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真凶
“當時是霍西臨哄騙了你,於是你吵著鬧著要去遊樂場,你父母被吵得沒辦法了,就帶著你們兩人去了,中途霍西臨借口要上廁所,你父親把車停在了路邊,等霍西臨進了公共廁所以後,早就安排好的一輛有問題的車衝你們的車輛而去,你的父母坐在前排,當場死亡,你比較幸運,坐在後排保住了性命。”
“你撒謊!”這個真相讓許清歲實在無法接受,她不相信,霍西臨會為了一己私利,害死她的父母。
麵對許清歲的激動情緒,周女士就顯得淡定了許多。
她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許小姐很難相信,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按理說你那時候年紀雖小,但也有記憶裏,怎麽會不記得這些事情呢?”
許清歲努力的去回想,想要想起關於那場車禍的細節可惜頭痛欲裂,大腦一片空白,確實什麽也想不起來。
看著她痛苦的神情,周女士似乎猜測到了什麽,問道:“你該不會因為那場車禍失憶了吧?”
見許清歲沉默不語,周女士知道自己猜對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我也好奇,他與你有殺父殺母之仇,你卻願意嫁給他,還給他生了個兒子,沒想到是因為你失憶了啊。”
“霍西臨是不是對你很好啊,像他這種地位的人,身邊不可能隻有你一個女人,如果你覺得他對你好,肯定有彌補的成分在裏麵吧?”
許清歲沉默不語,因為周女士說的話是真的。
連她自己都能感覺到,霍西臨對自己的好有些異於常人了,如果不是特別特別喜歡,喜歡到骨子裏,像他這個地位的人,不可能為了誰卑微到如此地步。
他對自己確實有喜歡,但這裏麵也摻和著愧疚之心,彌補之意。
回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霍西臨對自己露出的目光,以後後來簽訂的合約,並且醫治好了她的弟弟,那個時候,她自認為他是將自己當做了顏惜穗的替身,如今才明白,隻是因為兩人從小相識,並且他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他出於補償心理,才對自己那麽好。
當她明白這些真相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感情也隨之變味了。
“許小姐,你想要了解的事情我都已經如實告知了,當年策劃和參與這起車禍的人也都相繼去世,唯獨剩下了霍西臨還活著,至於以後的路該怎麽選擇,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沒有別的問題,我就走了。”
周女士說完,站起身就想要離開。
“等等!”許清歲攔住了她的去路:“你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得如此清楚,當年的事情若說沒有你的參與,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周女士無所謂的笑了笑,坦然的說道:“我既然敢將實情告訴你,自然不怕你查,更不怕你報警,我說了與我無關就是與我無關,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我沒有參與分毫,信不信隨便你。”
說完,她推開了許清歲,然後大踏步的離開。
許清歲在隔間裏坐了許久,周女士的話時刻回**在她的腦海裏,令她十分痛苦。
霍西臨是害死她父母的幫凶,他那時候年紀小,法律根本無法給他定罪,注定了這件事情不能讓法律來解決。
就如周女士所說的那般,那起車禍的主要參與者都已經死了,不管是霍西臨的父親還是陸老爺子,唯獨剩下霍西臨一個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她卻無法將他繩之以法。
所以,她的父母就這樣含冤而死了嗎?
她未來與霍西臨之間又該何去何從呢?
不知不覺間,淚水早已經模糊了雙眼,許清歲的心已經痛到麻木,直到咖啡館打烊了,她才踉蹌的走了出去。
淩晨十二點的街道,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許清歲像極了一隻孤魂野鬼,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又該往哪裏去。
拐角處露出一個人影,人影慢慢拉長,走出來一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許清歲抬起頭,麻木的看著來人,是陸敬宇。
他還真是隨時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啊,她去哪裏,他就跟去哪裏。
“事情的真相你已經了解了?”陸敬宇吊兒郎當的詢問道,臉上的笑容格外刺眼,仿佛看著許清歲傷心欲絕的模樣,他就十分興奮。
許清歲目光冰冷,語氣冰涼:“與你無關!”
她對陸敬宇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脾氣,人在極度氣憤和悲傷之下,是會不管不顧的。
麵對許清歲的惡劣態度,陸敬宇竟然絲毫也不生氣,心情依舊不錯,對她說道:“如今你在這世界上的仇人可隻剩下霍西臨一個了,你可別告訴我,在殺父殺母之仇麵前,你還能不計前嫌,和他好好過日子?”
是的,當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和霍西臨就永遠不可能了。
她對霍西臨又愛又恨,愛的是自己不由自主的對他動心,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愛和幫助,恨的是他為什麽要害死自己的父母,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她。
因為對他的愛,她做不到大公無私的去報複他,也正因為對他的恨,她再也不能當做無事人一般,好好的待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妻子了。
也許,隻有遠離才是對兩人最好的和解吧,既然無法相愛相守,也無法記恨報複,那就此生不見,各自安好。
想通了這些,許清歲明白自己該做些什麽了。
麵對陸敬宇的疑問,她不予理會,錯身想要離開。
可惜,陸敬宇並不想讓她輕易的走掉。
伸手便攔住了她的去路:“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想為父母報仇你不會真的對這個害死你父母的仇人動心了吧?”
“和你有關係嗎?”許清歲語氣十分冷淡。
“當然,我可以幫你啊,你報你的殺父殺母之仇,我要錢,霍家的錢財數之不盡,你就真的不動心?”
看著陸敬宇貪婪的嘴臉,許清歲隻覺得無比惡心。
不過,她並沒有著急去反駁他,而是問道:“你想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