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暗誘,聞先生日日心動

第40章 如石韞玉而山輝

“宥庭哥什麽時候走的?”

上車後林晝錦想了下,她一直在樓下,切完蛋糕似乎沒看到黎宥庭走了,更何況黎向芙的生日禮物他還沒給,怎麽會提前走的。

她隻是單純好奇地問了一句,倒是沒想到聞韞笙反問了一句。

“想讓他送你?”

林晝錦‘啊’了一聲,搖了搖頭,說,“沒,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又怕他多想,連忙又開口說:“就是宥庭哥好像還沒有給芙芙送禮物,好像不會提前走的,我就是好奇問問。”

說完,聞韞笙沉聲笑了笑。

“沒走。”

兩個字沉沉的落進她耳朵裏。

他的手落在方向盤上,車外的路燈投下的斑駁光影落在他的手臂上,明暗交界的地方給足了遐想的空間。

他繼續說了句。

“現在十點,還有十個小時,我們的關係就會發生變化,所以先讓你適應適應。”

她問:“適應什麽?”

這時候紅綠燈,車子剛好停下,外麵的光正好落在他的側臉上。

他溫和的話,在靜謐的夜裏像是潺潺而流的溪水。

他說:“讓你提前適應適應,和我單獨在一起的感覺。”

他臉頰側過來,於黑暗中直視她的眼睛,盡管車內光線昏暗,她還是能清楚地感受到,這一次他的眸子中的認真和堅定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認真。

林晝錦,抿著唇咽了咽,小聲問:“那如果,明天我又後悔了呢?”

可聞韞笙隻是笑了下。

他腳下鬆開刹車,輕踩了下油門。

“後悔的話,那會兒你在房間就不會那樣問我。”

林晝錦沒有回他,因為和他說的一樣,如果她真的後悔那會兒就不會問他還做不作數了。

到禦錦城的時候聞韞笙還是一樣送她到了樓下。

林晝錦準備下車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還是問了聲:“明天早上要過來吃早飯嗎?”

——

林晝錦上了樓先到廚房裏去看了看,感覺明天早上煮粥應該就可以了,他應該會吃得慣吧?

她雖然廚藝不好,但是簡單的對付對付她還是會一點的。

淘好米就直接放在電飯煲裏預約。

她心裏有點緊張又將客廳收拾了收拾,最後洗漱完上了床之後,還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窗簾她沒有完全拉上,躺在**依舊可以看到外麵懸著的幾顆星星。

到最後睡著也不知道幾點了。

林晝錦的鬧鍾設在七點,響的第一遍她還沒睡醒,最後還是電話聲叫醒了她。

她的頭還埋在被窩裏,微微探出一個手去拿手機,眼前像是起了霧有點看不清,隻是憑感覺按下了接聽鍵。

聲音軟綿無力地應了聲:“喂?”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然後傳來一聲悶悶的笑聲,他低沉的聲音隨之傳來。

“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

林晝錦的腦袋宕機了兩秒,沒有反應過來,在被窩裏沉默了半晌,她把腦袋探出被窩,又揉了揉眼睛,看著麵前沒有備注的號碼。

被窩外有點冷,她微微清醒了一點,眼睛眨了眨,小心地問了聲:“小叔?”

“嗯?”

對麵回了一聲,林晝錦則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地從被窩裏起來,對著電話又問了聲:“你到了嗎?”

“嗯,在你家門口。”

林晝錦拍了拍腦袋,聲音慌張地說:“我,我來給你開門。”

說完她把手機丟在**,拿起家居睡衣剛準備去開門,又轉頭回到衛生間,拿梳子隨便梳了下頭發。

剛一開門,就看到聞韞笙站在門口,右手還拎了個袋子。

她側身彎下腰在鞋櫃裏拿出一雙鞋給他。

是他上次穿過的那雙。

聞韞笙看著她的模樣,想到剛剛電話裏朦朧的聲音就知道她剛起來。

低聲說了句:“你去洗漱吧,我來做早飯就好了。”

林晝錦連忙回他:“我,我做了,你等我洗漱一下,很快的。”

說完像個兔子似的竄回房間。

聞韞笙隻等了十幾分鍾,就看到她換好衣服洗漱好出來了。

她今天穿得比昨天要低調一點,一件簡單的米色高領毛衣,下身是粉色的寬鬆長筒褲。

整個人顯得居家又休閑。

林晝錦注意到聞韞笙的目光一直看著她。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搭,又看了看他,主要是看著他今天沒穿西裝,而且他的黑色高領毛衣,似乎和自己身上的有點搭。

“我這樣穿會不會太隨意了點?”

她怯怯地問了聲,像是格外在意他的看法。

他搖頭:“沒有,很好看。”

說完他對著她招了招手,“你先過來。”

林晝錦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走過去,看著他把袋子裏的文件拿出來,像是什麽合同一樣的東西,林晝錦多看了兩眼,就見他拿起其中一份遞給他她。

聲音平緩淡定。

“這些都是一些我名下的資產介紹,還有我的體檢報告,最下麵的是給你準備的聘禮單子。”

“知道你不喜歡林家所以這些東西我就自作主張放在你這裏。”

“還有一份征信報告,現在時間還早,你可以看看。”

林晝錦被他一句接一句的話打得有點懵。

光是一份資產證明就是厚厚的一遝。

她看了第一頁就放下了,拿起第二份還是資產證明,這一份是他在國外的資產...

當年聞遠邵十八歲的時候聞韞笙送出的那輛暗夜之聲就已經讓淮城的人震驚不少,卻沒想到這隻是他資產裏的九牛一毛。

她現在多少有點惶恐。

還有他的體檢報告...

林晝錦抬眸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沒有挪開半分。

她垂下眸子翻開那份體檢報告,入目第一行是他的名字。

聞韞笙。

她還記得很早之前她曾經在學校圖書館裏翻看書籍的時候看到一句話。

如石韞玉而山輝。

石藏美玉,其山必有光輝。

當時她想到的就是他的名字。

她之前認為,聞韞笙應該是那藏在石頭裏的美玉,但是現在覺得,他應該是後半句。

她收回視線,把文件合上,桌上的每一份,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準備的,讓原本覺得簡單的領證,變得正式來。

讓她看到更多的是他的真誠。