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骨灰!滅嫡姐!重生棄女殺瘋了

第222章 意外

“呆在那兒做什麽?這才幾天未見?怎麽就不認識本王了?”

朱謹低沉淳厚的嗓音透著親昵,

他從亭中走出朝沈月走來,站到她麵前,

伸手將沾染在沈月發髻上的鬆針撿出來握在手心,朱謹冷肅的眉眼露出一抹柔色:“阿月,進來說。”

“好,”

沈月後知後覺兩人距離有些近,她後退一步拉開與朱謹的距離,

垂眸淡然道:“殿下來尋我可是查到什麽了?”

“不急,坐。”

朱謹掀開外袍坐在石凳上,鳳眸落在沈月泛白的唇色上,劍眉緊蹙:“你可是身子有哪裏不舒服?”

不舒服還真有,

小腹中方才緩和的墜痛在此刻驟然加劇,仿佛有數不清的士兵藏在小腹中用長矛不停戳著嬌嫩的血肉。

沈月頓了頓,坐到朱謹對麵,隔著桌子同他對望,

“沒什麽大礙,可能是受了涼,”

這種疼痛她並不陌生,應當是久違的小日子快來了,

有心想回去趕緊提前準備月事帶,沈月話語不免帶出幾分急促:“殿下直接說正事罷,東宮人多眼雜,萬一被人瞧見了不好。”

手悄悄在桌下捂住小腹,她問道:“寧妙雪是否真的有孕了?”

朱謹點頭,目光掃過沈月手上的動作,沉聲道:

“本王讓人查了進出東宮的藥材,確實在裏麵找到了保胎藥的成分。而且這段時間東宮裏麵的人已經被太後換了一批,想來應當八九不離十。”

果真是懷了!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沈月唇角繃直,指尖扣撓著袖口紋路,冷聲道:

“殿下,這孩子不能留!”

費盡心思讓朱軒禹成為廢太子就是為了讓朱謹名正言順登上皇位,不至於背上謀朝篡位的罵名,

可如果朱軒禹的孩子出事,那這個孩子比朱謹有更合理的身份!

屆時太後完全可以扶持幼帝,垂簾聽政!

“若是公主也就罷了,可若是皇子,那可就是皇長孫!”

沈月眯著眼,嗓音冷冽:“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五五開的幾率,殿下,我們賭不起!”

“你放心,本王知道輕重。”

朱謹應承,目光一直落在沈月臉上,忍不住再次問道:“你身子真的沒有不舒服?”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沈月唇瓣已經從粉白變成蒼白。

若說身子沒有不適,他是不信的。

朱謹抬手,眸光沉沉:“本王略懂一些岐黃之術,伸手來,本王替你探探脈。”

“不必。”

沈月手往後縮了縮,用衣袖將兩隻手腕蓋的嚴絲合縫。

笑話,她不舒服是因為小日子快來了!拿這個脈給朱謹把,她丟不起這個人。

“還有一事還請殿下幫我查一查,我懷疑我長姐並未死,而是也一樣懷有身孕被太後護在宮中。”

不等朱謹回應,她慌亂地起身:

“時辰不早了,以免別人生疑,我先回去了。”

剛一動,小腹劇烈收縮,疼得沈月忍不住彎下腰,緊接著一股熱流從身下流出,

糟糕!

沈月暗道不好,這個感覺分明是癸水已經來了!

她得趁著癸水還沒弄髒衣裙之前趕緊回去!

強撐著直起身子,正欲趕緊離開,手腕被朱謹扯住。

“沈月!你究竟怎麽了!有什麽是本王不能知道的!”

低沉淳厚的嗓音透著揾怒,

朱謹大掌搭在沈月肩上微微用力不讓她動,一手直接扣住沈月脈搏,

指腹按壓,下一秒,朱謹呆住。

僵著身子低頭,沈月眼神如要吃人一般,

“如何?殿下知道了嗎?”

不讓他把脈他非要把!

來癸水這種的私密的事情,非要將它搬到台麵上來。

沈月用力抽回手腕,瞪了朱謹一眼,怒氣衝衝往外走。

剛走兩步,整個身子兀的騰空而起,

“朱謹!”

她下意識驚呼出聲,手指死死揪著朱謹胸前的衣襟。

“你在做什麽,放我下來!”

天殺的!她要趕著回去換衣裙!換月事帶!

“別動,衣裙髒了,本王帶你去沒人的院子梳洗一下。”

朱謹雙臂死死箍住沈月不讓她掙紮,耳根微紅:“還是說你想這幅模樣被別人看到?”

不,她不想!

沈月想要從朱謹身上滑下來的動作僵住,她僵硬著身子,雙頰滾燙,

“你別動,本王帶你翻牆。”

“嗯,”沈月微不可聞應了一聲,別開臉,看著樹頂在眼前一掠而過,

風聲在耳畔呼嘯,

一座偏僻荒涼的院落出現在沈月眼中,

落的瞬間,沈月哧溜一下從朱謹身上滑下來,站到與他一米開外的地方。

朱謹輕笑一聲:“你先進去等一會兒,本王讓人給你送衣裙。”

沈月點頭,推門而入,

宮殿看著偏僻,內室卻出奇的幹淨,沒有半點灰塵,仿佛有人居住一般。

小腹疼得直不起腰,沈月按捺下疑惑,撐著牆小口小口呼吸試圖緩解疼痛。

一刻鍾不到,聽霜捧著幹淨的衣裙推開門進來,

見著沈月冷汗津津的模樣,她神色一變,趕緊放下衣物扶著沈月,

“姑娘,怎麽會疼得如此厲害?一會兒屬下替您開張方子,您吃藥看看會不會好受些。”

“還能堅持得住,先扶我進去換衣服。”

衣裙沾在身上粘糊糊的格外難受,

沈月咬著下唇,額發濕漉漉的貼在鬢角,臉色慘白。

前世小日子來之時雖然也會疼,但是從未疼得這般厲害過。

好不容易在聽霜的幫助下將髒汙的衣裙換過,沈月內衫已經被冷汗浸濕,

聽霜扶著她到軟榻坐下,低聲道:“姑娘先歇一會兒,屬下去幫您配一些止疼的藥。”

沈月疼得喘不上氣,仿佛小腹中有大掌在暴虐地撕扯皮肉,

她輕應一聲,整個人蜷縮在榻上,意識模糊。

呻吟克製不住地從齒縫傳出,恍惚間沈月聽到房門開合,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緩緩接近,停在她身前。

熟悉的沉香氣息將她整個人籠罩,

杏眸睜開一條縫,沈月瞄見朱謹伸出手,大掌輕柔地替她撥開沾在臉上的發絲,仿佛對待易碎的琉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