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驢拉磨
賺錢的消息是傳得最快的，而且越傳越離譜，說什麽那個誰誰，一個晚上就賺了一千，還有那誰都當大老板了。
這些謠言八成有王成的功勞。
但也起到應有的效果。
第二天，還沒到招人的時候，人才市場外麵就排起了長隊，很多人大早上就來了。
按照之前約定的規矩，昨晚三十人不用排隊，可以直接到倉庫提貨。
今天隻招七十人。
依然是僧多粥少。
到了晚上。
一百人，一百個地攤，浩浩****的開始今天的營業。
有了昨天的宣傳。
今天的客流量，也比昨天多了好幾倍，甚至很多人特意從大老遠的地方，坐公交車過來。
“李榮，我算了一下我們作坊的生產力，還可以擴充五十個攤位，要不讓王成明天多叫一點人過來？”
柳晴向我建議，繼續擴充攤位，反正他們有的是地盤，哪怕這條街滿了，還有別的街可以用。
甚至可以去找馬林馬總，讓他再投資一些小作坊，加大生產力度。
把資源全部利用起來。
這樣一來，一百萬的目標，很快就可以完成。
我卻是搖頭拒絕了她的提議，我不僅不會增加攤位，反之，我還要減少攤位。
“從明天開始，每天減少五個攤位，規矩還是先到先得，昨天那三十個人除外。”
柳晴詫異的看向我，滿是疑問，“為什麽？”
“你見過驢拉磨嗎？”我反而問道。
柳晴搖了搖頭，“沒有，但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
“驢是一種很墮落的動物，要想它乖乖拉磨，你得用食物去勾引它，記住，是勾引，千萬不能讓它真的吃著了，否則驢吃飽了，就趴窩不幹了。”
柳晴聽了我的解釋，可還是不太明白，但她也沒辦法，我一向霸道。
既然馬林把施行策劃的權利交給了我。
那就得聽我的。
她不能理解我的意思沒關係，可必須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收了倉之後。
柳晴算了一筆賬，今天的營業額，要比昨天高出將近四倍，她卻連昨天的喜悅一半不到。
反倒有些憂心忡忡。
第二天。
王成宣布，減少五個攤位。
自然，引起不少反對的聲音，甚至在一些人刻意煽動下，人群都開始起哄了。
啪！
王成一條腿踩在桌子上。
“吵什麽吵，老子求你們幹了嗎？老子收你們的錢了嗎？你們誰要是不想幹，現在就可以走，你不幹有的是人幹，就六十五個名額，先到先得。”
人群立馬安靜下來。
乖乖排隊報名。
拿到名額的人自然高興，沒拿到名額的人也不用氣餒，明天可以早點來。
第三天。
再度減少五個名額，這讓不少人開始著急起來。
名額在逐漸減少，他們的機會也越來越小。
晚上交貨的時候。
有部分人，寧願自掏腰包，按照出倉價把貨買下來，都不願意還倉。
誰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拿到名額。
隻要有貨在手上。
這個地方擺不了攤，可以換一個地方擺。
就能繼續賺錢。
直到總名額減少到了六十的時候。
我知道，時機成熟了。
“王成，明天宣布，出租固定攤位，一月一租，前十名兩百一個月，後麵的三百一個月，凡是拿到固定攤位的，每天都可以去倉庫提貨，先到先得，售完即止。”
這筆錢的收入也不屬於人才市場，地盤是人家馬林馬總的，收的租金全部交給柳晴。
無論是做生意，還是做人，都必須要遵守規矩。
不是我的。
一分一厘都不能拿。
“我暈！”
柳晴陷入了極度的無語，“六十個攤位的租金，才一萬八，為了這一萬八，你放棄了整個四個攤位，我真不知道，你這筆賬是怎麽算的。”
她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我是一個商業天才。
現在她懷疑自己眼瞎了。
這得損失多少錢啊。
說實話。
我有點來火了。
我一把拉住柳晴的手，把她拽到一邊，“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做的事，你總要反對，總要追根問底，這些我都不會跟你解釋，也用不著跟你解釋。”
“不過，作為朋友，我得提醒你一點，無論你幫馬總賺多少錢，那都是你應該做的，但是，如果馬總看到的錢，你沒有賺到，那就是你的失職。”
馬林是一個地產商，地皮的價值是他最看重的，如果說，地皮不值錢了，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隨意在他地盤上賺錢。
而且還不用支出任何成本。
如果我是馬林，我會非常生氣。
我的地攤生意是這個道理，同樣的，她管的那些小作坊老板，也是這個道理。
“你讓我去找那些小作坊老板要租金，可是他們才剛喘口氣，我現在去要錢，豈不是有點落井下石的意思？”
柳晴有些不忍的道。
我輕蔑一笑。
“大家都一無所有的時候，我們鼓勵同甘共苦，那是因為我們唯一的資源，就是團結，以及我們胸中一腔**。”
“現在大家都賺到錢了，那這個利益的分配，就要用到另外四個字：多勞多得。”
“你若不狠下心，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訴了他們，我們和他們是屬於生意往來的純粹關係，而繼續夾雜著不清不楚的朋友雜質，那他們就不會對你有應有的尊重，也不會聽從你的命令。”
這就是那些富豪，不喜歡和窮親戚來往的原因，無論過去關係多好，無論是否有私心。
任何的情感，一旦和利益掛了勾。
就等於是摻了雜質。
任何關係，都會變得不純粹。
柳晴細細品味我說的話，她心裏很清楚，隻有我的方式，才能走得長遠。
但她很生氣，很委屈，甚至眼睛都有些泛紅。
“我隻不過是擔心你，你凶什麽凶！”
等我走遠了，她才說。
我不能光讓別人心狠，我自己的心也得狠，為了保證這六十個固定攤位的價值。
我用拳頭和武力，驅逐了馬林給我的地圖上，所有沒交錢的小商販。
並且新增加了兩個擺攤地點。
一個美食攤，一個日用品攤位。
光攤位費，一個月就能給我提供超過五萬的純收益。
再加上自產自銷，一個月十萬純收益打底。
用不著半年，我就能完成我給馬林吹過的牛，幫他賺到一百萬。
每當這個時候。
不出意外的外，意外就來了。
沒人能一直一帆風順。
“榮哥，有人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