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狗男人
溫冉洗完澡,裹著浴巾蹲坐在暖洋洋的火堆旁。
還有些驚魂未定。
赤那坐在旁邊兒的石頭上,曲起一條腿,手上拿著串著饅頭的木棍。
餘光瞥了一眼明顯不在狀態的溫冉。
“要不要再弄一桶水?”
這邊水電都停了,剛剛是用火給她燒了桶水洗的。
溫冉急忙搖了搖頭,“不用不用,我洗幹淨了,謝謝。”
進澡盆前她先把腿上的灰衝掉了,所以身上不髒,洗的挺幹淨的。
想到這兒,她又有點迷茫。
一會兒,真的要和男人這樣那樣嗎?
讓她最慌亂的是,她心裏好像並不是很排斥。
而且,他怎麽沒有第一時間追問她為什麽會開槍?
他好像絲毫沒有生氣,反倒很開心的樣子?
親的也好熱情,跟以往那種逗弄完全不一樣……
並且這次是真的要和她做到最後。
想到那炙熱的吻。
纏綿沉淪的藍眼睛。
要將人燃燒的體溫……
溫冉不受控製的心跳加快。
好像……有那麽一點點心動。
這個想法驚得她瞪圓了眼睛。
她怎麽生出一種和男人試試也不錯的想法?!!
真是色迷心竅了!
“給!”赤那將烤好的饅頭遞給溫冉。
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溫冉慌張的接過饅頭,連謝謝都忘了說。
這時有人叫赤那。
“有事叫我。”說完,赤那就起身去處理。
溫冉捏著饅頭,一個人的時候又開始胡思亂想。
腦袋裏突然蹦出男人充滿警告意味的那個幹字。
她不受控製的抖了一下。
要理智,不能亂!
“小冉姐姐!”不遠處一嗓子,溫冉還沒看清人,升卿就跟小旋風似的衝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她旁邊兒,然後就開始往外掏東西。
啤酒,飲料,火腿腸,麵包,還有罐頭……零零碎碎鋪了一地,也不知道他裝哪兒了裝這麽多。
“頭兒讓我先給你拿過來,說要讓你吃飽。”
“謝謝。”溫冉興趣不大。
“小冉姐姐,以後你就是我們自己人了!”
這話說的很奇怪,溫冉猶疑的看向升卿。
“啊?你通過了頭兒的考驗……”
“升卿。”赤那在不遠處低喝一聲。
升卿的表情由疑惑變為震驚,轉瞬猛地站起來,也不說話,嗖嗖嗖跑向赤那那邊兒。
然後小聲嘀嘀咕咕:“小冉姐姐不知道頭兒試探她啊?”
赤那看向溫冉,“不是讓你少說話。”
“原來是這個少說話!”升卿一臉驚恐,“姐,我想起來尤裏卡找我幫忙,你幫我跟頭兒說一聲。”
說完他開車就跑了。
赤那又看了一眼溫冉,收回視線繼續聽手下匯報。
心裏卻興奮的猶如在空中來了個180度大劈叉:有好戲看了!
此刻坐在火堆前的溫冉卻覺得冷。
很冷很冷。
這會兒仔細一想,那些違和感就全都清晰了。
那兩個軍政府的人為什麽單單在她的房門前說那些話。
內容也太過於細致隱秘了。
再加上那爆頭一槍。
說明他的人一直都在附近埋伏。
怪不得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絲毫慌張。
又是試探!
難道之前的一次次試探還不夠嗎?
溫冉將臉埋在膝蓋上。
忽然湧出一股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揉了揉泛紅的眼睛。
他們萍水相逢,她身上還有這麽多疑點。
他懷疑她也是應該的。
像他這種軍火商,不多疑估計早就身首異處了。
這麽想想,溫冉倒覺得也能接受。
經過這次,他們也算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了。
而且看男人對她的感情,好像應該有點真情吧!
溫冉突然精神起來。
對,她可以趁著這機會和他好好說清楚。
不遠處有車子駛來的聲音,溫冉掃了一眼,是男人的車。
她蹭一下站起來。
赤那一直注意著這邊,見溫冉起身,問了句:“去哪兒?”
“我去洗手間!”溫冉回了句,嗖嗖就往昏暗的樓裏跑。
這棟樓外前後都是他們的人,赤那不怕溫冉跑了,便收回視線。
而這時,周祁梟已經停車下來。
掃了一眼:“人呢?”
“去廁所了。”赤那說著指了指被爆頭那個恐怖分子,“更像是雇傭兵,但還沒查清來路。”
周祁梟點了下頭,明顯不怎麽感興趣。
想殺他的人多了,這算老幾,還需要他動腦子。
“頭兒,升卿說漏嘴了,溫小姐應該知道你試探她的事兒了。”
周祁梟聽到這話,也沒有什麽意外的。
他原本也沒想隱瞞的那麽嚴實,再加上小東西那麽聰明,早晚會知道。
試探她,他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畢竟誰都往**弄,他現在早成一撮灰了。
“嗯。”他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算是回應。
“要不要解釋一下?”赤那真的很想翻白眼,狗男人,你能不能不要如此理直氣壯,這樣沒老婆的!
“解釋什麽?”周祁梟疑惑的看向赤那,問的這問題,讓他莫名的心煩。
他的世界就是這樣,想要的就搶過來,喜歡的就到死不放手。
其他的?
信親情、友情還是那該死的愛情?
想想他都覺得可笑。
還是牢牢控製在手中,讓他更有真實感。
“我要她,她開心還是不開心,都得在我身邊乖乖待著!等我玩夠了再說。”
臥槽!
赤那難得露出震驚的神色。
沒說話,開始快速向四周看了看,最後視線落在黑漆漆的酒店門口。
“幹什麽?”周祁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頭兒,一般說這種操蛋話,當事人都會聽見,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嗤。”周祁梟不屑的笑了一下,舌頭劃過下牙,“她敢跑?”
話雖然這麽說,但還是邁開長腿走了過去。
溫冉剛進了樓裏,就脫下鞋子,並沒有上樓。
她故意想要聽聽他們會說什麽。
當聽見那句:玩夠了再說。
她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就覺得全身血液似乎都倒流了。
殘存的理智驅使她如行屍走肉一般光著腳轉身跑上樓。
當躲進廁所的時候,坐在馬桶上,她還故作鎮定的擦了擦腳。
隻是穿上鞋子的刹那,眼淚就控製不住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狗男人!
虧她還有那麽一點點……就一點點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