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禁域

251話:溥儀 3

為了實現複辟的願望,溥儀一麵聽命關東軍的指揮,同時想要行使元首的職權。但不久他就發現,他既無公可辦也沒有實權,執政權隻不過是寫在紙上的東西,權柄並不在自己手裏。他的執政頭銜鄭孝胥的國務院總理各部總長,僅是個名義而已。

所謂的國務會議形同虛設,隻是一個形式,真正的掌權者各種議案的決定者是太上皇日本關東司令官。這些內幕開始還被一層騙人的麵紗所掩蓋著,後來對誰都不再是秘密了。

鄭孝胥之所以能坐上內閣總理這把交椅,是因為他與日本人訂立密約所換來的,對這個密約,溥儀事先並不知道,但木已成舟,也隻得認可。這一個密約,成為侵華關東軍為日本軍國主義獨占中國東北鋪平了鐵路。

一九三三年,關東軍司令官菱刈隆通知溥儀,日本政府準備承認他為滿洲帝國的皇帝,這一個消息,使溥儀無比的高興。此時他考慮的第一件事,要準備一套龍袍,不久便從北京拿來了已保存二十二年,光緒穿過的真正皇帝的龍袍。

但關東軍部說,日本承認的是滿洲帝國皇帝,不是大清皇帝,溥儀不能穿清朝龍袍,隻能穿指定的滿洲國陸海空軍大元帥正裝。這等於給溥儀頭上澆了一桶冷水,雖然經過交涉,也無濟於事。

其實溥儀的心裏明白日本答應帝製,不過是滿足他的虛榮心,使他更加的傀儡化。由執政改稱為皇帝,不會給他帶來什麽權力,他隻能依附在日軍的皮靴之下,聽命任由擺布而已。當關東軍同意讓他穿上龍袍去祭天時,溥儀總算得到了一些精神上的安慰。

一九三四年在長春郊外杏花村用黃土壘成的天壇上,溥儀身穿龍袍行了告天即位的古禮。回來脫去了龍袍,換上了大元帥正裝,舉行了登基典禮,正式成為滿皇帝,年號為康德。

執政府改成為宮內府,住地為了避嫌日本天皇的皇宮稱呼,叫做帝宮。溥儀第三次登上帝位後,並不能與聞國事,隻不過是一個俯首帖耳的日本關東軍的傀儡。日本天皇裕仁的弟弟雍仁代表天皇前來祝賀,贈給溥儀日本大勳位**大綬章,贈婉榮寶冠章。

依據關東軍的安排,溥儀每年可到外地一兩次,是所謂的巡狩。在新京長春,一年內則需參加四次例行儀式,去忠靈塔祭祀死於侵華戰爭的日軍亡魂,到建國忠靈廟祭祀滿軍人的亡魂,赴關東軍司令部祝賀日本天皇壽辰的天長節,到協和會參加年會。

溥儀外出,所謂的天子出巡,車駕次第的規矩下,前有淨街車,後有警衛車,溥儀的正車在中間,依次而行,甚為排場,確實滿足了溥儀的虛榮心。

對溥儀的照片,日本人也煞費苦心的做文章。他的照片被稱為禦真影,機關學校軍隊及所有公共團體的特定地方,需設一神龕,外垂帷幕,內懸溥儀的照片,不論任何人走到這裏,都要行禮致敬。協和會還強行發售溥儀和婉容的照片,要求居民懸掛在正堂上。

一九三五年關東軍以答謝日本天皇派禦弟祝賀溥儀即位和日滿親善為理由,安排溥儀去日本訪問,到了日本後,溥儀受到裕仁天皇和日本政府的隆重接待。

在受寵若驚中,溥儀感到日本是真心尊敬和幫助他,於是將過去的一些不愉快置於腦後,又對日方卑顏曲膝,多方的巴結。回到了長春後,立即發表了阿諛逢迎的回鑾訓民詔書,溥儀為了借著外力以圖複辟,甘心充當日本軍國主義的奴才。

一九三三年,日本加緊了全麵侵略中國的部署,溥儀為了討好日本,積極的配合。

一九三五年,溥傑從日本學習陸軍後回到長春,擔任禁衛軍的中尉排長。日方在日滿親善之下,希望溥傑能和日本女性結婚,雖然溥儀和溥傑都不同意,但迫於日方的壓力,溥傑隻好答應。

溥傑與日本嵯峨勝侯爵的女兒嵯峨浩在東京成婚,一個月後,在關東軍授意下,滿國務院拋出了帝位繼承法,其中規定:皇帝死後,由其子繼之。無子之時,以其孫繼之。無子和孫之時,以其弟繼之,無弟則以其弟之子繼之。

溥傑和嵯峨浩的結合,完全是一種政略婚姻。以弟之子即皇位,這是日本軍國主義者想要以溥傑和嵯峨浩的混血兒第二代即帝位為最終目標之所在,後來得知溥傑得一女兒,溥儀才鬆了一口氣。

一九三七年七七蘆溝橋事變後,日軍占領了北京。溥儀這時所關心的不是民族的存亡,而是怎樣才能在日本人麵前保住自己的安全。

一九四零年溥儀第二次訪日,回到了長春後,為迎接日本天照大神到滿洲國奉祀,溥儀在帝宮旁修建了建國神廟,專門成立了祭祀府,每逢初一十五由溥儀帶頭前往祭祀日本天照大神。

在人民反法西斯戰爭的打擊之下,日本的失敗已成為定局。這種形勢之下,對溥儀來說並不是好兆頭,溥儀這時經常發脾氣和迷信鬼神的書,不斷問卜算卦,整天處於昏天暗地之中,溥儀對家庭生活毫無興趣。

他先後有過四個妻子,一個皇後,一個妃,兩個貴人,皇後婉容把淑妃文繡擠走之後,溥儀很少同他說話。婉容被打入冷宮後,精神上徹底的崩潰了,加上染上了吸食鴉片煙的嗜好,婉容的身體更是病弱不堪。

在婉容被打入冷宮那一年,溥儀又選了譚玉齡為祥貴人,溥儀為譚玉齡舉行冊封典禮後,就像養一隻鳥兒似的把他養在宮裏,直至譚玉齡患傷寒病死去。溥儀對譚玉齡是有感情的,對這位祥貴人是非常的喜歡。

譚玉齡死後,日本人想讓溥儀娶一日本女子為妻,為了避開這一個麻煩,處於悲痛中的溥儀出於政治上的自衛,在匆忙中娶了年僅十五歲的小學生李玉琴為福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