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提線木偶
古一一她們還是來晚一步,陳念念已經遭了迫害,目光呆滯的靠著石壁,無聲的流著眼淚,旁邊的路清池一臉的饜足,“不愧是我看著長大的玫瑰,這味道就是香。”
說完他還要動手摸陳念念的臉,全被古一一的袖箭射穿了手掌,“念念,我就先走了,希望我的種子已經在你的肚子裏生根發芽了,我會來見你的。”
陳念念被點了全身的穴道,身體動不了,也發不出聲音,隻能憤恨的望著路清池逃離的方向,無聲的流著眼淚。
古一一見此場景趕緊脫下外衫給陳念念披上,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裏,江乘雲迅速脫下披風將古一一裹了起來,又讓跟來的兵士們後退轉身。
她不是聖母,可同為女人,尤其陳念念還是古代女人,將名節看的比命還重要,如今受此屈辱,又被那麽多的男人看了身體,若是沒有一顆強大的內心,真怕她會做傻事。
“江乘雲,你來一下,她為什麽不動也不說話?”古一一看她好像被什麽控製住了一樣,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江乘雲快速上前,抬手解了陳念念的穴道,帶著一夥人前進追擊逃跑的路清池,另一夥人留下保護陳念念她們。
古一一將那些人趕到洞外,扶著陳念念給她套上自己的外衫,陳念念穿來的那套衣服已經被撕的無法避體了。
陳念念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古一一擺弄,不反抗也不反應,隻是在默默的流淚。
江乘雲他們追擊未果,被路清池他們給逃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發現了一條直通蠻族大營的路,好在發現的及時,不然等到蠻族借助此條密道大舉進犯雲城,怕是大家在睡夢中就狗帶了。
回去趕緊報告了元帥,連夜派人將密道填上又加固了,為了防止再有蠻族人想靠挖地道進來,元帥特意安排了值守,日夜不停的巡邏。
“查,給我往死裏查,我倒想知道,糧倉的地址到底是誰泄露給路清池的!”元帥氣的摔了古一一特意給他從現代帶的大茶缸子,好在是鐵的,隻是輕微掉漆,不影響接著喝茶。
古一一有些不樂意了,撿起地上咕嚕嚕到處滾的茶缸子,“你就是這麽對待我送你的禮物的,下次不送了。”說著就要將茶缸子收回去,元帥趕緊奪了過來,這個東北碎花風格的他還挺喜歡的。
“這糧倉的選址就是你定的啊,除了你還有誰知道不是一目了然麽。”
古一一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元帥恍然大悟,“去大將軍府把陳念念提來。”
糧倉的選址除了元帥、古一一,還有被殺的那幾個看守外,就隻有陳念念知情了,而且她和路清池青梅竹馬,以路清池的頭腦,怕是從陳念念嘴裏套話不會很難。
陳念念還是沒有緩過來,表情木木的,完全不似從前那般鮮活,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精氣神一樣,就像一具活屍。
大將軍明顯不放心女兒,拖著還未完全康複的身體跟著一起來了,“元帥,念念還小不懂事,無論她做了什麽錯事,都由我這個當父親的替她擔著。您不用顧忌任何,盡管把錯加在我的身上。”
他說的慷慨激昂,明顯是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可能是覺得自己反正是殘缺一副,倒不如用自己這副殘軀為女兒換得一線生機,反正這一輩子匆匆忙忙,不是為了百姓就是為了家裏。
元帥有些不忍,從剛被派來雲城開始,兩人就一直是上下級的關係,多少次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大將軍還曾經在死人堆裏把他扒拉出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對陳念念那麽寬容。
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沒有犯錯的基礎上,即便是其他小偷小摸的小錯兒,元帥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偏偏是通敵賣國,差點害死全城百姓這樣的大錯,哪怕是無心的,也不會被輕饒。
“陳念念,本帥問你,關於糧倉的地址,是否是你告知路清池的?”
一聽到這三個字,陳念念的眸子裏湧起無邊的恨意,眼睛立刻泛起紅血絲,“是我,都是我,我現在隻求速死。”
她完全沒有了求生的意誌,又不能自己自行了斷,因為那樣老父親肯定會傷心難過,為了她,父親已經辛苦了大半輩子了,她不忍心再讓父親替自己背鍋。
“來人呐,將陳念念拉下去亂棍打死!”
大將軍趕緊撲上來抓住令箭,“元帥,念念還小,她還是個孩子,而且她剛剛才發生了這樣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教育好她,如果不是我對她一貫的溺愛,也不會將她養成如此沒心沒肺的模樣,也就不會釀成如此大錯,您要殺就殺我吧。”
“爹,我不想活了…”
啪——
陳念念的臉被打的歪到一邊,大將軍看著自己的手不停的顫抖,“你說的這叫什麽話?你娘為了生你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爹也為了你鬢發早衰,搭上了自己的前半生,你現在竟然輕言要放棄生命,對得起我們嗎,啊!”
“我…”她不再說話,沉默的跌坐在一旁流著眼淚,低垂著腦袋,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麽,總歸是痛苦的。
“元帥,我跟了您大半輩子,不敢說立下汗馬功勞,可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從如珠如寶般的疼愛長大,求求您給她一條活路吧,哪怕是讓我去死。”
場麵陷入膠著,古一一的情緒也被調動了,上前一步問道:“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麽免死金牌之類的嗎?或者是給她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大將軍的眼睛裏有火花在跳動,他突然繃直了身子,“元帥,我請戰,是能將蠻子打退到30裏之外給雲城一喘息的機會,您是不是就能看在這份功勞的麵子上,給念念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這…”之前從來沒有這麽做過,不過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