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重生之打造快樂人生

142 阻撓02

異界重生之打造快樂人生 142 阻撓 02

徐錚心中一動,覺得隱隱約約把握住了什麽,又不太敢確定,便問道:“怎麽說?”

吉裏米回憶著父親的話,在心裏組織著語言,道:“不知道你們了不了解馬達加爾目前的形勢?”嘴裏說著,用眼光認真的看向兩人。

徐錚趕緊搖頭。上輩子他倒是把這些勢力構成當作重要的資料和條件進行分析和處理,但這輩子嘛,對付這引起複雜而又充滿陰暗氣息的東西,他實在是對觸碰它興趣缺缺,平時也不怎麽上心。總之就是稀裏糊塗的來,又稀裏糊塗的去,說白了他連半點了解它的心情都欠奉!

前一陣子倒也不是沒聽安格爾提起過,但說者用心,聽者一邊吃零食一邊的嗬欠,還要本性使然犯賤般的去捉弄安格爾,到底聽進去了多少隻有徐錚自己才知道。聽吉裏米這麽一說,徐錚倒是心裏小有羞愧,貌似自己過日子真的過得有點糊塗啊……但這種心情立馬就拋到了九霄雲外,隻用一種小狗般仰慕的眼光去看吉裏米,讓吉裏米突然很想暴走打人。

這世上,怎麽就有這種人呢?吉裏米忍不住一直想。

阿裏斯奧道:“我隱約知道一些,馬達加爾最大的兩大頭目,一個是尼娜的父親,菲立德?紮馬,他不是城主又近似城主,手裏握著幾乎接近一半的實權。另一個則是你父親,米勒?維奇,他手中握著馬達加爾城近一半的武裝力量,你父親要是跺跺腳,馬達加爾厚實的地皮也得抖兩下。”

吉裏米沉默著,也不反駁,算是認同了阿裏斯奧的話。

阿裏斯奧又道:“接下來是各個商會和工會。他們占據去了馬達加爾一部分力量。商會把握著經濟,和各個工會形成馬達加爾的脈絡體係,平時他們顯得低調沉默,但一旦浮出水麵的時候,同樣也不能忽視他們。甚至這些商會和工會中,又有各自的排行和影響,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變化,不大容易具體描述。”仔細想了一下,最後總結道:“再加各個貴族之間的集體力量——隻要不是貴族之間的互相內鬥,他們總是抱成團,形成一股頗有影響力的勢力。這麽說來,馬達加爾不容忽視的勢力可以分成四股。”

徐錚聽得點頭,這和他聽得稀裏糊塗的安格爾的分析比較接近,那天晚上安格爾說的和這個差別不大。

吉裏米聽了後搖著頭,道:“你忽略了一個。它是最低調,最不顯山露出,最容易忽視的一個。但卻又是力量最大,最具有影響力的一個。”

徐錚開始很沒形象的撓頭皮,摳得頭皮屑到處亂飛——頭發好像更長了,打理真不容易,呆會兒要不要洗不洗頭?他心不在焉的想。阿裏斯奧則愕然問:“哪個?”

吉裏米沉聲道:“光明教會。”

阿裏斯奧呆了呆,禁不住垂頭沉思。徐錚則在頭皮上摳到第四下時就已經明白了吉裏米的所指。

無論身處哪個地域,哪個時空,隻要宗教存在,它的力量就會非常的巨大。最可怕的是它的滲透力,這通過信仰,像水滴石穿一般滲透於各行各業中,宛如眾多細密的線,把不同的人、不同的勢力穿到一起,形成一股表麵之下的暗流。和阿裏斯奧所說的四方勢力相比,它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巨大且很難抵抗。無論商會也好,工會也罷,甚至是高到菲立德?紮馬或是米勒?維奇這樣的地位,或是低到貧民區最貧窮的流浪者,隻要他信仰光明之神,那麽他就是光明教會的一分子,這股勢力就延伸到了他身上。

而在馬達加爾,這樣的人有多少?怕是搞一次人口普查都弄不清楚。

阿裏斯奧想明白了這點,禁不住臉色微白,顯然明白了它的可怕性。

反觀徐錚,這廝根本就沒有什麽宗教信仰,就算是他一邊享受著戰神瑪裏斯的好處,一邊又受著自然女神艾露蒽的寵愛,甚至連獸神巴魯?卡的榮光都照到了他頭上時,這小子仍然是沒心沒肺的。所以他老神自在的繼續摳頭皮,還在糾結晚上到底要不要洗頭的問題,一點不像吉裏米一樣滿臉肅然,或是像阿裏斯奧一樣驚得臉色發白。

“尼娜家父親信仰啥?你父親又信仰啥?”徐錚好奇的問,他完全意識不到問題的重要性。

“光明教會。”吉裏米吐了口氣後才道。

“你呢?”徐錚又去問阿裏斯奧。

阿裏斯奧小心的去瞅了吉裏米兩眼,又看著徐錚,道:“商人重利。以前我信仰金幣,現在麽……挺仰你的。”

徐錚愕然:“我是財神?”末了忍不住想笑,自己這德性可是跟那個記憶中那個總是捧著個金元寶,穿得一身福氣安康的刺目的紅,笑眯眯的俯視眾生的老爺子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一身紅豔豔的紅呢……惡!

吉裏米被兩人弄得也有些想笑,他發現隻要跟徐錚在一起就很難正經得起來。明明現在談的這個問題比較驚悚,這人就是有本事把它變成鬧劇。特別是阿裏斯奧對金幣的信仰,很搞笑,也很實在。比起光明之神,對商人來說金幣確實比他更具有吸引力。

阿裏斯奧再次小心看了吉裏米兩眼:“呃……你不會到外麵去亂說吧?”

“我懶得說。”吉裏米道,惦量了兩下眼前的情形,又道:“反正我也不是很虔誠的光明教會的教徒。”

“小心你爹扇你!”徐錚不懷好意的笑。

吉裏米傲然道:“我父親他也不是。他信仰光明教會的教義,但並不信仰光明教會本身,更何況現在的光明教會也不見得就那麽光明!按照我父親的原話,這做事已經偏妥!”

徐錚有些訝然,倒是對吉裏米和那位米勒大人有些刮目相看。有太多的宗教,本身的教義是好的,但卻被人類本身的暴行和貪贓婪玷汙了,打著它的名號做著失去了它的教誨該做的事。能信仰代表著真、善、美的教義本身,而放棄了去信仰那層華麗的外皮,吉裏米和米勒大人已經站得比很多人都要高。

想著那天打無賴一般的地趟拳時,米勒出現後孤絕卓立的身姿,那手持兩柄短槍,整個身體如同挺拔的標槍一樣筆直的傲然背影相當的令人震撼。憶起當初所見,徐錚突然對這位雙槍大叔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敬意。

徐錚毫不掩飾的敬意直接表現在臉上,吉裏米對徐錚的好感不禁又多了幾分。能發現別人的優秀之處的人,本身就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因為他有著容納海水的肚量。米勒的原話這樣說。

存著這樣的心態,吉裏米放開了一些顧忌,道:“修建醫院從本身來說是好事,這點我了解,它可以給更多的人帶來健康,帶來好處。問題是,一旦醫院出現,它就不可避免的和光明教會搶生意。就現在的情況而言,除了在野的人,絕大多數的牧師、醫師、藥劑師都控製在光明教會手中。他們產生的利益大量都流入光明教會,成為他們手裏的錢和發展資金。你建這座醫院,麵向所有人服務,更別提你說的更低的收費,再完善的服務,這就意味著你在他們嘴邊搶糧,斷了他們的財路,影響到了他們的享受,這相當於正麵和光明教會之間產生了衝突。這種結果,誰會喜歡?”

徐錚沉吟著,吉裏米又道:“這種矛盾直接導致的就是光明教會的拒絕,它所產生的表現就體現在醫院的選址問題上。所以我才說不光是醫院選址的問題,就算建立醫院本身就是一個大問題。再放到紮馬大人和我父親身上,這樣的龐大潛藏勢力,他們也不敢輕易動彈。換句話來說,教會的拒絕,以至於他們兩人的拒絕是在情理當中,他們傳達的其實就是教會的意願。明白了嗎?”

徐錚繼續在沉吟,他原先想得過於簡單,一個為民服務給大家帶來好處的公益設施也會產生這樣重大的阻撓,他事前半點也沒有想到過。現在經由吉裏米的分析,這件事竟是想象不到的棘手。

因為對於徐錚來說,特別是那個經曆了太多醜惡事件的前一個徐錚,他深刻知道宗教勢力的巨大能量和能力。一般來說,它都不是個體力量可以抗衡的強大。

見徐錚一直不說話,阿裏斯奧躊躇著問:“那……我們還弄不弄?教會可不是那麽對付的。弄個不好,財產全光光還不說,命都得搭進去。”

吉裏米也目光灼灼的望著徐錚,眼底閃耀著一種躍躍欲試挑戰禁忌的戰意。循規蹈矩的日子過久了,偶爾幹點什麽不一樣的,好像也不壞的不是?

徐錚也在想這個問題,做,還是不做?

重生的徐錚,隻想平淡的好好生活,並沒有想過要去挑戰什麽,打破什麽。抱著這種生活態度去和光明教會碰撞,未免不太明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不愛做。

但是,重生的徐錚又是一個做事並不深思熟慮的直腸子,要不也不會整出這麽多烏龍事件出來。Tobeornottobe在他看來還不如WhatshouldIdo重要。更何況,他有一種深重的預感,雖然說不清為什麽,但他就是隱隱約約覺得這個醫院要是不建,那麽就會有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而最關鍵的問題是——以現在跳脫性格的徐錚同學而言,他心很癢,手也很癢,不做點什麽來止癢,他就憋得難受。

所以他嘿嘿樂了,不是很正經的道:“光明教會,哈?”

阿裏斯奧有些懊惱的直摳眉心,道:“光明教會,唔……”

吉裏米則嘴角翹了翹,不屑的道:“光明教會?哼!”

三個聲音,三個尾音,分別代表著一種平常心,一種擔憂,一種藐視。

就在這哈,唔,哼三種聲音間,事情就已經肯定了下來。

醫院。

建!

我還就不信邪了,想建個為人民服務的醫院還建不了?

從哪年哪月起,想要為人做點什麽反成了一種罪孽?老子在這件事情裏還真沒想過撈什麽好處,隻是想著有了它,像普瑞德的爺爺這樣的普通平民能夠更健康一些,長壽一些。哪裏都沒有做錯,小爺我做事做得理直氣壯,所以……

去-你-媽-的!

徐錚大笑起來,對著自己想像中的光明教會的方向狠狠的比了一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