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殺人遊戲
“江乘雲,我這一生無妻無子,也不瞞你說,我曾經看好路清池想讓他做我的接班人,奈何他辜負了我的期望,現在我要把期望加在你的身上,你可承擔得起這份責任?”
“我…”江乘雲明顯猶豫了,對於元帥的話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麽大一個餡餅砸你頭上了,你都不接著,去呀去呀,趕緊去!”可把古一給激動壞了,有一種自家好大兒長成了的感覺。
江乘雲無奈的笑了笑,答道:“承蒙元帥抬舉,我願為元帥養老送終,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元帥活了這麽多年,除了父母死的時候掉了兩滴眼淚,在戰場上被人削掉了兩根手指頭都沒帶哭的,江乘雲一句義父把他搞得眼眶熱熱的。
“好小子,義父沒有看錯你。”他欣慰的拍了拍江乘雲的肩膀,“今天我得了這麽一個好的兒子,必須得與民同慶,吩咐夥房多殺幾頭豬,無論兵將還是百姓,都可以來夥房吃肉,不限量。”
他還挺能吹牛,豬從哪來呀?還不都得多虧了古一一,人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古一一卻要苦逼的去現代趕豬了。
到了晚上,元帥是真的高興,一不小心就喝大了,抱著江乘雲兒子兒子的叫個不停,甚至嗚嗚大哭起來,說想他的娘了。
江乘雲無奈,隻能將元帥帶回了虎賁將軍府,安置在自己的臥室裏,一晚上吐了五六次,江乘雲覺得自己都有些醃入味兒了。
另一邊,30裏外的蠻族大營裏,蠻族二王子正在和那個所謂的仙人密謀著,“軍師,路清池知道的太多了,他這一被抓怕是咱們之前準備的那些暗線都會被一一拔除,看來不用點狠招對付他們,不能輕易拿下雲城了。若是再拿不下雲城,我那個太子哥哥就又要以勞民傷財為借口把大軍召回去了。到時候軍師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畢竟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軍師斜睨了他一眼,眸中翻湧的全都是厭惡,但又有一絲的憐惜,仿佛是在透過他看什麽人一樣。
“王子殿下請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對策,您就瞧好吧。”
“哦,是嗎?那本王子可就拭目以待了,軍師可別雷聲大雨點小呀,可就貽笑大方了!”二王子的話半是疑惑半是威脅。
自打答應要承繼元帥的衣缽,江乘雲更加嚴格的要求自己,每日都要來城牆邊上巡邏,每個死角都要觀察到了,生怕給了滿足可乘之機。
站在廖望塔上的小兵拿著望遠鏡往遠處望著,突然“唉”了一聲,引起了江乘源的警覺,“怎麽了?可是發現蠻子有異動?”
小兵立刻摘下望遠鏡答道,“距離20多裏的地方有一隊蠻子在追趕難民,看他們穿的衣服,應該是虞人。”
“給我看看。”江乘雲從他手裏拿過望遠鏡,順著小兵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見一對凶狠的蠻子正在追趕難民,與其說是追趕更像是虐殺,尤其是那隊難民裏多的是老弱婦孺。
她們跑又跑不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蠻子殘忍殺害。
那些蠻子笑得格外燦爛,仿佛這隻是一場有意思的遊戲,並沒有把麵前的人當成生命。
“這你都能忍,我可是忍不了了!來人,把本將軍的鎧甲拿來,我要去殺了那群蠻子,把無辜的百姓救回來。”刀疤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手裏也拿著一個望遠鏡,和江乘雲看的是同一個地方。
“你先別衝動,再觀察一下。怎麽就那麽巧,有難民要來雲城呢?難道他們不知道雲城和蠻族接壤,是最不安全的存在麽。”江乘雲趕緊拉住他的胳膊,生怕他好心辦了壞事。
卻被刀疤一膀子甩開,“你要是願做縮頭烏龜你就做,別攔著我,我可不是縮頭烏龜。如果當年我父母罹難時,也有像我一樣的將軍熱心的出手相助,或許他們就不會死。”
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刀疤更能共情下麵的難民,單槍匹馬闖了出去,直奔那隊蠻子,大刀被他舞得虎虎生威,很快就將那隊蠻子的頭齊齊砍下,將幸存的難民帶了回來。
難民們對著他就是一頓叩拜,倒是把刀疤整的不好意思了,趕忙把江乘雲推了出來,“你們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們將軍,如果沒有他的知人善任,也就沒有現在的我,更加救不了你們。常言道,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他就是我的伯樂。”
江乘雲眉頭微皺,刀疤不是大字,不識幾個麽,怎麽一下子變得咬文嚼字起來,難不成是被人奪舍了?
看來等會兒回家的時候,得讓古一一給他治治,也不知道現在撒一把糯米,能不能把他的魂換回來?
“多謝將軍救命之恩,我們無以為報,城裏若是有需要我們幹的活兒盡管來找我們,不需要給錢的,隻要給口飯吃就行。”一個年紀不大,身材瘦小的男人說道。
剛才在被蠻子追殺的時侯,那些老弱婦孺因為腿腳不麻利,跑的實在是不夠快,被蠻子攆上全都殺害了,現在剩下的是一水兒的小年輕,正是有一把子力氣的時候。
“你們是哪裏人?怎麽逃難逃到雲城來了,難道你們不清楚雲城外麵全都是蠻子嗎?”江乘雲一針見血的問道。
小年輕的目光一下子就黯淡了,“我們是從豐城來的,蠻子在攻打你們的時候分成了兩派,一派攻打雲城,一派攻打豐城。
我們城裏駐守的將軍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是個膽小如鼠的懦夫,打了幾日就不打了,將豐城拱手讓了出去,聽說現在已經在蠻子軍營裏當了官兒。
可憐我們孤苦伶仃,本來生活很幸福,現在變成了無家可歸的人,我們也不想來雲城,可豐城實在是太偏遠了,離得最近的一座城池就是你們雲城。
如果將軍覺得我們不應該留在城裏,那我們休整一晚,立刻就走。”
刀疤有些聽不下去了,幫忙勸說道:“將軍…留下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