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困頓
“她不是我的初戀。”霍西臨說道。
許清歲滿臉疑惑，帶著些許不可置信：“不是你的初戀？這不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嗎？連公司裏的員工都知道，當初她剛回國的時候，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你也從來沒有否認過啊？”
“是的，所有人都以為顏惜穗是我的初戀女友，但這個身份是她自己宣傳出去，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是我也沒有否認。”
“從始至終，我真正承認過的人，隻有你許清歲一人。”
霍西臨的話讓許清歲更加疑惑了，她不解的看著霍西臨，反複琢磨著他說的話，隻感覺像極了渣男語錄。
“你不喜歡她就直接拒絕啊，又不承認，又不澄清，就讓這樣的誤會蔓延，現在告訴我她不是你的初戀女友，你從來沒有承認過她，你這不是渣男嗎？”
許清歲無語的說道。
雖然她不喜歡顏惜穗，也介意霍西臨和顏惜穗的過往，但這些都是存在過不可磨滅的事實。
如果霍西臨真的是一個渣男，那就是她許清歲認錯了他。
“我承認，那個時候的我，確實是一個渣男，做得很不地道。”霍西臨說道：“還記得你做我助理的那段時間嗎？所有人都以為你是顏惜穗的替身，對嗎？”
顏惜穗點點頭：“不是覺得，是事實，你不也是看我和顏惜穗長得像才願意和我簽訂結婚協議的嗎？一開始，你把我當成她的替身也是事實啊。”
這是她這個替身，在後來的相處中取代顏惜穗的位置而已。
霍西臨搖了搖頭，否定了她的話語：“不是，你不是她的替身，我認識你的時間比認識她早，她是在我被爺爺接走之後，才認我母親做幹媽的。”
“對哦！”許清歲雙眼睜大，一個想法浮現出來，她震驚之餘又帶著不可置信：“難不成，你是把她……”
這樣的想法，許清歲連說出口都覺得有些荒繆。
不知出於何種心理，她竟然沒有勇氣把猜想說出口。
但霍西臨續接了她未說完的話：“你從來不是顏惜穗的替身，相反，顏惜穗一直都是你的替身！”
他認真的對她說道：“清歲，我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帶給我的感覺與所有人都不同，還記得我剛剛接到爺爺身邊的時候，受到父母的影響，排斥多有的陌生人，但隻有你，會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
“看到你和秦放走得那麽近，我會難過，會生氣，時常會想，為什麽你的朋友不能隻有我一個人。”說到此處，霍西臨都忍不住笑了笑。
“那時候我們的年紀都太小了，不明白男女之間的喜歡是什麽意思，直到我讀小學了，班裏的學生開始學著小說和偶像劇裏，給女同學寫情書，還有很多女同學，會送我情書，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
“我第一次從小說裏了解到男女之間的喜歡是什麽樣子，那是不同於普通朋友之間的喜歡，與親情不同，與友情不同，愛情，充滿了占有欲，又充滿了無限的包容。”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真正明白了自己對你的心意，你不會知道你對我的重要，無人可以替代。”
“後來，我被母親接走，回到了霍家，見到顏惜穗的第一眼，我有被震驚到，因為她的眉宇之間和你長的好像，我有不得已的原因，我不可以去找你，那時候我自私的想著，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看著她，我就仿佛看見了你！”
在那些難熬的日子裏，霍西臨就是靠著顏惜穗的臉，緩解對許清歲的相思之苦。
聽完霍西臨的，許清歲久久無法回神，隻感覺有些荒謬。
“我知道你對我說的話感到不可置信，但是沒有關係，這些事情隻有我明白就夠了，我之所以願意一次又一次的原諒顏惜穗的所作所為，除了我母親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因為她像你，尤其是小時候的她，她可以傷害我，但是她不可以傷害你，所以清歲，我對她的容忍也到此為止了，如果她還不收手，我會將她親自送進去。”
許清歲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因為她還沒有將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徹底消化。
看著許清歲凝重的神情，霍西臨微微有些後悔，他就知道，他將那些過往說出來，隻會讓她困頓。
他不願意看到那些過去的事情讓她感到煩惱。
霍西臨微微歎息一口氣，習慣性的用手輕輕拍著許清歲的後背：“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兒休息吧，我們說好的，等工作忙完之後，我再帶你重遊故地。”
許清歲忽然抬頭，忍不住詢問道：“你說你不能來見我，那個不得已的理由是什麽啊？許家出事你知不知道，我被陸家收養，到後來讀大學搬出陸家，以及……和陸敬宇的婚約，這些你知不知道呢？”
她的腦子裏亂極了，有無數的疑問冒出來，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她相信霍西臨說的，她對他來說很重要，可是在不見麵的那些日子裏，他對她的事情又知不知道呢？
為什麽他們都記得小時候發生的事情，可偏偏她忘了，並且怎麽樣都想不起來，究竟是命運對她的憐憫，還是命運對她的懲罰？
見霍西臨猶豫沉默，許清歲好像有些明白了，可是她就是固執的想要從他的口中聽到答案。
“你就實話實說，對比起你的真話，你的謊言才是真正傷害我的利器。”
霍西臨有些認命的閉上眼睛，隨後點了點頭，沉重的說道：“知道，我一直關注著有關於你的所有信息。”
是啊，即便霍西臨年紀不大，可霍家一直都位於錢權的上層，想要了解她的信息，太容易了。
“清歲，許家出事，我是之後才知道的，我去求了爺爺幫忙，雖然後來陸家把許爺爺和許奶奶被放了出來，但也為時已晚，他們已經遭到了陸老爺子的迫害。”
霍西臨神色痛苦：“對不起，如果是現在的我就好了，一定有能力護你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