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總裁的巨星小男友

第4章 新的篇章,新的開始

張立男直到多年以後也不能忘記他說櫻花花語時的臉上痛苦的表情,語氣中充滿的無奈,他當時不過是十歲的孩子而已,卻出現了本不該這個年齡出現的傷感。

他不知道他發生過什麽事情,但他知道,對他的影響非常大。

“霖,這所學校也有櫻花樹耶,”張立男大驚小怪的驚呼道。

“嗯,”他點點頭,看向這一排排的櫻花樹,離櫻花開花的季節還有半年之長,當這裏的櫻花開滿,一定會特別的美,唯獨缺少了站在櫻花樹下仰望的他。

他在網上查詢過,這所大學最出名的便是這條櫻花小道,許多人也是否也與他一樣,因櫻花而慕名而來,A市也隻有這一所大學有櫻花樹。當然這所大學的教學也不差,因而更受學生家長的歡迎。而這所大學也因此叫做櫻花大學,是一所私立大學。

七年了,這七年裏,他不知道他這七年間怎樣生活過來,用張立男的話,行屍走肉,毫不誇張。

他離開了,他的媽媽也離開了他,他們都遠離他而去。他的媽媽葬禮那天,他見到了給予他生命的另一個,他的爸爸。

命運總是這麽諷刺,他親愛的爸爸在他的媽媽葬禮那天,手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出現在葬禮,出現在他的麵前,竟要求他叫不認識的陌生女人媽媽?讓他情何以堪,讓隨已死去卻依舊愛著他的人情何以堪?

“發什麽呆,”張立男推了推他。

“處男,我們走吧。”

不準叫我處男,"張立男大聲抗議。可還是沒有骨氣的跟上他的腳步。

他轉身,唇角帶著笑意,這七年間,幸好有他,陪著他,又怎麽會沒有感激之情。

他們拖著笨重的行李到達宿舍樓,他與張立男不在一個寢室,但相隔的也不遠。

“霖,306與305相對誒,”張立男驚奇了,做著誇張的表情,引起不少人的白眼。

他快速打開寢室門,迅速走進去,把門關住,動作一氣嗬成,太丟臉了,他怎會認識這個白癡,自我催眠,他不認識。

“霖,你怎能這樣,”張立男不滿的嘟囔,隻好訕訕的會他的寢室。

寢室裏已經來的兩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夏洛霖,地頭繼續做著各自的事情。

他也收拾這他的行李,當一切都安排妥當的時候,他倒在了**,手按著額頭,閉目養神。

“你們都是本地人嗎?”其中一個室友問到。

他睜開眼睛,坐起身子,點了點頭,另一個室友搖了搖頭。

問問題的叫阮亦羽,A市本地人,人長的俊秀,家庭條件挺不錯的,父親是A市公安局的局長,母親是一家美容院的院長,可以說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性格單純,特別喜歡毛絨玩偶,喜歡抱著派迪熊,據說是他最重要的人送給他的禮物。

另一個室友叫李喻良,B市人,他與夏洛霖選者這所學校的原因大致相同,被櫻花吸引慕名而來,當然這所學校的教學理念也同樣吸引他。

自由,不受拘束,每年會安排去某個大企業公司實習,積累經驗,還會與國外的學校相互交流,互換學生,也就是所謂的交換生。

人長的斯斯文文,戴了一副黑色鏡框的眼睛,人更顯得秀氣,家庭條件也不錯。

這樣算來,加上他來了三個,還差一個,不知道另一個會是什麽樣,他在心裏猜測。

“你們知道還沒來的同學是誰嗎?”他問向兩人,不知為什麽他非常想知道,心裏隱隱的帶著些許的期待,說不上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受。

“不知道,”阮亦羽抱著毛絨布偶,搖搖頭。

“來了,你不就知道了,”坐在床邊看書的李榆良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是啊,”他望向窗外,掩飾他的不自在。

再也沒有人說話,安靜的隻聽見李榆良的翻書聲,以及宿舍下的吵鬧聲。

“我們去吃飯好不好,我餓了,”阮亦羽呆些委屈的提議,率先打破沉默,他不喜歡這種氣氛,安靜的可怕。

“我沒意見,”李榆良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他書上的書。

“我也沒有意見。”

“那我們去吃飯吧,”阮亦羽高興的下床,他的肚子真的餓了。

打開寢室門,就能聽見張立男說話聲,夏洛霖頭上冒著黑線,這活躍的過頭了。

“霖,你要去哪裏?”張立男一看到從寢室出來的夏洛霖,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吃飯,”他說的簡單明了。

“我也要去,我也沒有吃飯,”張立男笑嘻嘻,又點著些許撒嬌。

“洛霖,你們認識?”阮亦羽問道。

“嗯,他處男,小時候的玩伴,”他點點頭,並介紹。

“什麽處男,是立男好不好,”張立男撅起嘴,反駁。

“嗬嗬,你好,我叫阮亦羽,我旁邊這位李榆良,我們都是洛霖的室友,”阮亦羽友好的打著招呼。

“你好,我叫張立男,不是什麽處男,”張立男把名字咬的很重,強調著不是處男,是立男。

“處男,挺好聽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李榆良開口說道。

他疑惑不解的看了看李榆良,在這半天的相處,他自認為李榆良應該屬於成熟,穩重。不可能會和處男這個單細胞的不對盤,真是奇怪了。

“你⋯⋯不準叫我處男,”張立男凶神惡煞的盯著李榆良,小時候不懂處男是什麽意思,不代表就喜歡,現在他可懂了,更不喜歡。

“處男,處男,處男⋯⋯”李榆良一直叫著,氣地張立男牙癢癢。

去食堂幾分鍾的路,硬是被他們走出了十幾分鍾,一路上的打打鬧鬧,歡聲笑語,大學校園生活正式拉開了帷幕。

“肚子好餓哦,”阮亦羽趴在食堂的桌子上,有氣無力。

“處男,打飯,”李榆良平靜的吩咐。

“憑什麽,四隻眼?”張立男死死的瞪著李榆良,他應該沒有惹到他,今天也隻是第一天見麵,他為何總喜歡針對他?他想不明白。

“小羽,我們去打飯,他們個人看著辦,”他懶得理兩個冤家,這一路上,他腦袋都快被他們吵爆了,隻想安靜一會,這不會也成為了奢侈品了吧。

“嗯,好,”阮亦羽點頭,他真的很餓,清晨太陽還起床,他卻被人無情的從家裏拖到學校,一直到現在三點過了,還沒有喝上一口水,在心裏不斷腹誹不讓他睡懶覺,不給他早飯吃的人。

“霖,你們不能這樣,”看著走遠的兩人,張立男怨恨的瞪了瞪坐在他對麵的人。

李榆良不為所動,這麽多年了,他已經忘記了。最後,還是隻有他記得,他在心裏苦澀。他從沒奢求他會再一次遇見他,但他遇見了,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專業,同一個班,同一棟宿舍,隻是不同宿舍。

距離一次次被拉近,現在他就在他的對麵,為何又認為距離並未被拉近。

他已經忘記了他,這就是原因。

“你是不是忘記什麽事情了,櫻花樹,”李榆良不相信他已經忘記,看向對方,迫切的提醒,心中充滿了希望。

“你說什麽,什麽櫻花樹?”張立男困惑,被對方的盯的渾身不舒服,腦海中閃過一絲片段,但,隻是一閃而過。

“沒事,我突然身子不舒服,先會宿舍休息,麻煩轉告洛霖他們,”李榆良失望的收回目光,表情有些僵硬,落寞的走出食堂。

“榆良呢?”阮亦羽把打的飯菜放在餐桌上,問向張立男。

“處男,榆良去哪裏了,”見張立男沒有開口,夏洛霖也問了一遍。

“他讓轉告你們,他身體不舒服,先會宿舍了。”

“洛霖,我們要不要幫榆良打一份飯送去宿舍?”

“可以,不過,處男,你是不是說了什麽過分的話?”他們在一起相處這麽多年,知道他大大咧咧,不拘一格,有話直說的人,真怕他說了什麽傷害榆良的話。

“沒有,他問我還記不記得什麽櫻花樹,我回答不知道,你們走後,我和隻說了這兩句話?”張立男解釋,他可不想無緣無故背一個打黑鍋。

“你說他問你什麽?”他僵住身體,激動的問向張立男。

“問我是不是忘記什麽事情,櫻花樹什麽的,怎麽了,霖?”

“是啊,怎麽了,洛霖,為什麽這麽激動?”阮亦羽也納悶。

“沒⋯⋯沒事,”他在激動什麽,不可能會是他。可他為何會提起櫻花樹,他不是已經⋯⋯他不敢說死這個字,因為他不相信他已經死了,還是他認識他?

“真的嗎?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要不要會宿舍休息一下?”心不在焉的想著一些事,是不是生病了?

“是啊,霖,你先回寢室休息,”張立男附和,如此的激動,是霖心中的那個人嗎?他不確定。

“嗯,”他點點頭。'

望著夏洛霖離開的背影,張立男苦笑,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沒忘記他,那他呢,他把他當什麽了,隻是朋友嗎?

阮亦羽發現夏洛霖離開,張立男臉色不對勁,想著他是不是也病了,他們都怎麽了,怎麽都生病了?看來他們之中,最健康的還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