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骨灰!滅嫡姐!重生棄女殺瘋了

第7章 宮宴

睡前,凝香捧著空****的匣子,麵露憂色:“姑娘今日給那位高先生那麽多銀錢,他真的可信嗎?萬一跑了可怎麽好?”

“可信!”

沈月駑定,隻要高仲想為母報仇,必然會聽她的話去攝政王府尋朱謹!

與此同時,

攝政王府,書房,

“王爺,有人尋青姑遞話欲求見您。”

護衛聽風恭敬立於案前,手掌從脖子前劃過:“此人竟知道青姑是您麾下,要不要?”

聞言,朱謹指尖叩著桌案眉目幽沉:“不必,帶進來。”

青姑是他年少時埋在京都的暗線,除寥寥幾個心腹,無人得知青姑同攝政王府的關係,

此人能查出青姑,本事不小!

是敵是友,見見便知!

屋門開合,

高仲頂著朱謹駭人煞氣躬身舉著信紙:“在下高仲見過王爺,此行前來是替我家公子給您送封信!”

朱謹從聽風手中接過信紙展開,鐵畫銀鉤的字跡竟同他有三分相似,不過信紙上的筆鋒更柔,臨摹過他的字跡!此人究竟是誰?

壓住心頭疑慮,他細看內容,

紙上透露的信息令薄薄一張紙兀地沉重萬分,

朱謹鳳眸微眯,長劍出鞘橫在高仲脖頸上殺機洶湧。

“高先生口中的公子究竟是何人?”

“在下不好說,也不可說......至於內容真假,王爺不妨等上幾日!王爺大可放心,我家公子對您沒有惡意。”

高仲僵著身子,在心裏腹誹,

那姑娘一提起攝政王三字眼底皆是暖意,那點像有惡意的樣子!

“我們公子曾受過您恩惠,您且當她報恩便是!”

朱謹蹙眉,

恩?又是恩!

他剛受過沈家姑娘的恩還未還,如今又冒出來個受他恩的人來報恩?

*

十月十六,

秋日裏難得的晴天,

馬車在宮門不遠處停下,沈月扶著凝香手下車,想到沈毓婉今日高聳的發髻,她挑眉:“那丫鬟出府了麽?”

“姑娘放心,奴婢親眼見她從後門出府的。”

“那走吧,”

沈月輕笑一聲,同盛裝的沈毓婉匯合。

禦花園內花團錦簇,

今日沈毓婉為了搭配太子送來的步搖,特意搭著縷金百蝶雲緞裙,

鮮亮的顏色一出場便引得眾人側目,待看清她頭上鸞鳥步搖更是勾起無數竊竊私語。

女官引著二人到水榭,沈家因著宋太師的關係,座位靠前,離高位主座隻隔了幾席距離。

空位坐齊,

沈毓婉眼尖,先人一步望見從花園深處過來的儀仗,眸光閃了閃,提高音量故作驚詫道:“二妹妹怎麽還帶著帷帽?趁著太後娘娘未到,趕緊取下來!”

她聲音不小,頓時將眾人目光引到沈月身上。

沈月端著茶盞正欲解渴,銀粉帷帽被掀起一角,露出玉頸粉唇引人遐想。

“長姐教訓的是。”

“我本是怕嚇著人這才戴著帷帽。”沈月不急不躁將茶盞放回桌案,嗓音淡淡:“倒是阿月鬧笑話了。”

嬌軟嗓音透著微嘲無端讓人生出幾分憐惜,

她捏住帷幔邊緣僵住的身影同沈毓婉坐在一起,襯的沈毓婉盛氣淩人,

“往日瞧著沈姑娘和善得很,今日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聽聞太子對這位嫡次女一見傾心,莫非是嫉妒.......”

細碎的議論聲從兩旁傳出,

沈毓婉將手心巾帕擰成一團:“既然知錯,取下帷帽便是。”

“瞧著沈二姑娘帶帷帽像是有苦衷的,太後慈祥,事關女子容貌想來能理解二姑娘。”

清冷話語從斜前方傳來,少女搖著團扇眉心紅痣妖嬈,戲謔道:“但怎麽聽婉妹妹話中意思,太後娘娘在你眼中竟是嚴苛不通情理之人?”

妙極!

沈月唇角微揚,認出少女身份,

榮國公府的嫡女寧妙雪,太後親封的寧安縣主。

前世若不是沈毓婉獻藥功勞太大,太子妃非寧妙雪莫屬。

既然有人出頭,沈月也樂的作壁上觀,收回手看二人撕扯。

“寧妙雪!”沈毓婉嘴角的笑意僵在臉上,側身冷冷道:“本姑娘關心自家姐妹,與你何幹。”

“關心?”寧妙雪不留情麵的譏笑出聲:“怎麽我瞧著倒像是生死仇人一般,想讓二姑娘出醜。”

“心髒的人看什麽都髒!”當眾被揭穿心思,沈毓婉氣得發顫,

二人撕扯沈月樂的作壁上觀,

餘光眺道沈毓婉眸底的惡意及挪動的手,

她暗笑一聲,

這就沉不住氣了?

沈月默默收回準備阻擋的手,任由帷帽被沈毓婉扯下來扔到身後:“嘶!”

沈毓婉突然動手的動作太大,頓時令眾人目光再次聚焦在沈家坐席上,

“二妹妹莫惱,長姐隻是怕你殿前失儀。”沈毓婉假裝擔憂,雙手用力打著關心之名扯住沈月胳膊,將她臉麵對眾人,

想象沈月可怖的臉被所有人嫌棄作嘔,從此聲名盡毀的場景,

她心中暢快無比,唇角止不住上揚。

“好生精巧的麵具!”

“好巧的心思!”

驚懼聲沒出現,反而是讚歎此起彼伏,沈毓婉得意笑容僵在嘴角,

麵具?

什麽麵具?!

湊過去定睛一看,她臉色頓時扭曲,

沈月上半張臉扣著一枚金玉雕刻的鏤空麵具,金絲為底白玉點睛,再往下,哪有什麽傷痕?

芙蓉麵上瓊鼻精巧,菱唇粉潤,

想象中出醜態並未出現,麵具反倒是給她平添一抹神秘清冷的風采!

觸及沈月眼底的譏笑,沈毓婉身體晃了晃,隻覺一口血憋在喉間堵得讓人喘不上氣,

合著她頂著咄咄逼人的名聲逼沈月拿掉帷帽,卻反而讓她驚豔出場!

搖搖欲墜的沈毓婉被沈月扶住,她在沈毓婉驚愣的目光中笑得人畜無害:“長姐這是怎麽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從沈毓婉提出讓她參加宮宴開始,沈月便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

特意花重金請人趕製出一副麵具,

一來可以借著宮宴將毀容的消息傳出去,免去沈家逼她婚嫁瑣事。

二來嘛,有了今日沈毓婉逼她這一出,再聯想她毀容之事,沈毓婉裝了這麽多年的溫婉形象怕是岌岌可危呐~

瞧著沈毓婉快要氣暈過去的模樣,她杏眸半眯,低聲喃喃:“長姐怎麽就學不乖呢~”

“你可知你畫押的證詞代表了什麽?身敗名裂呐姐姐!”

身敗名裂四個字她特意咬重,

掌下胳膊發顫,沈月眺了眼前方,兀的調轉話頭,凝視著沈毓婉發髻幽幽道:“長姐這頭發可真是漂亮,也不知用了什麽秘方竟然兩天之內長出這麽多,不如同阿月分享一下。”

“太後娘娘駕到——太子殿下駕到——”

尖細聲音響徹禦花園,沈月同在場貴女跪地行禮,唯有沈毓婉被她陰森呢喃一嚇,下意識扶住鬢發,慢了一拍

眾人皆跪,唯有沈毓婉依舊鶴立雞群站在桌旁。待她回神急忙伏跪在地時,太後臉色已然有些發沉,

沈毓婉嘴裏發苦,以頭觸地:“臣女殿前失儀,還望太後娘娘恕罪!”

“起來吧。”

太後從沈毓婉身旁經過時腳步頓了頓,溫和道:“今日發髻梳的不錯,可惜步搖花式太過穩重,不太相配。”

輕飄飄一句落下,沈月掀起眼簾,衝臉色煞白的沈毓婉微微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