫婉清:
“把邊紅兵約到這個酒吧去,就在江南大道上。約的時候有意無意透露一下,說你明天會加班,要晚一點兒見,最好約八九點之後才見的時間點。
到了之後,想辦法遲到也好,多閑扯一會兒也好,盡量把對方拖到午夜還不回家。那家酒吧是一群開豪車的富二代飆車族的大本營,裏麵囂張挑事兒的人不會少。那裏距離咱動漫產業園也不遠,你約在那裏不會有人懷疑的。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好了——還有,千萬別坐邊紅兵的車。”
溫婉清嚇了一跳:“你準備幹掉他?”
“當然不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那種瑕疵,我不會留的。不過我有把握讓他惹上事兒,然後有渠道讓他在網上火一把,保證和諧都來不及——他爹現在已經攤上事兒了,要是再惹出什麽坑爹的事情,他們一家就會被丟車保帥的。反正別的環節你不用擔心,也不要多管。你隻要負責把人弄到那兒、拖到半夜,就行了。”
交代完這些,顧莫傑覺得應該沒啥了,又想了想,最後補充了一句:“還有就是記得想辦法確保他會開那輛法拉利458來赴約。”
顧莫傑相信,以邊紅兵這樣的花花公子生活習慣,應該不至於為了當乖寶寶早點回家睡覺,而拒絕夜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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