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骨灰!滅嫡姐!重生棄女殺瘋了

第111章 朱軒禹夜訪

沈月望著朱軒禹下馬帶著侍衛直衝二樓,心下一凝,

替身騙騙其他不熟悉自己的人還行,但朱軒禹眼瞅著就是為了尋事而來,替身定然無法招架,

“勞煩將我送回去,”

沈月踩著狹窄的延邊貼在窗外時,已經隱隱能聽到走廊中的喧嘩,

隔著窗戶紙,她聽凝香朗聲道:“太子殿下恕罪,縣主已經歇下了。”

“孤的耐心不多,讓沈月立刻開門!孤有事找她!”

“還請殿下稍等,待奴婢伺候縣主起身,”

凝香急切的腳步聲回到內室,沈月趕緊按著節奏敲擊窗戶,小聲呼喚,

窗柩打開,露出凝香驚喜交加的麵容,她趕緊伸手攙住沈月的胳膊幫她進屋,鬆了口氣:“姑娘怎麽回來了!”

“剛出驛站,就見著朱軒禹那廝的馬隊,想著他大半夜定是來找茬,這不趕緊回來應付。”

沈月拍拍手上塵土,對著鏡子將男子發髻打散,

“嘭!”的一聲,屋門被踹開,

瘟神!

沈月暗罵,

厚重的腳步聲帶著怒氣往內室衝進來,

她情急之下,來不及換下身上男裝,從替身手中拿過麵具飛快的跳到**,用被子將自己裹緊。

隨手抄起一旁的擺台朝門簾處砸去,厲聲道:“滾出去!”

楠木擺台砸在門框裂成碎木塊,四處飛濺,

朱軒禹下意識用衣袖遮擋著臉額角青筋直跳,

“沈月你在發什麽瘋!”

“是你在發什麽瘋!”

沈月冷笑,借著這個機會麵具搭扣扣上,縮在床榻內側:“三更半夜,太子殿下闖入臣女屋內,合適嗎?”

朱軒禹踏著碎屑進屋,額上被軒轅柏枝幹劃開的傷口已經結痂,

他眉目陰沉地站在榻前,揮手命令:“都退下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凝香望向沈月,有些遲疑。

“你們先下去吧。”

沈月眸色淡漠,扯起唇角譏諷道:“外麵這麽多護衛在,想必殿下隻是尋我敘敘舊。”

一連兩次被‘天罰’,縱使這次有沈毓婉當擋箭牌,但民眾也不傻,若真是懲罰沈毓婉,為何天雷不劈沈家?

沸沸揚揚的輿論中,朱軒禹的登基大典被向後延遲,

如今的他需得維護好形象等待此事消停,斷不敢在這會兒惹出其他亂子來。

不過他深夜追上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凝香二人下去後,

朱軒禹冷冷盯著沈月,開口:“朱謹究竟是用了什麽法子讓天雷降下?別敷衍孤,孤知道此事定有你的參與。”

這段時間隻有沈月接近過軒轅柏,若不是她做內應,朱謹那邊又怎麽能在東宮中埋下吸引天雷的引線。

“殿下這樣說可就冤枉我了,我不過就是恰好撿個柏葉經過而已。”

沈月指尖揪著被角往脖頸上拽了拽,輕笑:“再說了,天雷又怎麽可能被人為操控,我要是有這個本事還會受這麽多窩囊氣?誰惹了我直接一道雷下去劈得他五馬分屍不就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目光直直同朱軒禹對視,其中意味明顯,

她要是真有這個能力,

第一個劈死沈毓婉,第二個就是朱軒禹!

錦被下的男裝始終是個暗雷,沈月收斂神色,隻想趕緊把朱軒禹打發走,

打了個哈欠倦怠道:“殿下半夜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問這個?既然已經問完了,您可以打道回府了吧?一路舟車勞頓,我也要歇息了。”

見沈月防備地下逐客令,

朱軒禹不急不緩地用腳將梳妝台麵前的圓木凳勾到正中,撩起衣袍坐下,似笑非笑:“嗬嗬!沈月,你這麽費盡心機地維護攝政王值嗎?你將他放在心上,他可不見得對你有一絲憐憫。”

朱軒禹話裏有話,沈月眼神微動,

朱軒禹這是在打什麽鬼主意?

看來後麵的未盡之言才是他今天真正的目的。

關於朱謹.......

先認真的那個人注定要被奪取主動權,

沈月壓下心中的疑竇,不耐煩道:

“我還要同殿下解釋幾遍才行?雷火一事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幾番拉扯,沈月始終不接朱軒禹話茬,

“沈月啊沈月,枉你聰明,卻在攝政王身上拎不清。”

朱軒禹率先沉不住氣,胸有成竹地譏笑道:“難道你就不好奇,依著攝政王府的勢力真的想要救你出東宮又怎麽會一直沒有進程?”

沈月刻意回避的問題被朱軒禹點了出來,杏眸隱在昏暗的陰影中越發幽沉,

如朱軒禹所說,朱謹若是真的想要救她,那麽長的時間足夠籌備且輕而易舉。

聽霜一開始言之鑿鑿說朱謹定會將她救出去,可偏偏直到她依靠雷火出宮,攝政王府那邊都毫無動靜。

正是如此,高仲才會心虛地避而不見。

脆弱敏感的神經被觸動,沈月心頭酸澀難忍,

自己想辦法出宮是一回事,可朱謹毫無動作心中總會有些落差。

指尖掐著掌心,她故作不在乎道:“我與攝政王殿下非親非故,他不救我難道不是正常。”

“嗬,非親非故?”朱軒禹嗤笑出聲:“你以為沈卿瞞得很好?攝政王側妃,多好的一門姻緣,若不是你定下了與宋家的婚期,你認為你能這麽輕易出京?”

“那又如何,”

沈月垂眸斂去眼底的異色:“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豈是我能幹涉的。”

嘩啦啦脆響中,一疊宣紙被扔到錦被上,

朱軒禹起身,手撐在榻邊,俯身蔭翳道:“孤心悅你,所以孤特意跑一趟來幫你看清攝政王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沈月,若是你後悔了,隨時可以讓人來東宮尋孤,朱謹不懂得欣賞美人,孤懂。若你將對朱瑾的那份心思挪到孤身上,孤發誓定不會虧待與你,除了皇後之位,孤什麽都可以允你。”

高大的身影將昏暗的燭火遮擋,頭頂目光陰冷。

沈月裹著錦被,一言不發,幽沉的眉目隱在麵具下恍若鬼魅,

“沈月,孤等你。”

誌氣滿滿的話語透著譏諷,

腳步聲遠去後,沈月坐起身凝視著床榻上的宣紙,

明知道裏麵的東西定是她不想看到的,

卻還是忍不住想確定。

失神片刻,

她伸手將散落的宣紙一張張疊好,放在膝上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