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骨灰!滅嫡姐!重生棄女殺瘋了

第227章 不請自來

麵對高仲質疑的眼神,沈月一個頭兩個大,

朱謹這番行為就連高仲都會誤會,更別說其他人。

將麵具放回箱子裏,沈月兩手搭住上揚的箱蓋用力下按,將箱子中的珠光寶氣關在黑暗中,

沈月眸色沉沉,對雨晴吩咐:“將攝政王送來的東西規整入庫,”

依著朱謹的性子,既然費盡心思將東西送了過來,就定然不會再接受她退還過去,

與其來回推拒傷了情分,不如日後找機會還回去。

她頓了頓,指著裝著布料麵具的箱子道:“麵具讓人打個架子放在妝台旁,再尋幾匹素淨的料子裁幾身衣裳,”

朱軒禹雖然追封的是親王,但他的喪事全都按照的儲君儀程,

接下來定然會有二十七天的喪期,她的衣裙為了搭配黃金麵具大多都是豔色,這會兒穿不大合適。

雨晴瞄了眼凝香,見她站在沈月身後沒有動態,心鬆了鬆,挺直腰背吩咐小丫鬟將箱子分門別類抬到庫房。

院子人來人往有些躁雜,沈月看向高仲:“高先生,請挪步隨我到一旁商議些事情。”

“屬下遵命。”

沈月體虛且小日子在身上,凝香擔心她吹了風加重疼痛,便帶著小丫鬟將暖閣收拾出來,又點上味道濃重的熏香遮蓋血氣。

一切收拾妥當,凝香在門口侯著,將內裏空間留給沈月與高仲二人。

“高先生坐吧,你我二人不必拘謹。”

沈月歪坐在軟榻上,指著桌案另一邊對高仲道:“你不是外人,我也懶得裝模作樣,怎麽舒服怎麽來。”

“嘖,公子還真是不見外。”

高仲向來也不是什麽中規中矩的繁儒書生,聞言左右腳互相幫助,將布鞋蹬掉後爬上榻,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紅澄澄的茶湯透著一股甘甜,高仲咂了咂嘴:“公子日後少喝茶湯,改成這個將養氣血對身體好。”

“知道了,”

沈月拉過薄毯蓋在膝上,目光幽沉道:“高先生,我在想,宋家的婚約是否該履行了。”

她昨晚翻來覆去想了一夜,成婚對她而言有利無弊。

宋成是她自己手下之人假扮的,她成婚後也隻是多個宋家婦的稱呼,成為便宜繼母而已,

而成婚,不僅可以斷了朱謹的念想,也能讓定遠王府和其他人不再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公子可是因為攝政王近來的舉動?”

略微思索,高仲就明白了沈月的想法,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看著二人之間的往來,自然知道攝政王對自家公子是什麽心思,

再聯想到近來攝政王的舉動,他頓時猜出前因後果。

“是,高先生是向來知道我心思的,我不願成為籠中雀,”

沈月歎了口氣,撐著額角勾出一抹苦澀:“隨著朱謹權勢越發大起來,我擔心日後會一發不可控製。”

朱謹能做出讓聽風去接她的舉動,難免會做出其他宣揚心意的事情來。

上位者不需要伸手,隻要他表現出一絲喜歡,自然會有人想方設法將他喜歡的人或物送到他麵前。

人心易變,不得不防!

朱謹再怎麽樣,至少不可能做出奪人妻的荒唐之舉。

“公子此舉可行,但仍然有些不妥當。”

高仲認真思索,折扇在手中張合發出唰唰聲:“攝政王是知曉宋四身份的,又怎能不知您嫁給宋四是假婚?”

他眉頭緊鎖接著道:“再有,若是攝政王真的有那個心思。您認為區區宋家旁支敢跟攝政王搶人?”

“高先生的意思是?”

沈月對高仲想說的話有了猜測,手忍不住撫摸手腕上的機關鐲,

“公子應當尋一個有足夠身份地位,能讓攝政王忌憚的夫君,才能免去後顧之憂。”

高仲目光閃了閃,手抵著唇瓣清了清嗓子道:“您身邊正好有一個再合適不過的人選!嶺南潘家是天下讀書人之師!曆朝曆代哪位皇帝不禮待?您若是成為嶺南潘家的主母這些煩惱全部迎刃而解。”

“不行!”

沈月拒絕:“我對潘子恒無意,不能耽擱了他。”

潘陽幫了她許多,她怎麽能自私地讓潘陽和朱謹對上?

感情一事,總歸有冷卻的一天,

屆時依著潘家的身份地位,潘陽定能尋到一個舉案齊眉的妻子共度餘生。

“就宋家吧!”

沈月指尖輕輕敲擊著杯蓋,下定決心:“越快越好,最好等朱軒禹的孝期一過就立馬成婚,儀式簡單一些莫要張揚,至於主婚人,就請榮國公夫人吧。”

“會不會有些倉促了?”

高仲掰著手指:“三媒六聘,還有嫁衣......”

“嘖!高先生真當我嫁人不成,湊合湊合的了!正好這陣子京都亂得很,沒有人會將精力放在這門婚禮上。”

沈月挑眉:“不過就是個形式,搬個院子罷了。”

“也是,”

高仲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日子太緊,兩人商議著將儀程省了又省,

正商量得熱火朝天,房門被敲響,凝香道:“姑娘,攝政王殿下來了,”

朱謹這個點光明正大地上她的院子?

沈月忍住想罵人的衝動,冷聲道:“讓他到正廳等一會兒,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不必,不需要如此見外。”

朱謹應聲瞬間,已經推開暖閣屋門,將珠簾之後的場景盡收眼底。

沈月蓋著薄毯坐在矮榻上,在她身旁,高仲悠閑地歪躺著,手中還捏著半拉葡萄。

見著房門被推開,榻上的兩人神色各異,

沈月菱唇繃成一條直線,杏眸暗沉,隱隱透著怒氣,

高仲兩眼瞪大,一個鷂子翻身坐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將吃了一半的葡萄放回桌上:“攝政王殿下......”

凝香為難地站在門口:“姑娘,這......”

“沒什麽你在門口守著。”

沈月頷首,示意凝香將房門重新關上。

珠簾叮咚作響,說話間,朱謹已經站在榻前,眉目陰沉。

在朱謹冷厲的視線中,高仲穿鞋的動作僵住,

他咽了口唾沫,索性光著腳站在地上將鞋抱在懷中,訕笑:“攝政王殿下,女公子,你們先聊,鄙人這就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