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禁域

087話:血淚的指控 3

妖獸禁域

087話:血淚的指控3

王維青,十七歲,家住南京升州路。

我父親經營一個雜貨店,母親是家庭婦女,我有一個姐姐,已經出嫁,我哥哥被政府的部隊抓壯丁當兵去了,我有兩個弟弟,一個十五歲,一個十歲,我是家裏的老三,當時十七歲。

南京被日軍轟炸時,我們隔壁被炸死了好幾個人,日本兵進城前,我姐姐隨夫家跑到鄉下,我們一家躲進了難民區。難民登記時,我大弟弟王道生因為個子高,被日本兵當作中國兵抓到一邊,我母親還不敢去認領,央求旁邊一個老太太去認領了,那些被當作中國兵的全被拉走了。

大約在元旦前,我去了金陵女子大學,到處都是屍體,我們去打飯時都不敢走。

過年後的一天下午,我與另外兩個姑娘外出找東西吃,剛走出大門沒多遠,就遇見兩個日本兵,醉醺醺的。一個比我大一點的姑娘逃走了,一個日本兵前去追趕,我與另一個姑娘躲在一個店鋪裏,那個姑娘躲在櫃台下麵,死活不肯出來,被日本兵殺死了,我躲在店後麵,被日本兵抓住糟蹋了,我不敢反抗,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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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昌,十四歲,家住通濟門外米行街。

日軍進城前後,我們在通濟門外米行街的家被燒光了,整條街被燒毀了,堂兄許大鈞在信府河的家也被燒光了,堂兄被敵人的炮彈炸死了。姑表兄石朝義石朝年被鬼子殺害了,表嫂遭到沾汙致殘,他們在光華門外小山頭開設的糧行及所有家具也全部被燒光了。

南京城破失守,日軍瘋狂殺進城來,到處燒殺奪掠,火光衝天,見人就殺,見女人就上。日軍殺到泥馬巷林姑母家中,這時石氏兄弟全家藏在家內,兩位表嫂被這群野獸從草垛裏拖出,遭到這群野獸殘酷的羞辱,慘叫不已。

兩位石氏表兄也被發現拖出,見他們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不由分說,推到大門外的防空洞旁慘遭殺害。兩位表嫂再被殘酷**後,痛得死去活來,不能動彈,經用土方治療,才幸免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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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秀英,十歲,家住下關二板橋。

我叫萬秀英,我家住在下關二板橋,家裏有父親萬學華母親萬於氏哥哥萬來剛姐姐萬鳳英,我才十歲。我家是做生意的,日本兵進城前,我們跑到江浦西家店,那裏全是柴洲,後來我與哥哥回到南京。

日軍南京大屠殺的時候,下關一帶被殺了很多人,我的哥哥萬來剛比我大七歲,我們躲在地洞裏,他出來找東西吃時被抓到和記洋行,那裏被抓了很多人,許多人被機關槍掃死了。我看到日本兵把死屍往長江裏扔,潮水一來,屍體就被衝往岸上。

在二板橋,我看見有三個日本兵強上一個十九歲的姑娘,上完後又用刺刀刺女孩的下身,她的媽媽在那裏拚命哭。

為了躲避日軍,我把頭發全剪了,臉上抹得髒兮兮的。一天早上,我與哥哥到江邊撈小蝦子吃,在路上遇到日本兵,日本兵拽我哥哥,我不肯,就去拉哥哥的褂子,日本兵穿著大皮靴,踢了我一腳,把我踢傷了。當時日本兵一刀就把我哥哥的膀子砍下來,頓時鮮血直流,哥哥就這樣被活活砍死了。

我父母回南京後,父親給茶房幫工,我們沒吃的,就吃小蝦子豆腐渣。我母親萬於氏到三汊河柴洲裏拾柴火,走在鬼臉城附近的路上,被日本兵的炮彈炸死了,彈片炸進她的右邊腋下,我們去找她的時候,看到柴洲裏死屍很多。

母親和哥哥被日軍殺害後,姐姐萬鳳英天天躲在地洞裏,不敢出來。她十三歲,個子長得比較高,就怕日軍糟蹋。我長得很瘦小,每天出來討飯吃,天氣很冷,有時我的腳磨破了,就跪在地上爬,每當想起這一些,我就想大哭一場,那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啊,日本兵給我家帶來的災難,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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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芬,十四歲,家住城南新橋船板巷。

我叫李素芬,我家住在南京城南新橋船板巷,和堂叔他們一家人住在一起,一共住有將近二十口人。日軍進城後,無惡不作,我們全家都非常的害怕,我的養母就帶著我的小妹躲到金陵女子大學難民區收容所裏,我們幾個女孩子就躲在我們自己家的地下室裏。

可是沒躲兩天,日軍就開始放火燒房子,從新橋一直燒到我們家,我們沒地方躲了,於是趁夜裏,幾個人結伴到金陵女子大學難民收容所去找我的養母。找到了養母和小妹,才知道我的小妹被日軍羞辱了,她隻有十歲,喪盡天良的日軍連一個十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由於身心受到創傷,可憐的小妹沒幾天就死了。

我父母不放心家裏,有一天晚上跑回家,沒有想到碰到了日軍,我母親被日軍羞辱了,我父親受了刺激,得了腦溢血,沒有幾天就去世了。我母親經過這場災難的刺激,精神失常了,不久也去世了,我的嬸嬸被日軍逼問有沒有看到中國兵,她不肯說,被日軍殺死了。

這血海深仇我永遠不會忘的,是日軍害得我變成了孤兒,我要控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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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貞,六歲,家住南京市東文思巷。

我叫楊明貞,我家住在南京市東文思巷,家中有三口人。父親楊光源,五十三歲,是個編織竹器的篾匠;母親楊宋氏,五十一歲,沒有工作,在家裏做家務;我本人六歲。

日軍是十二月進城的,進城第一天,日本兵到我們家來了好幾趟。先是來了一個,我母親招呼他坐,被他一腳踢倒在地。第二次來了兩個日本兵,向我們要火柴香煙,我們沒有,他們就拳打腳踢,沒辦法,我父親就給他們包了一些旱煙葉,才把他們打發走。

接著又來了兩個日本兵,搶走了我家掛的鹹肉,到了中午,又有五六個日本兵端著槍和刺刀衝進我家院子,他們先是對著一位看門的老頭連開幾槍,這個老頭叫浦狗子,五十多歲了,因流血過多,到了晚上就死了。

接著又對著房東朱老太太開了一槍,打在腰上,當場就打死了。當時我父親在堂屋裏也被日軍打了一槍,左臂受傷,子彈頭留在裏麵。到了傍晚,又來了一批日本兵,搶走了我母親的金首飾銀圓和錢,還搶走了我們的棉被。

十四日早上,天還沒亮,我們一家準備到難民區去躲難,誰知剛走到大中橋,就被日本兵攔住了,日本兵用槍對著我們,我們隻好又回到東文思巷。這天下午約三點鍾,有一個騎馬的大胡子日本兵帶著槍,手握軍刀,闖進我家院子,他一把將我抱住,解開我的棉袍扣子,脫掉我的褲子,我嚇得又哭又叫,日本兵就用刀對著我的額頭連砍兩刀。

父親看見了,用右手從日本兵手裏把我奪了回來,日本兵見狀,打了我父親兩個嘴巴,並使勁用腳將我父親踢倒在地,還對著他的脖子砍了三刀。父親為了救我,身受重傷,不久就去世了,他的屍體是被紅十字會拖走掩埋的。

十五日,日軍進城第三天,我和母親躲在家裏,為躲避日軍,母親在臉上塗滿鍋灰,用布包著頭。這天下午約一點鍾,來了兩個日本兵,端著槍和刺刀。其中一個用刺刀挑開媽媽的衣襟,脫下她的褲子,把她糟蹋了,母親疼得又哭又叫,苦苦求饒,可日本兵就是不放過。另外一個日本兵也強行解開我棉袍上的鈕扣,將我糟蹋了。

我母親因受到嚴重的刺激驚嚇,得了精神病,眼睛也哭瞎了,不久就去世了。父母親被害後,我成了孤兒,無依無靠,先是到處討飯,後來做點小生意,賣燒餅油條,勉強維持生計。日軍糟蹋了我們,對我影響很大,不僅在生理上造成失禁,在心理上也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我父親的一個師兄弟的兒媳婦,是個童養媳,才十八歲,日本兵羞辱她後,還用刀搗她的下身,當場給活活搗死了。她遇害的地點在建康路,日軍見到婦女就強上,還有個十二歲的女孩,被兩個日本兵羞辱後殺死。

日軍占領南京城後對中國婦女犯下的罪行可以說上三天三夜,他們的醜惡的行徑你想得到的他們都做了,你想不出的他們也做了,是人不敢想的事他們也全都做了,這也是為什麽中國人罵這些禽獸不如的日軍叫鬼子和妖孽的真正原因了,因為即使是鬼,也未必有那麽殘忍和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