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骨灰!滅嫡姐!重生棄女殺瘋了

第69章 宋敏,沈毓婉歸來

溫心慧說著目光落在朱瑾身上:

“我在臨江那邊也囤積了糧食,本是以防邊疆缺糧可以及時調度,若是京都需要,隻要等雪化凍,我可以讓商隊再送一批糧食進來,絕對能夠保證賑災所需。”

她端起茶盞撥弄,疑惑道:“可真需要這麽多的糧食嗎?這批糧食我建議能不動盡量不要動,邊疆才是重中之重!”

“高先生預言,這場雪災會斷斷續續持續到年初。正好可以借此機會重新修建城區以及護城河城牆,這些糧食可以作為報酬。一來可以解決百姓溫飽,二來也可以杜絕不勞而獲。”

朱瑾似乎想起什麽有趣的事,輕笑一聲感慨道:“當初你執意要創建商隊是對的,不僅因傷退下的士兵有容身之處,也能及時調度囤積物資。”

沈月看著二人如老友般交談,柳眉微皺。

既然溫心慧手中掌握著朱謹一同建立的商隊,為何前世朱謹身陷牢獄時,沒有溫心慧的消息?

她的直覺告訴她,溫心慧對朱謹有情,既有情,又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朱謹深陷勿論而毫無動作?

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團濃霧將沈月包裹,

沈月驚覺前世朱謹身邊定然有她不知道的驚變,才會推動朱謹最後走向失敗!

*

時間一晃來到臘月二十三。

欽天監配合禮部一早便將祭壇所需的物品準備妥當,各種牲口貢品,擺放在祭台,中間用金絲楠木架供奉著蓋著玉璽的罪己詔。

午時,朱景身著祭祀冕服出現在祭壇之上。

悠悠的誦經祈福聲中,他跟隨著禮官指引一步步完成祭祀典禮。

飄飄揚揚的大雪很快將祭台覆蓋。

祭壇下百姓侍衛頭頂著大雪以頭搶地,虔誠地跟著一起祈福。

沈月和高仲一起站在人群之後靜靜凝望著朱謹的身影,

有一瞬間她覺得朱謹同自己隔得好遠,遠到再也觸碰不到,

今日之後,朱謹將正式踏出奪位的步伐!

“女公子的選擇是對的,攝政王比太子更適合那個位置,”

高仲雙手背在身後,眼底透著對未來的期許:“若是他能登頂,日後定是位功績斐然的帝王!”

若說之前高仲還對朱謹是否能稱帝抱有懷疑的心態,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萬分篤定,朱謹絕對是大景的下一任帝王!

帝者民心之所向也!

“是啊,朱謹日後會是個好皇帝。”沈月唇角扯了扯,手心冰涼,絲毫感覺不到暖爐的一點熱氣,

“女公子可有認真想過同之間王爺的關係?”高仲想起那碗自己親手熬的避子湯,忍不住問道:“瞧著您對王爺也是有情的,若是您有打算,屬下也能早些為您籌謀,要知道後宮的爭鬥不比前朝差,若是您有意,也好早些謀一個高位。”

沈月感覺自己從未如此清醒地正視過自己內心,朱謹那樣的人,她有什麽理由不喜歡?

一次次刻意的關注,一次次心中的焦躁,都在告訴她,她喜歡朱謹,

“我的打算......”沈月闔上眼,心尖酸澀:“待朱謹稱帝我想帶著凝香離開京都,尋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置辦個小院兒。”

喜歡是這世上最廉價且無解的一種毒,

毒發後卻會讓人麵目全非,自掘墳墓。

與其在後宮中看著朱謹同一個又一個妃嬪纏綿,不如走得遠遠的兩相忘卻!

“跪——拜——焚燒祭詞!”

高仲震驚的目光中,禮官開始唱和,

二人抬頭朝祭壇望去,供奉在上首的罪己詔被送到朱瑾手中,他立在大雪之中聲情並茂地誦讀。

末了朱謹雙膝跪地朝天叩首,

“縱皇室有千錯萬錯,但黎明百姓何其無辜!懇求上天停雪給無辜之人留下生路!”

“雪小了!快看!雪小了!”

激動的驚呼聲中,陽光突破陰沉的雲層灑在祭壇中央,

朱瑾渾身沐浴著金色光芒,恍若戰神臨世!

“攝政王!是攝政王的祈禱感動了上天!”百姓們伸手接著越來越小的雪花,止不住抱在一起狂歡。

風雪漸消,陽光重回大地。

百姓們發自內心地朝著朱謹跪下高呼:“攝政王殿下!”

斜前方的鑾駕中,太後看著百姓對朱瑾的擁護,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

“派人立刻去把太子接回來!”

她憤怒地猛拍桌案,玉石護甲被硬生生折斷:“傳令!讓趙文那蠢貨滾過來見哀家!”

若不是趙文觀天象說大雪最少還要下幾日,她才不會任由朱謹參與這麽重要的祭祀!

如今朱謹有多得民心,太子便有多被動!

攝政王祭祀感動上天停下大雪這個消息如風一般席卷全城。

街頭巷尾的茶館紛紛開始講述朱瑾在邊疆領兵擊退蠻人的英雄事跡,再加上攝政王府不遺餘力的賑災物資。一時間攝政王府名聲大勝利。

翌日,

朱軒禹被太後派去的人從西郊別莊接了回來,一同回來的還有宋敏和沈毓婉。

而溫心慧即將在攝政王府舉行宴會的帖子也送到了各府。

沈府福壽堂,

清脆的巴掌聲不絕於耳,顯然力道不輕。

沈月腳步頓住,透過半掩的門簾看去,堂中已經坐得滿滿當當,

她飛快掃了一眼,除了沈崇文,闔府上下的主子都到齊了。

宋敏一身煙紫色圓領袍坐在沈老夫人右下方,手臉露出的皮膚明顯粗糙許多,同當初養尊處優的模樣大相徑庭。

她拉著沈毓婉的手,惡狠狠地剜了眼跪在堂中被婆子掌嘴的林姨娘,衝上首沈老夫人道:“之前府中沒有主母,林姨娘掌管中饋也算是為母親分憂,但如今既然兒媳回來了,還請母親盡快將對牌賬本歸還到兒媳手中,也省某些人生處不該有的心思。”

“至於晟哥兒,他畢竟是我沈府嫡子,日後是要撐起沈家門庭的,他如今年歲也大了該單獨立一個院子了。”

宋敏倚靠在圈椅上扶著腰難受的皺眉,凹陷進去的眼眶在暗處越發滲人。

“至於咱們府上的姑娘們,也都到相看人家的時候了,正巧攝政王府遞了帖子,屆時姑娘們都收拾收拾一同去赴宴,也好早些定下親事,莫說我這個嫡母虧待了你們。”

她這一通下馬威結束,在場人臉色都不好看,低垂著頭不言語。

丫鬟畏畏縮縮通稟:“夫人,二姑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