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骨灰!滅嫡姐!重生棄女殺瘋了

第449章 倒打一耙

室內戰鬥激烈,床榻邊落了一地的衣衫錦被,榻上二人猶如兩條巨蟒纏繞,不分彼此,

寒涼的秋風灌入,卻難以衝淡屋內腥臭的氣味,夫人們紛紛厭惡的用帕子捂住口鼻。

“砰!”

巨響猶如重錘砸在二人頭頂,赤條條的兩人後知後覺察明現在處境,

昏沉的大腦被冷風一激頓時變得清醒,感受到身上異樣,柳思思酡紅的臉霎時間變得蒼白如紙,

她尖叫一聲,推開孜孜不倦的男人,扯過淩亂的毯子將身體裹住,對上夫人們嫌棄震驚的眼神,她驚懼之下,淚不受控製的往外湧:

“我是被人害了!”

“這個人我不認識!”

柳思思不明白,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環顧四周,陌生又熟悉的環境讓她大腦一片宕機,

這不是定遠王妃給安樂縣主準備的屋子嗎?為何中招的是她!安樂縣主又去哪裏了?

疑問一個又一個蹦出,柳思思痛苦的捂著頭,隻覺得頭要炸開一般。

偏生胳膊被一隻大掌鉗製住,方才侮辱她的男人一邊推著她擋在前麵,一邊高呼冤枉,

“是她主動約我過來的!我與她早就暗度陳倉有了情意,卻礙於身份一直隱於暗處!今日她主動遞消息給我,約我在此幽會以解相思之苦!”

羅成說到激動處,探身指著地上散落的衣衫振振有詞道:“你們若是不信,那裏麵還有她今日遞給我的消息,你們拿出來瞧瞧便是!”

“是她先主動引誘我在此幽會,事實真相才不是她方才說的那般!這女表子一見出事,便翻臉不認人!”

他支起上身將胸前脖頸斑駁的痕跡展示出來,冷笑:“瞧瞧!若非她主動,這些痕跡又怎麽可能留下來!方才她摟著我可熱情的緊!”

“下流!”

男人漏出來的胸膛上滿是深紅,青紫的環好痕跡,夫人們唾罵一聲,紛紛轉過頭避嫌:“還不趕緊把衣裳穿上!無恥下流!”

“不是這樣的!我被下了藥!”

被羅成混不吝嗇一打岔,柳思思方才的鋪墊幾乎白費,她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當務之急是要先從困境中脫身洗清幽會的汙名,若是認下穢亂後宮這個名頭,她必死無疑!

她能做的便是將自己冠上受害者的身份,以此來減輕處罰!

“他說的都是假的!我被人下了藥失去神智,隻能任人擺布,諸位若是不信讓人查一下室內香爐便知!香爐裏有催情的香!”

柳思思將求救的目光望向定遠王妃,卻隻得到了狠厲的冷眼,

“來人,先給這兩人尋件蔽體的衣裳!等皇後娘娘來後,一同發落!”

定遠王妃惡狠狠地剜了柳思思一眼,恨不得將擾了她計劃的柳思思亂棍打死,

沈月如今縮在縣主府中,不輕易出現在人前,難得逮到一次機會,卻被柳思思這個笨女人破壞了!

怒氣在胸腔衝撞,定遠王妃陰沉著臉拂袖往外走,其餘夫人見狀,也紛紛跟著離開,隻剩下幾個膀大腰圓的嬤嬤看著二人穿衣。

柳思思被人看著穿上衣衫,隻覺得這輩子的臉都被丟光了,回想羅成那吊兒郎當的悠然模樣,她恨得雙目通紅,

這蠢豬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還以為她是沈月!

柳思思本不欲提點羅成,可兩人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唯有兩人同時一口咬定被人陷害,方才有一絲生機,否則,二人都沒有好下場!

她磨蹭蹭換衣裙,直到羅成恰好從另一個屋內出來,她小跑兩步追出去,瞄了一眼守在旁邊的嬤嬤,對羅成道:“蠢貨!我是柳......”

“貴人自重!在皇後娘娘沒來之前,你二人不能交流,以免統一口徑,做出欺瞞皇後娘娘和聖上的之事!”

柳思思話剛出口,便被嬤嬤厲聲打斷,

嬤嬤擋在柳思思麵前,眼底露出嘲弄之色:“貴人莫要讓奴婢難做,若是您實在不配合,奴婢隻能將您的嘴堵起來。”

柳思思望著羅成被壓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著急卻沒有一絲辦法,

唯有將希望寄托在定遠王妃身上,她們一同設計沈月,隻希望定遠王妃能撈她一把!將此事推到宮中爭風吃醋上,

至於動手人選,她唇角扯了扯,不是還有個被禁足的德妃嗎!

德妃囂張跋扈,想毀了所有擋路之人,一切都理所應當。

*

夫人們聚集到一旁的宮殿外,正欲派人去請沐傾雪過來主持公道,就見沐傾雪抱著女嬰從拐角處走來,身旁跟著沈月,

“拜見皇後娘娘!”

夫人們行禮,有嘴快的直言道:“皇後娘娘來得正巧,方才我們撞破二人在宮中廝混,正欲去請娘娘過來,不想這麽巧正好遇到。”

“是啊是啊,瞧著是柳嬪和長平伯府的長子。”

“嘖嘖,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實在是有傷風化。”

夫人們你一言我一嘴,將方才撞見之事抖落得個七七八八。

沐傾雪靜靜聽著,直到她們說完,方才出聲:“世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兒,本宮是聽女官說夫人們急匆匆來了這邊,怕有什麽意外,這才帶人來看看。”

迎著定遠王妃審視的目光,沐傾雪意味深長的輕笑道:“真是稀奇,還有人敢在本宮宴會上放肆!本宮倒要瞧一瞧,是何人生了好一副狗膽敢睡陛下的嬪妃!”

沐傾雪臉上掛著笑意,眸底滿是韞怒,將朱嘉和交還給沈月後,冷聲道:“來人,去將那兩人拖過來!另外,事關宮闈醜聞,去請陛下過來一同審問!”

女官領命而去,

又有宮人一擁而上,快速將一行人身後的宮殿收拾出來供沐傾雪審問用,

沐傾雪被夫人們簇擁著在前,沈月抱著朱嘉和慢悠悠地吊在最後,

定遠王妃兀地站定回頭,陰鷙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沈月,嗓音難掩惡意:“方才有宮人見安樂縣主也去了那個偏殿,縣主不解釋一下嗎?”

這就忍不住發難了?

定遠王妃有這個空閑時間,不如想想一會兒這個事兒怎麽圓,畢竟所有的痕跡都是定遠王府的!

大局已定,今天這事兒的結果無非就兩種,

要麽是定遠王府的手伸得太長,竟然滲透進宮中,算計後妃,亦或是柳思思承認是她幽會,穢亂後宮,

無論哪一種,她都樂得見聞。

沈月心中嗤笑,毫不閃避地回望過去,紅唇揚起一抹明媚的淺笑:“聽定遠王妃話中意思,是惋惜裏麵的人不是本縣主?”

定遠王妃沒想到沈月會這麽直接地將這件事兒點在明麵上,被沈月懟得一噎,

感受著周圍似有似無看熱鬧的目光,她定了定神,揪著帕子冷笑:“縣主這嘴倒是不饒人,本王妃不過是想弄清楚事情始末,縣主先去了偏殿,後便發生了此等醜聞,若縣主非說此事與你毫無關係,恐怕說不通。”

“嗬!”沈月忍不住嗤笑出聲,

定遠王妃還真是將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一般,設計不成又開始倒打一耙,想將此事推在自己身上,汙蔑她設計了柳思思。

該說不說,定遠王妃這招倒是目前最好的法子,能同時摘出定遠王府和柳思思,

可自己能讓她如願嗎?

“本縣主為何要同你解釋?”

柳眉輕挑,沈月瞥了定遠王妃一眼,淡漠道:“皇後娘娘還在這兒呢,輪得到王妃來審問嗎?還是說王妃自認為比我大鉞的皇後娘娘身份更為尊貴?”

沈月咬死了身份不接招,定遠王妃一時間也拿她不得,

望了眼上首裝傻的沐傾雪,她一口鬱氣堵在喉間上不去下不來,

心中暗罵沐傾雪翅膀硬了,她負氣走到沐傾雪左下方坐下,冷眸死死盯著沈月,恨不得用眼神將沈月射殺。

殿內死一般的寂靜,

在座都是夫人都浸**內宅多年,對這些陰私手段並不陌生,

從一開始的丫鬟說漏了嘴,到後麵的抓奸,不用想也知道是個局。這會兒見定遠王妃咄咄逼人地逼問沈月去向,幾乎都猜到了事情始末,

定遠王妃不滿安樂縣主以色惑人,吊著陛下,為了給自家女兒清除障礙,特地布局想讓人毀了安樂縣主清白,讓安樂縣主在京都貴夫人麵前名譽掃地,絕了安樂縣主再入宮中的可能。

可不知何方出了岔子,與人苟合的人不是安樂縣主沈月,而是皇帝陛下新納進宮中的柳嬪,

相熟的夫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全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後宅日子千篇一律,能看好戲,眾人都不會放過,一個個寧願挨擠在一起,也要裝傻留在殿中。

殿中涇渭分明分成四波,

盛氣淩人的定遠王妃,怡然自得的沈月,看熱鬧的夫人,以及麵無血色的昌平伯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