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骨灰!滅嫡姐!重生棄女殺瘋了

第332章 給朱謹寫信

可當初她是親眼看到過兩人的愛的,

那麽炙熱的愛意,真的會說消失就消失嗎?

手中的餅被無意識揪下,在指腹碾碎成渣,沈月皺著眉,一遍遍將心中的推論推翻,

那如果兩人的愛意並未消失,是什麽樣的狀況下才會讓塵月拋下靜安公主一人逃生?

聯想到靜安公主在宮中時候的身體,她心咯噔一下,腦海中浮現一個不好的念頭,莫非靜安公主去世了?

可靜安公主去世,塵月就會獨自逃生嗎?

“在想什麽?”

身後陡然發出的響聲嚇了沈月一跳,她猛地轉身,一頭磕在半蹲著的拓跋靖下頜上,

“嘶!”

兩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各自捂著傷處揉搓,

“你走路就不能出個聲?”

沈月揉著脹痛的額頭,疼得兩眼直冒金星,這個力道,估計她額頭已經腫起來了!

再抬頭望去,拓跋靖也沒比她好到哪裏去,

古銅色的皮膚浮現一塊紅中帶紫的小圓,想必明天就會整塊變成青紫色,

“鬼鬼祟祟地在想什麽?你可知道糧食如今有多珍貴?”

沈月順著拓跋靖的視線望去,柔軟的地毯上鋪滿一層碎屑,如同雪花一般,

是她方才無意識間揪下來的餅。

她自然知道草原部落的糧草如今有多緊缺,泛濫的兔子偷吃了不少還未成熟的糧食,導致今年草原部落的口糧銳減。

這段時間每每到用食的時候,拓跋靖便會用糧食來譴責她,試圖讓她對自己的手段心生愧疚,

笑話!她會愧疚?

如果今日餓的不是草原部落,等他們吃飽喝足打進大景,受苦的可就成了大景的百姓!

杏眸動了動,營帳中已經沒有其他人,在她沉思的時候,淳爾丹已經悄然離開,

不再理睬拓跋靖,她抽出巾帕鋪在地上,彎腰將毛毯上的碎屑一點點捧在巾帕,輕笑:

“王子方才故意讓淳爾丹當著我的麵提起大景樂師是想同我換什麽?”

這些日子她被鎖在拓跋靖的營帳,拓跋靖從來不會在營帳處理重要的公事,

今日一反常態她才不相信拓跋靖是因為信任她,定然是有其他企圖,

“直說吧,莫要浪費你我的時間。”

沈月的直言不諱並沒有讓拓跋靖生氣,他盤腿坐在沈月身側,指尖挑著她垂在背後的小辮子,

光滑黑亮的發絲掛在指腹上宛若上好的綢緞,他挑眉低聲問道:“你同朱謹也是這般交談的?”

“好端端提起朱謹做什麽,怎麽?你喜歡朱謹?”

拓跋靖三番四次同朱謹做比較,不會是男人的爭奪欲在作祟吧?

聽到朱謹二字,沈月眸子動了動,嘴上毫不留情的調侃,手上撿拾碎屑的動作未停,

“嗬!本王喜歡朱謹!”

拓跋靖像是被戳住痛腳的小野狼,用力拽了拽沈月的辮子,冷笑:“本王喜歡將他碎屍萬段!”

“嘖!真不經逗,”

沈月眼尾微挑,將小辮子從拓跋靖手中拽了回來,

她當然知道朱謹是拓跋靖的痛腳,特意提起就是為了打斷她和拓跋靖之間的氣氛,

拓跋靖的表現太過明顯,日漸灼熱的眼神,時不時親昵的小動作,還有她身上的錦衣華服都在說明一個問題,

他對她有興趣,是男人對女人的興趣!

她得趕緊離開了!

拓跋靖不是朱謹,這個狼一樣的男人若是真的想要得到一個人,根本不會顧念她的想法。

被沈月一打岔,拓跋靖再無興致,

冷著臉再度將沈月的辮子纏繞在指尖,他冷聲道:

“本王聽說那什麽靜安與你是舊識,怎麽樣,要不要保下她的老相好?”

“什麽老相好,那就是個樂師。”

沈月收斂眼底異色,狀作不在意道:“我自己都自身難保,若是靜安公主也就算了,一個樂師,我又何必要多此一舉。”

“真是個狠心女人,若他不止是個樂師呢?”

拓跋靖輕笑,彎腰貼著沈月耳邊,低聲喃喃:“他懷中還夾帶著靜安和他的私生子。居安,你救還是不救?”

拓跋靖驟然拋出的消息將沈月炸得心跳失控,

靜安和塵月的私生子!

若是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塵月拋棄靜安公主,為的就是要將他們的孩子帶離王庭!

嗓子幹得發啞,沈月遏製自己聲音的顫抖,苦笑:“這哪是我救不救的問題,我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怎麽能救下他們父子二人。”

“若本王將這個選擇權交給你呢?”

拓跋靖嗓音陰鷙,

灼熱的呼吸打在耳畔帶來癢意,沈月縱使看不到拓跋靖的表情,也能想象出他眼中的算計之色,

拓跋靖從不做無用之舉,

沈月呼出一口濁氣:“你想要我做什麽。”

“朱謹已經帶著大軍準備奪回星城,父汗給了拓拔宇戴罪立功的機會。

你給朱謹寫一封信,隻在他同意與本王合作,本王就幫你將那兩父子帶回來。”

拓跋靖找朱謹合作?那豈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短短一會兒,沈月猜不到拓跋靖究竟想讓朱謹幫他什麽,若真是想要借助朱謹的手讓拓拔宇有來無回,拓跋靖根本用不著這樣費心機,

定然還有其他她沒想到的點,

沈月壓住眼底的譏諷之意,試探道,

“你是不是將朱謹想得太仁慈了,他定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打亂自己的計劃,拓跋靖,他先是一個王,再是一個男人,”

她側身,杏眸挑著拓跋靖的眼睛,問道:“捫心自問,若是你,你會選擇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嗎?”

拓跋靖的動作猛然一頓,指尖不自覺地鬆開了沈月的辮子,

他回望沈月,營帳內,燭火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交織在一起,

拓跋靖的眼神逐漸深邃,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

戰場上的屍骨無存的下屬,被屠戮殆盡的部落,還有……那個生他寵她女人。

他沉默良久,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在靜謐中回響,

“沒有這個假設,本王不會喜歡上任何人,感情這種東西隻會成為本王的拖累,居安,你不用去管朱謹同不同意,你隻需要依著本王意思寫信即可!如何?可要本王給你拿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