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骨灰!滅嫡姐!重生棄女殺瘋了

第300章 絕對實力

放在膝蓋上的手收緊,沈月心中忐忑,

也不知高仲有沒有從中做手腳,將糧食換下來,

若是這批糧食落到拓跋靖手中,那拓跋部落的糧草就會得到充盈,

沈月裹緊身上的麻布披風,靠在凝香肩上望著月亮從枝頭升上天空,

磨盤大的月亮清亮,將周圍一切披上一層朦朧的月紗,

山穀邊緣陡然出現一大片黑影,

沈月見拓跋靖抬手,兩指彎曲含在唇瓣中,用力吹出哨子,

哨子尾音剛落,山穀盡頭也跟著響起此起彼伏的嘯聲,

來了!

沈月暗道,起身來到山坡草原,順著聲音響起的地方望去。

數百名騎著馬的番邦人,身後跟著一長串的馬車,

“看,本王的勇士們!”

拓跋靖碧綠的眸子在黑暗中閃著幽光,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狼王,睥睨一切。

沈月的關注點並未如拓跋靖所指落在那些騎馬的番邦人身上,

她眯著眼,望著馬頭的方向,紅唇緊抿,

若是她沒看錯,那些隱隱約約的條狀物像是被掛在馬背上的女人!

牙齒緊咬,她垂在身側得手拽緊,

不用想她也知道這些女子的來曆,定然是這些番邦人在掠奪糧草的途中所擄,而這些女子落在番邦男人的手中,下場可想而知!

隨著大部隊接近,沈月也看清了那些女子的情況,

女子們年紀都不大,十幾,二十都有,各個衣衫淩亂,臉上帶著哀戚的麻木,

那些個蠻子動作粗魯的將兩手綁著繩子的女人牽在手上,嘰哩哇啦的同同伴說著什麽,仿佛她們是牲口一般。

待他們視線落到自己身上後,那滿是惡意的目光仿佛已經化成刀將沈月剁碎,

“王子!不如將朱謹那狗娘養的女人扒光了掛在旗子上,哈哈哈,看他到時候會不會氣的罵娘!”

領隊回來的男子跟在拓跋靖身後跟著他一同回來,目光掠過沈月的臉上,露出一絲貪婪的神色:“王子!也不知道朱謹女人的味道怎麽樣!左右是要祭旗的,不如先讓弟兄們嚐嚐鮮?”

“再議,這女人本王還有用。”拓跋靖淡淡道,眸光低垂讓人看不清眼底神情。

那男子不依不饒繼續將目光落在凝香身上,上前不管不顧一把將凝香從沈月身後搶了過去,

“凝香!放開她!”

沈月想要衝過去阻止,卻被拓跋靖抓住胳膊固定在懷中,隻能眼睜睜看著掙紮的凝香被狠狠一巴掌扇的掛在男人手上,白皙的麵容頓時紅腫,

男人掐著凝香脖子將她提起,如同炫耀戰利品一般,興奮道:

“王子,朱謹女人暫時動不得,那您不如將這個女人給我,瞧著細皮嫩肉的,滋味應當不錯!”

那男人不知是不是被拓跋靖暗示過,故意要說給她聽的,全部用的是大景官話,

聽著那男人對著凝香評頭論足,恨不得立馬將凝香扒光了壓在身下的模樣,沈月舌尖抵著上頜,胸口被怒氣憋的生疼,

“拓跋靖!你讓他住手!”

嗓音驚懼到破音,沈月咬著拓跋靖的虎口,惡狠狠道:“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住不住手,難道不是看居安的表現?”拓跋靖冷冽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沈月身形一僵,

昨日,拓跋靖告訴她已經同大景開戰的事情,並戲謔的提出條件,讓她用計謀或者消息來換取她和凝香平安活著的機會。

當時拓跋靖的表情如開玩笑一般,在她沒說話時又立馬將話題跳了過去,她本以為是拓跋靖心血**開的玩笑話,卻沒想他在這兒等著她!

“你讓他先將凝香放下來!”

“居安,你沒資格同本王談條件。”拓跋靖冷哼一聲,將沈月甩開,

“好!”

怒氣將眼尾熏得通紅,沈月站在拓跋靖麵前,仰頭望著他冷冷道:“前些日子,你不是問我為何草原部落永遠隻是小規模,而大景不斷怎麽交迭換代,依舊是疆域遼闊,又為何會想出養兔子這一招。”

拓跋靖低垂著眉眼,漫不經心的玩弄著手中馬鞭,

大掌將鞭子折疊,他用鞭頭抬起沈月的下頜,同她對視,

幽沉的瞳眸深邃,仿佛能看透人的心中所想:“說說,趁著本王還感興趣的時候。”

“差別就是人!”

沈月沙啞的嗓音透著難以遏製的怒,她望著拓跋靖,眸底仿佛迸發出熊熊火焰,亮的讓人難以直視,

“一人成單,百人成村,千人成縣,萬人成府,國之根基為民,民安則國安,民富則國富。”

“想要讓百姓紮根,唯有讓他們吃飽穿暖,根一旦落下,便有了牽掛。”

杏眸微暗,她沉聲道:“說一千道一萬,就是四個字,吃飽穿暖。”

“草原以遊牧為主,為了讓牛羊馬吃飽就得不斷遷徙,一切隻能靠天意,若是天好,牧草肥沃,自然能過個好冬,但一旦出現天災,牧草顆粒無收,牛羊馬匹唯有餓死一條路。”

沈月說完,回望著拓跋靖,眸色幽暗:“牛羊馬匹餓死,幼崽無法存活。當肚子都填不飽的時候,沒有人會想著打仗。”

“嘖,所以你製造了一個天災?”

拓跋靖挑眉,眼神危險:“還真是個聰明的腦袋,真想打開看看,你裏麵是怎麽長得。”

他話中的殺意明顯,沈月心有一瞬間停止跳動,而後劇烈在胸腔衝撞。

未等心跳緩和,就聽拓跋靖道:“恭喜你,給自己爭取到五天的時間。”

他彎下腰,同沈月對視,嗓音透著戲謔:“這個遊戲怎麽樣?一個驚豔到我的點子換你和你的丫鬟平安活下來五天,是不是很劃算。”

二人隔的極近,近到沈月可以聽到從他喉嚨中溢出的低笑聲,

拓跋靖如同獵人逗弄走投無路的獵物一般,戲謔的想看著她在生死之間掙紮。

他輕笑,用馬鞭輕輕拍打沈月臉龐:“那些女人的下場你應當親眼看到了,以你這個姿色落到他們手中恐怕不到一夜就被玩開了花,還有你那個丫鬟,雖說長相不如你,但那身白膩的皮肉,可招人喜歡著呐。”

臉上輕微的刺痛不如心中半分,沈月臉色煞白,抱住從男人手中搶回來的凝香,手緊張到發顫。

“居安,別耍花招,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小聰明都隻是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