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祖

第080章 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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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去九牛二虎之力,耗費心力,連三十餘顆白骨陰雷都用掉,終於將秦守楠除掉,卻收獲甚微。法劍和儲物袋都被先天真火煉化,唯一的收獲就是這塊黑『色』牌子。

隻是,現在就連這塊牌子也要被九龍鼎給分解掉,杜飛雲的心情有些抑鬱。在發現九龍鼎的意圖和動靜之後,下意識地便要念動心神,使九龍鼎停止分解。

不過,當他看到那黑『色』牌子,在九龍鼎內被無數道微妙氣息和光暈籠罩,迅速分解開來,並且逸散出磅礴的元力時,卻又打消了念頭。

九龍鼎內,玄奧繁複的陣法快速地運轉,不多時便將黑『色』牌子分解成無數碎塊,黑『色』牌子內吸取的磅礴元力頓時狂湧而出,在九龍鼎內形成一大團如雲彩一般的元力氣流。

大團大團的元力氣流不斷湧出,均被九龍鼎快速地吸收存儲,一絲也沒有浪費。在杜飛雲的注視下,僅僅數十息的時間,那黑『色』牌子便是土崩瓦解變成一堆粉末,其中的元力也被吞噬殆盡。

當九龍鼎終於將黑『色』牌子中的元力完全吸收之後,存儲元力已經恢複了五成,如此以來,杜飛雲便可再次運用九龍鼎。

在地底世界這樣一個危機遍布的環境之中,九龍鼎的作用比起黑『色』牌子這件防禦法器,自然是強的太多。所以,杜飛雲思來想去,覺得這黑『色』牌子被九龍鼎分解吞噬掉,似乎也沒什麽不好。

更何況,這九龍鼎乃是秦守楠的法器,他即便得手了,以後也不敢在青山劍宗弟子麵前使用,否則便會暴『露』他擊殺秦守楠的事情。

自身實力恢複了八成,九龍鼎的元力也恢複了五成,雖然不是巔峰狀態,卻也足以自保。杜飛雲便起身離開原地,向著東南方行去,此次在地底世界的收獲,也算是頗為豐厚,他已決心退出地底世界,返回流雲宗。

一邊向東南方向返回,他在心中盤算著,回到流雲宗之後還有大把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交付門派任務,兌換獎勵是首要任務,將精金原石煉化成赤炎精金也勢在必行。

另外,此時薛冰很可能已經將金冠雕蛋孵化,就等他回去認領小金冠雕。姐姐的特殊天賦,應該也在這三個月裏培育出一大批『藥』草了,他回去之後便要開始著手煉製丹『藥』。

而且,今天剛從端陽部落得到的那紫『色』卷軸,其中必然隱藏著一些秘密,他也需要找機會弄清楚,看個究竟。

心中正在一條條地規劃即將要做的事情,杜飛雲一邊在群山之中飛掠,很快來到荒原之上。就在這時,斜刺裏忽然閃出一隊十幾道人影,直奔他而來。

杜飛雲心中時刻都提防著未知的危險,見到那十幾道人影奔來,便是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持出赤紅法劍凝神戒備。

待得那十幾道人影奔至身前數十丈外,他才看清,那是十幾個玄門修士,不是魔族。而且,從那十幾人穿著的道袍來看,顯然是流雲宗弟子。

“道友請留步,敢問道友是哪個宗派的同道?”

那十幾人很快奔至杜飛雲身前,領頭的中年修士打量了杜飛雲一番,見杜飛雲身著黑『色』袍子,並未有門派標記,便稽首行禮發問。

“諸位師兄有禮了,我也是流雲宗弟子,不知師兄有何見教?”對方十幾人皆是身著杏黃『色』道袍,顯然是內門弟子,按照規矩,杜飛雲這個外門弟子需要稱呼師兄。

“哦,原來是本門弟子。師弟為何獨身一人行動?舞傾辰師兄正率領本門弟子在剿滅端陽部落,我們跟隨漠消沉師兄前去支援,師弟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也好為本門貢獻一份力量。”

杜飛雲編造了幾個理由,解釋一番自己為何獨身行動,複又打算編造理由,拒絕前往端陽部落。畢竟,他也不敢肯定,青山劍宗的弟子是否知曉自己擊殺青陽和秦守楠的事情。

隻不過,當杜飛雲看到不遠處的山坡上,有四個流雲宗弟子正立在山頂,向著這邊望來時,便知曉自己大概無法推脫了。

麵前這個領頭的內門弟子雖然口中話語很是禮貌謙遜,但是其中意味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尤其是得知杜飛雲外門弟子的身份之後。

更何況,不遠處的山坡上,立著的四個修士,其中有一個乃是一位先天後期的年輕修士,正盯著這裏的動靜。

那個先天後期的年輕修士,很顯然便是流雲宗第三十六真傳弟子漠消沉。他向著這邊打量片刻,便一展雙肩的青『色』羽翼,快如疾風地飛掠而來。

漠消沉身為真傳弟子,且實力與背景在真傳弟子之中都是不可小覷的存在,所以也是爭奪掌門之位最有希望的十幾個真傳弟子之一。

杜飛雲本不欲前往端陽部落,奈何漠消沉到來之後也當場下令。他不得不跟著隊伍,隨同漠消沉一起前往端陽部落。

得罪舞傾辰一個真傳弟子,已經是被『逼』無奈之下的舉動,杜飛雲倒不至於無緣無故再得罪另一個強力的真傳弟子,那樣的話也是在為薛冰樹敵。

既然無奈之下不得不跟隨漠消沉前往端陽部落,杜飛雲便從九龍鼎內拿出一套道袍穿上,混在人群之中,盡量使自己不太顯眼,盡量低調隱藏。

豈料,漠消沉似乎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杜飛雲,率領數百位流雲宗弟子一路飛馳的同時,還會時不時扭頭觀察杜飛雲的情形。

杜飛雲有些疑『惑』,心中暗道自己跟這個漠消沉似乎並未有任何交集,怎會被他所注意?正在疑『惑』間,他便看到漠消沉展開青『色』雙翼,飛臨他的身邊,與他並肩向前飛馳。

“你叫什麽名字?”漠消沉身為真傳弟子,身份比起外門弟子要尊貴太多,是以也無需客氣,神『色』冷淡地開口,便直奔主題。

“杜飛雲。”既然漠消沉平白無故注意到他這個外門弟子,定然有其緣由,是以杜飛雲也並不打算隱瞞什麽。

得到回答,漠消沉的雙眼微微眯起,一雙黑瞳盯著杜飛雲打量片刻,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微微頷首點頭:“果然是你。”

“什麽?”杜飛雲赫然扭過頭,眉頭一挑,心中疑『惑』。

“沒什麽。”漠消沉英俊白皙的臉龐『露』出一絲莫名笑意,頓了頓,道:“你的勇氣可嘉。”

如此一來,杜飛雲便明白過來,肯定是當初自己當眾挑戰舞傾辰的事情,被漠消沉所知曉,所以他才會注意到自己。

“杜飛雲,我很欣賞你。要不這樣吧,等你下個月成為內門弟子了,來加入我都天峰吧,保證你靈石丹『藥』法寶一樣不缺,修行之路暢通無阻。”正在杜飛雲心中沉思之際,漠消沉卻是忽然說了這麽一句,頓時又讓杜飛雲眉頭微蹙。

“謝謝漠師兄的厚愛,不過,你怎麽就能肯定我下個月就能成為內門弟子?”

聞言,漠消沉扭過頭來,略微詫異地望了杜飛雲一眼,隨後又開口解釋道:“還有一個月時間,便是外門弟子三年小比開始,以你現在煉氣後期的實力,當然能夠輕鬆成為內門弟子。屆時,你便有資格選擇居住和修煉之地。”

漠消沉這般一說,杜飛雲這才知曉,下個月便是外門弟子三年小比。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漠消沉怎麽會如此直白地拉攏他?

思來想去,似乎他在流雲宗內並未有出彩表現,也沒什麽值得漠消沉拉攏的地方。況且,他與舞傾辰已經結下深仇大恨,漠消沉還出言拉攏他,豈不是表示漠消沉與舞傾辰有所嫌隙?

心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杜飛雲卻是麵『色』平靜,不『露』絲毫異狀,隨後抬起頭來微笑著道:“多謝漠師兄厚愛,不過,這件事我會跟薛冰師姐商議的。”

漠消沉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道:“哦,這個是當然。另外,我與薛冰師姐關係不錯,想必她會答應的。”

聽到漠消沉的話,杜飛雲也是微笑應對,心中暗暗揣測,嘴上卻並未多說什麽。漠消沉的來意已經表明,便不再與他同行,展開雙翼飛到前方繼續帶隊向著端陽部落飛奔而去。

方才與漠消沉短短幾句的談話,杜飛雲都記在心中,正在暗暗思索揣測其中的關聯。他能夠猜想到,流雲宗的諸多真傳弟子之間,似乎關係也很是微妙。至少,似乎也是分陣營和派係的。

就在這時,隊伍前方忽然掠來一道身影,展開雙翼急速飛掠。帶隊的漠消沉頓時飛身上前,將那道身影攔了下來。

那道高大魁偉的身影正急速飛馳,眼見漠消沉攔住去路,也隻好減速停了下來。

“喲,這不是青山劍宗的燕飛熊師兄嗎?你這麽急匆匆的是要趕往哪裏?你不是在協助舞傾辰師兄圍剿端陽部落嗎?”漠消沉那帶著爽朗笑意的話語,順著夜風飄入杜飛雲的耳中。

“哦,原來是漠消沉道友。”被稱為燕飛熊的青山劍宗弟子,一邊禮節『性』稽首還禮,一邊應付著漠消沉道:“無甚大事,隻是我座下的幾個內門弟子出了些意外,我前去查看一番而已。”

燕飛熊的聲音和表情都有些冷淡,似乎很是不待見漠消沉,即便是禮節『性』的回答,疏遠和保持距離的意味也是顯而易見。

事實上,燕飛熊此時能停下來跟漠消沉交談,已是耐著『性』子的結果。方才,他正帶領門下弟子在端陽部落大開殺戒,眼見就要與舞傾辰聯手攻破端陽部落最後的防禦,可是他卻忽然感應到自己與離元門失去了心神聯係。

離元門乃是他親手煉製,溫養祭煉了十幾年的一件極品法器,這次進入地底世界才借給秦守楠使用的。沒想到,方才他竟然感應到離元門的精神烙印正在被蠻橫地抹掉,失去了與離元門的心神聯係。

生出這種感覺,他立刻察覺到不妙,心中猜測秦守楠定然是出了意外,是以才會按照之前感應的方向,一路飛奔而來。

秦守楠雖然隻是一個內門弟子,卻跟隨他近十年,早已成為親信。更重要的是,秦守楠的潛質極高,即將晉階為先天期修士,屆時便能增強他燕飛熊的勢力。

所以,他對秦守楠也很是倚重,如今感應到秦守楠遭遇危險,才會放下手頭事物,馬不停蹄地趕來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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